筆趣閣 > 邵少,您老婆拆家了! >第336章 我願念念不忘便有迴響
    溫以白難得露出沉重的神色,緩緩道,

    “我一直都在往前看,但在我眼裏沒有誰好或者誰更好。”

    他並未將話說的太清楚,看不見誰好與不好不過是因爲當你眼中有了一個人的時候,再容不下其他人的存在。

    正好關卿卿和司南兩個人說說笑笑的從門口進來,倆人手裏提了一堆五顏六色的花燈,遠遠地傳來關卿卿的聲音,

    “清歡,今天元宵節,在院子裏面掛滿花燈啊,好看。”

    “你們先掛吧,我晚點。”

    關卿卿興致勃勃的在院子裏掛花燈,就跟年三十貼春聯一樣,把司南罵個沒停不說,因爲梯子不是太穩,晃了幾回差點沒把司南給嚇死。

    看着這倆人在院子裏嬉鬧,屋子裏原本有些凝滯的氛圍也漸漸回暖下來,誰也沒有再提剛剛的話題。

    葉清歡暗想,再過一段時間溫以白回國,恢復成以後不能常見面的狀態,又有時差相隔,大概就會漸漸淡忘了有些不必要的執念。

    但她忘了執念之所以是執念,就在於無法輕易淡忘。

    夜幕降臨,

    密雲鎮上舉辦元宵燈會,葉清歡被關卿卿軟磨硬泡了一下午,晚上陪她一塊兒出去逛燈會。

    她身體還沒好,本來不該去人這麼多的地方,但是也架不住關卿卿的攻勢,非說密雲鎮鎮口的那月老廟特別準,許願也特別靈。

    葉清歡出了門,溫以白卻沒去,他叮囑司南他們好好照顧她,便獨自一人留在家中照顧小安安了。

    “就這兒。”

    關卿卿指着遠處幫滿了紅繩飄帶的‘月老樹’,“只要在紅綢上寫下自己的心願,日後一定可以達成。”

    “哪裏有紅綢?”葉清歡不明所以。

    “哪兒,不是寫這麼?十塊錢一根。”

    順着關卿卿的手指,葉清歡看到月老樹的右後方有一個擺攤賣紅繩的,明碼標價,“十塊錢細繩,二十塊錢粗的紅綢。”

    “我以前沒記得月老廟這兒有擺攤賣紅綢的啊,不是個解籤的阿婆麼?”

    “原來沒有,阿婆前年不是去世了麼,這個是解籤阿婆的孫子孫媳婦兒。”

    孫子孫媳婦兒幹不了解籤的事情,但是倒也會坐地生財,搞了這麼個小攤支棱在這兒,願意花錢的人絡繹不絕。

    關卿卿興致勃勃的去買紅綢去了。

    葉清歡沿着月老樹轉了一圈,上面紅綢飛舞,下面香火鼎盛,好像真的寄託了無數人在愛情上面的期待似的,比起當年阿婆孩在的時候,這棵樹已經顯得沉重不堪。

    隨手抓住幾根飄蕩的紅綢,大多數都是來這兒旅遊的情侶寫的對於未來的美好憧憬,抓住的這麼多紅綢中,能讓她多看兩眼的很少。

    “清歡,快過來許願。”

    “來了。”她回過神,鬆開綢子,朝着關卿卿的方向走去。

    沒注意到,從她手裏滑脫的那些綢子迅速的散開,像是赤蛇一樣飛舞,初春的寒風掠過綢面,其中有一條上有着還算嶄新的字跡,與周邊諸多祈禱天長地久的願望格格不入——我願念念不忘,便有迴響。

    司南的冤枉跟普通情侶沒什麼區別,許的是‘長長久久’。

    葉清歡瞥了一眼,

    “你就寫了四個字啊?”

    “這叫言簡意賅。”司南一挑眉,“月老忙着呢,那有空一一去看,看到我們這言簡意賅的四個字,立馬就把事兒給我們辦了多好。”

    葉清歡扯了扯嘴角。

    這是把月老當基層公務員了?

    關卿卿的願望簡單粗暴,“有生之年我要拿奧斯卡最佳女主角。”

    看到這話的時候,葉清歡提醒,

    “這是月老廟,不管你事業上的事情。”

    “誰說的,月老一天到晚忙着牽紅線不幹點別的事情不是太無聊了麼?就當是換換腦子,幫幫我讓我拿個奧斯卡最佳女主角多好。”

    胡攪蠻纏月老都怕她。

    葉清歡也無奈,便不再再說什麼了,拿好自己寫好願望的紅綢,和她還有司南三人錯開,各自去月老樹上掛繩子許願。

    “掛好啦,去那邊看看吧,我剛剛看到有賣糖人的。”

    “哪兒?走,去看看。”

    “好。”

    等他們走後,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從人羣中走出,徑直朝着月老樹走去,對着其中的一根枝條佇立良久,拉出綢子仔細的看着上面的內容。

    入夜,元宵燈會上的人依舊絡繹不絕。

    說是沒有什麼遊客,可是燕京市區還是來了不少人湊熱鬧,逛到人多的地方,關卿卿和司南就開始緊張,倆人一左一右護法一樣將葉清歡護着,不能讓人撞到她,這麼緊張了一路累得半死,遊玩的興致都被磨得一乾二淨,於是當機立斷,打道回府。

    剛到程宅門口,三人就被一陣肉香給吸引了。

    “蘭嫂做好喫的了。”

    關卿卿作爲一個整個職業生涯都要貫穿減肥這一宗旨的女藝人,一發現喫的簡直如同餓狼樸實,直接就奔着廚房去了,司南也跟了過去。

    剩下葉清歡站在院子裏,順手將門給關了,徑直進屋去。

    主屋的燈光是暖黃色的,葉清歡進屋後,從虛掩的門縫中看到溫以白靠在牀頭睡着了,牀上躺着的是正在熟睡的小安安。

    家裏只有蘭嫂一個人果然是有些忙不過來的,蘭嫂去忙的時候,總得有一個人能和她自己換着來照顧孩子。

    看着溫以白連日來爲了她奔波忙碌而明顯消瘦了的面龐,她心裏很是過意不去。

    早上那句‘我願意被你拖累’彷彿就是剛聽到的一樣,在耳邊不斷的迴盪着,讓她難以平息心裏波瀾起伏的情緒。

    要說她現在對溫以白半點感情都沒有那是鬼話,她當年是直接從一個熱戀期切斷聯繫的,兩個人之間幾乎沒有任何矛盾,除了陪他回家見父母的那段之外,所有的回憶都美好的不得了。

    可她無法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還能跟當年一樣純粹的去和他相處,完全的摒棄自己思想中已然存在的另外一個人的影子。

    良久,她輕輕地帶上房門,拿了手機走出屋子,熟練的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是我。”

    “……”

    “是這樣,這段時間要是不忙的話,你就住到我這兒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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