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樺表現的很平靜,揉了一下她的腦袋,“你只要保護好你自己就夠了,這段時間不要出門,答應我,好不好?”
許沐恩點頭,現在外面估計有不少人都想抓她和小墨,這個時候出門無異於是送死。
“那你呢,你自己小心一點兒。”
對於每天依舊早出晚歸的秦樺,她是擔心的,都不知道對方到底在忙什麼。
“不用擔心我,我的身邊跟着不少人,沒事的。”
秦樺說完,接了一個電話就出去了。
外面又下起了大雨,許沐恩站在門口,看着他的背影在雨幕中消失,心裏劃過一絲濃濃的不安。
她很想跟去,可是她什麼都不會,在秦樺的面前只會拖後腿。
她等到大半夜,秦樺都沒有回來,也沒有電話。
許沐恩焦躁的在客廳裏走來走去,最後給嚴一打了電話。
嚴一的電話關機了,她瞬間不安,又給其他人打了電話。
可是沒有一個人接聽,彷彿所有人都消失了。
“媽咪,你不用擔心,爸爸不會有事的,你坐下來吧。”
小墨出現在樓梯口,看到她還等在客廳,走過去將她的手抓住。
許沐恩覺得欣慰,在沙發上坐下,“你爸爸這麼晚了都沒有回來,打電話也不接,我睡不着。”
小墨很困,但是聽到她說睡不着,馬上打開了一旁的電視。
“那我陪你看看電視,這樣時間會過的快一些,而且有人陪着,你也不至於害怕。”
許沐恩心疼的看着他,突然有些愧疚,她還沒有一個孩子懂事,連累人家要跟着她熬夜。
“不用了,走吧,我們去樓上睡覺。”
她拉過小墨的手,笑了笑,心裏沒那麼害怕了。
小墨點頭,兩人去了樓上。
而秦樺和嚴一,此時正在山裏行走着,因爲秦勤在今天下午回了部隊,路上失蹤了,是那羣人搞的鬼。
“總裁,還是沒有找到人,雨下得太大了,很多痕跡都被沖洗乾淨了。”
嚴一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腳上穿着高高的筒靴。
秦樺沒有說話,看着這片雨幕發呆,在原地站了很久。
“總裁,這邊有東西!”
有人喊了一聲,秦樺總算是回神了,跑了過去。
是一塊平安符,和小墨現在掛着的那塊一模一樣。
秦樺將平安符撿了起來,狠狠的捏了捏,“繼續找!肯定就在這周圍!”
他們來的很快,那邊不會撤退的,要麼就是藏在了某個地方,要麼已經撤退了,秦勤肯定在這裏,那邊來不及把人帶走的。
嚴一知道他擔心秦家大少爺,可是此時說再多的話都沒有用,大家又投入了新一輪的搜尋當中。
秦樺將平安符塞進自己的口袋裏,此時真希望這個平安符能夠保大哥的平安。
山裏的雨夜真是恐怖,不時的傳來雷聲,彷彿整片天空都要被撕裂了。
還在尋找的人已經精疲力盡,期盼這場暴雨能夠停下。
“總裁,你去邊上休息一會兒吧,這裏交給我們就行了。”
“不用。”
秦樺拒絕,繼續上前尋找。
雨下得太大了,所有的腳印和血跡都被衝乾淨了,他們找人實在費力。
秦樺只能憑着自己的直覺,朝着樹林的深處走去,期盼秦勤能在裏面。
“大哥?”
他喊了一聲,順着一個草窩匍匐進去。
“咳咳咳。”
裏面出來咳嗽聲,秦樺瞬間警惕,將子彈上膛,朝着那個地方瞄準。
他每走一步都很緩慢,目光如鷹隼,緊緊的盯着那裏。
面前的草叢被他扒開,不遠處躺着一個男人,男人並沒有昏迷過去,不過離昏迷也不遠了。
秦樺的瞳孔一縮,馬上就跑了過去,“大哥!!”
他把人扶起來,卻發現秦勤的腳後跟一直在流血,有人挑斷了他的腳筋。
秦樺說不清自己的心裏是什麼滋味,憤怒,滔天的憤怒彷彿快要把他燒死了。
“找到人了!,快過來幫忙!”
他喊了一聲,不遠處的人馬上跑了過來。
秦勤說不出話,一直在咳嗽着,咳出了不少的血。
秦樺壓根不敢問他感覺怎麼樣,將人挪到馬路上的車裏,然後汽車飛快的朝着城市開去。
“咳咳咳。”
秦勤每咳嗽一次,就會有很多血從他的嘴裏冒出來、
秦樺又氣又急,把他的手緊緊的握着。
汽車很快在中心醫院停下,秦勤被人推了進去。
走廊上很快安靜了下來,秦樺渾身都被淋溼了,腳底匯聚成了一灘。
“嘭!”
他一拳頭砸向了旁邊的牆,眼裏兇光閃爍。
嚴一知道他這是真的生氣了,大少爺被人挑斷了腳筋,如果接不好,以後就是殘疾人一個,這對混部隊的他來說,無疑是天大的打擊。
還有大少爺的嘴,一直在冒血,他現在有些懷疑,大少爺的舌頭是不是被人割掉了,是誰呢,竟然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
手術一直進行到很晚,秦樺渾身溼噠噠的在外面站着,受傷的手在不停的流血,但是沒人敢上來給他包紮,他身上的氣場太嚇人了。
氣氛就這麼陰沉着,直到秦勤被人推了出來。
“秦總,大少爺傷得很嚴重,他的手筋和腳筋都被人挑斷了,不過這兩處的傷我們已經接好,最嚴重的是嘴裏,大少爺的舌頭被人割掉了,這個我們沒有辦法,以後大少爺可能不能說話了,請你節哀。”
醫生的語氣很不忍,畢竟這件事實在太殘忍了,當時這個男人得忍受多大的痛苦,如果不是毅力很強,估計這時候已經死了。
秦樺沒有說話,鼻子一酸,竟然有些想哭。
一定很疼。
此時的秦勤已經昏迷了,臉色白的像是一張紙,嘴脣緊緊的抿着。
秦樺抓住了他的手,抓的很緊。
他會爲他報仇的,不管背後的人是誰,他都會讓對方付出比這慘痛百倍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