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羽馨疑惑地擡起頭，望進他深沉的眼內。
秦淵似在宣誓：“你在哪，我就在哪。”
夏羽馨冷笑：“我一輩子待在東旭王朝不回去，你也不回去？”
豈料秦淵認真地點頭：“這個將軍本就是爲你而當，你不在，我當還有何意義。”
夏羽馨震住，再沒有要走的意思，怔怔重複着，眼中有絲疑惑：“爲我而當？”
秦淵鬆開她的手，她卻尋着他的眼睛，似在尋找答案。
*
從鬧市區出來，葉瑾騎馬去了塵王府。
昨天在宮宴上跟帝陌塵說過開店的事，既然皇叔要幫她，她總要跟他打聲招呼。
“世子，您來了。”塵王府的管家，是她來古代見過的態度最好的管家，從來不用異樣眼光看她，反而總是很親切，“您來的正好，王爺今天又反常了。”
葉瑾抽抽嘴角：“又像上次那般酗酒？”記得上次反常，他把自己關在書房裏喝了許多酒。
管家搖搖頭：“這次倒沒，這次反常倒也是件好事。”
“哦？說來聽聽。”
“早上，世子一起牀就把自己關進書房，直到用午膳纔出來，用完又進去。
世子說他在作畫，要成爲畫師。
世子玩樂這麼多年，難得有了奮鬥的志向。小的很是欣慰，只是……”
“只是什麼？”葉瑾好奇，昨天見他，沒發現他有這個意向啊。
管家說道：“只是以前皇上屢次訓斥，王爺都不肯用功。怎麼突然就想作畫了？
過於勤奮以至於不正常，已經在書房關了一整天。小的擔心王爺是有什麼事想不開，世子來得正好，可以勸勸王爺。
葉瑾痞痞一笑：“好了，本世子心中有數了，我去看看，不必擔心。”
“有勞世子，小的這就去泡茶。”
葉瑾先敲敲書房的門，沒有迴應。又敲一會兒，才傳出帝陌塵極不耐煩的聲音：“本王不是說過，本王在書房時，任何人不得打擾？”
“哦，八哥，那你忙，我先回去了。”
葉瑾壞笑着，作勢就要走，才邁出一步，房門就被打開。
帝陌塵追出來，驚喜道：“小葉子，你怎麼來了？”
葉瑾轉過身，痞痞看着他：“八哥，你在書房裏做什麼？那麼忙。”
“沒，本王沒幹什麼。”帝陌塵目光有些躲閃，更引起葉瑾的好奇。
“是嗎？”
“當然是，走，我們去客廳。”
“好。”剛走了一步，趁帝陌塵不注意，葉瑾快速跑進書房，帝陌塵阻止已是來不及。
一進來，葉瑾便看到一地的紙團，更加好奇：“八哥，怎麼扔得滿地都是？”
撿了一個正要放在紙簍，便發現紙簍裏早就滿了，附近溢了一地。
葉瑾使勁抽抽嘴角：“你……你做什麼了？這也太誇張了吧？”不但誇張，還太浪費。這麼多上好的宣紙就這麼浪費了，也不知道它們做錯了什麼。
帝陌塵面色發囧：“小葉子，這裏太亂，我們去客廳喝茶。”
“我看看畫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