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滄雪不知道雲家和月家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身爲雲滄雪的她重生成爲了月滄雪,是不是有些太不可思議了。
回到月府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
月滄雪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倒在牀上便準備休息,可此時,一道人影推開門緩緩走了進來。
昏暗的燭火之下,那道人影越發的清晰起來。
“靈兒,你怎麼來了。”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月府二小姐月靈兒。
在霜兒和司徒玉的照料下,靈兒的身體恢復的很快,可月滄雪一時半刻還是找不到治療靈兒的法子。
噌的一聲,寒光一閃。
只見銀光閃過的那一瞬間,月靈兒抽出匕首朝着月滄雪刺了過去。
“靈兒!”
月滄雪 抓住月靈兒的手,懸停在半空中的匕首散發着陰森的光芒,若不是反應及時,這把刀便會刺在她心臟的位置上。
“靈兒你怎麼了,我是姐姐。”
月滄雪緊緊的牽制着月靈兒,幾乎用盡了全部的力氣,不知爲何,靈兒的力氣極大。
嘶啦~
月滄雪扯下牀幔,將靈兒的雙手捆綁在一起,打掉她手中的匕首。
噹啷一聲,月靈兒手中的匕首落在了地上。
“大小姐發生了什麼事情。”
“公子,怎麼了?”
匕首落在地上發出的聲音驚醒了睡在外室守夜的司徒玉和霜兒二人,來到內室一看不要緊,險些被月靈兒嚇了一跳。
“大小姐,二小姐的眼睛怎麼這麼紅。”
隱隱的燭火之下,月靈兒那雙眼睛奇紅無比,像是充血了一樣滲人。
霜兒和司徒玉被嚇得愣在了原地,片刻之後總算是回過神來,二人一左一右的牽制着靈兒,月滄雪則是離去後不久回到房間,將手中銀針刺入靈兒體內,這才讓殺氣騰騰的月靈兒昏睡過去。
一番折騰,幾個人身上幾乎被汗水浸透。
“大小姐,二小姐這是怎麼了。”
霜兒回想起二小姐那雙通紅的雙眸之際,背後便覺得陰森森的發寒,她從未見過那種如惡鬼般的眸子。
月滄雪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這段時間太多的事情讓她沒有太多關心月靈兒,如今這一幕讓月滄雪再次想起秦國和姜國見到靈兒之時的畫面。
“你們先扶着二小姐回去休息,靈兒一時半刻不會醒來。”
“是,大小姐。”
霜兒和司徒玉攙扶着靈兒回到了園子裏,而月滄雪則是前往蘭園尋找藍姑姑。
蘭園,藍姑姑哈欠連連的坐在椅子上東倒西歪,放佛隨時都會睡過去。
“藍姑姑,你在聽我說話麼?”
“恩?恩!你說。”
一雙滿是霧氣的眸子淚花連連,被月滄雪的聲音驚醒,茶色的眸子看着坐在面前的少女。
可不到片刻又是歪着頭險些要睡着了。
“藍姑姑,對於這種邪術您應該比我更瞭解。”
月滄雪擅長醫術毒術最近也
開始研究蠱術但是對邪術卻完全不在行,即便在《鬼谷醫書》中翻看了一些關於邪術的記載,可她對邪術的理解還是不夠透徹。
可是今晚上發生的事情讓月滄雪不敢再多耽誤一分一秒的時間。
她受傷了不要緊,可是靈兒若是有什麼意外,怎能對得起死去的月滄雪以及月易天。
一想到靈兒的狀態,月滄雪心中便是一緊。
一雙通紅的眸子彷彿掙扎着的困獸,那種感覺讓人感覺到壓抑和心疼。
聽着月滄雪話語中的焦急和擔憂之色,迷迷糊糊的藍姑姑那雙茶色的眸子注視着她的雙眼。
“既然說了是邪術,若是想徹徹底底的解決只有兩種法子。”
藍姑姑也不與月滄雪說別的,直接說出了兩種解開邪術的法子。
“什麼法子?”
月滄雪焦急的問着。
但凡能醫治好靈兒,付出多麼艱辛的努力她都原因,可當聽到藍姑姑的回答之際,月滄雪卻是愣了片刻。
“邪術不同於毒和蠱,毒和蠱在人體內寄生,下毒之人和下蠱之人可以遠在千里之外等待着仇人的死額昂,但是邪術不一樣。”
“你是說,邪術的施術者?”
藍姑姑點了點頭。
“想要利用邪術控制人心,那施術者就要距離所中邪術之人的一定範圍內,操控着靈兒的一舉一動。“
藍姑姑話語說了半段又留了半段,但最終還是將後半句話說了出來。
“想要徹徹底底的解除邪術只有兩個法子,一個是殺了施術者,第二個便是殺了中術者。”
要麼將施術者殺了,要麼就將月靈兒殺了,否則別無他法。
她承認月滄雪的醫術了得,可邪術這種東西並不是醫術能解開的,唯有殺死本源,或者殺死中邪術的人才能一了百了,否則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根本不能預測。
月靈兒是月滄雪的妹妹,她不會下這個手。
從進入月府看到月靈兒的第一眼開始,她就知道月靈兒中了邪術,而且這種邪術相當的陰毒,唯有她說的兩個辦法才能徹底的一了百了。
從蘭園倆開,月滄雪來到了靈兒所在的園子,看着躺在牀上還在昏睡中的少女,月滄雪伸出手輕輕地撫摸着她的頭。、
“靈兒放心,姐姐無論如何都會救你。”
不單單是爲了靈兒也是爲了自己,更是爲了月府慘死之人,她一定會殺了黑袍男子,絕對!
“大小姐,二小姐是怎麼了?”
霜兒和司徒玉依舊忘不了見到二小姐那雙赤紅雙眸的場景,二小姐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變成了這個樣子,更是要行刺大小姐。
月滄雪沒有回答霜兒的問題,可那雙眼中的寒意遍佈瀰漫在整個房間中讓人不寒而慄。
翌日,黑市。
“月滄雪,你有心事?”
楚河將手中的銀針遞到月滄雪的手裏,可是看着這女人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什麼心事一樣。
“沒什麼,把刀給我。”
搖了搖頭,微微嘆息了一口氣,月滄雪接過匕首 在韓魏徵的後背劃開了兩個口子,將毒血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