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瑾愣了愣，看看空落落的手，擡起頭：“怎麼了？”
帝玄擎強行移開視線：“本王還有奏摺要批，你先睡。”
說着轉身就要走。
葉瑾飛快上前拉住他的手，帝玄擎急忙甩開，卻還是令葉瑾發覺了異樣。
葉瑾厲聲道：“站住！”
帝玄擎的身形果然頓住。
“伸出手來！”
帝玄擎的手藏在垂着的衣袖中，沒有動。
葉瑾拉過他，將衣袖往上一提，露出他的手……
只見原本好看如玉般的手上，現在傷痕累累，手背處很多地方都破了皮，乾涸的血跡混雜在上面，一片斑駁。
葉瑾沒有擡頭，聲音發悶：“左手！”
帝玄擎沒有動：“左手沒事！”
葉瑾卻不信，強行拉過他的腕，將袖口拉上去，果然如她所料，同樣傷痕累累。
一滴淚，毫無徵兆地落在帝玄擎手背上。因爲手受了傷，格外敏感，立刻便察覺到了。
慌忙捧起葉瑾的臉：“瑾兒，你怎麼哭了？”
葉瑾的眼中滿是淚水，不斷滾落下來，帝玄擎急忙要用手去擦。可在看到手上的血跡時，怕弄髒她的臉，換成用拇指的脂腹去拭。
語氣既溫柔又小心翼翼，早把心中的氣給忘乾淨了：“瑾兒，本王沒事，這算什麼，連傷都不算。
你別哭。”
葉瑾卻只是凝望着他，淚水似越擦越多。
擦不完，帝玄擎一下將她擁進懷裏，任她的淚打溼他的衣襟：“瑾兒，是不是本王晚上不在，你害怕？
葉瑾輕輕捶他兩下：“你爲什麼要弄傷自己？”
“我……”帝玄擎也沒問，她怎麼知道是他自己弄傷的。其實，也不必問，他武功高，除了他自己，誰還能傷了他……
“咳，我只是不小心。”
葉瑾哭道：“你胡說！”哪有不小心傷成這樣的？這個傻男人，一定是昨晚把那些氣話當了真，不知怎麼發泄去了。
都怪她，怎麼氣他不好，單單要拿兩人的感情說事。
“瑾兒，真的沒事，不信，本王把血跡洗去，你看看就知道了。
別擔心。”
葉瑾從他懷裏退出來，找了個木盆，一揮手，原本的空盆裏立刻盛滿空間靈水。
葉瑾幫帝玄擎挽好衣袖，牽着他的手放到靈水中，親自看着那漂亮的大手恢復如初。
帝玄擎掬了點靈水，爲葉瑾輕輕拭去臉上的淚痕：“傻丫頭，哭什麼，你想睡，本王陪你去睡，好不好？”
牽着葉瑾來到榻上，爲兩人輕輕寬衣，蓋好錦被，溫柔道：“本王哪都不去，就陪着你，好不好？”
葉瑾拱了拱，悶悶地應了一聲：“嗯！”
帝玄擎輕撫她的秀髮幾下：“睡吧！”
葉瑾嘟囔一聲：“傻瓜！”
帝玄擎寵溺地揉了把蹭在他身上的腦袋：“也不知是誰，剛剛哭得像個孩子，倒說本王是傻瓜？”
葉瑾也不認輸，嘟着嘴，話腔裏還帶着點哭過的鼻音：“也不知道是誰，自己殘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