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傅少99度深吻:老婆要乖哦 >第144章 對不起,我錯了
    ”需要我再借一千塊給你嗎?”低啞的嗓音在她頭頂放上平靜無波的響起。

    唐末晚的視線一隅裏,只有他筆挺似刀刃的褲管,和兩條修長筆直的雙腿如利劍般矗立在她面前。

    她慢慢擡起頭來,對上他清冷無華的深邃眼眸,鼻子一酸,差點沒落下淚來。

    傅紹騫的語氣很輕,而且眉目清明,可是他的眼神很犀利,都說薄脣的男人天性寡淡,此刻他薄脣緊抿,看着就知道很難相處。

    唐末晚並不傻,怎麼可能聽不出他語氣中的揶揄與嘲諷,面色相當的難看,像只鴕鳥似的蹲在地上,任他居高臨下的打量,咬了咬下脣內側,撲扇了幾下長長的眼睫,卻慢騰騰伸出了自己略微冰涼的白嫩小手:”如果。不太麻煩的話。”

    傅紹騫的眸子暗了暗,她又低下頭去,只有那條白皙的手臂不知疲憊的攤在他的視線下方,瞧着她整個人縮成一團,躲在旁邊垃圾桶的暗影裏,雙腿還微微往裏面瑟縮了一下,他沒好氣的伸出手在她白嫩的掌心裏用力一拍,清晰的拍打聲在人羣已經散去的汽車站門外顯得格外巨大,他用了七成的力道,似乎在發泄自己內心滿腔的怒火,打的她的掌心頓時發麻發疼,情不自禁的喊叫出來:”啊--”

    她下意識的要抽回手,可是他卻緊握着,用力一拉,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用力過猛,白襯衫的扣子敞開着,她的臉撞在了他肌理堅韌的完美胸膛上。熟悉的清香傳來,不是洗衣粉的味道,也不是肥皂的味道,是特屬於他的淡淡的沐浴乳香味。

    她在火車站和汽車站聞了一天的臭味,嗅覺早已麻木,可是此時此刻,感官突然變得靈感,她反握住他欲抽回的手,張開雙臂,環住他精瘦的腰身,臉像只小貓似的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已經近乎耍賴的斷言:”你打了我,咱們扯平了。”

    ”……”傅紹騫一手垂在身側,一手被她握着,她的頭頂心抵着他的下巴,微微皺了皺眉,便將她推離了自己的身體。

    她愣愣的站在原地,眼中還是有微微的受傷和委屈:”早上的事情是我太沖動了。是我考慮不周,你還在生我氣對不對。”到最後,她無力的耷拉下腦袋,如果不是她的一念之差,也不可能發生今天這麼多的事情,現在落得這個地步,一切都是她的咎由自取吧。

    長久的得不到他的迴應,她已經心灰意冷,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那你就當我厚臉皮。再跟你借一千塊吧,等我回去了我就還給你,好不好?”

    她終於又鼓起勇氣擡起頭,對上他如星子般暗沉的目光,強忍着心頭的發顫,沒有逃離。

    ”知錯了?”許久,才聽到他低沉的嗓音響起,卻帶着讓人酥骨的磁性。

    她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很快又搖頭:”我知錯是因爲我覺得自己不該那麼衝動的離開,但是我不認爲你做的是對的,你沒有徵求我的同意就使用手段篡改了我的專業,這是非常卑劣的做法,你也錯了。”

    因爲都有錯,所以選擇相互退讓。

    退一步,海闊天空。

    ”那還要一千塊嗎?”他清潤的眼眸盯着他,語氣不辨悲喜。

    她的臉慢慢漲成了豬肝色,神情間已經滿是怨惱,推開他,轉身便走。

    但是立刻的,就被人拽了回去,收攏了雙臂,圈禁在自己的胸膛間,口氣森然:”還想去哪裏?”

    ”你不是不待見我嗎?那我就走吧,省的礙你眼。”話雖這麼說,但是靠在他的心口上,她卻沒有再掙扎。

    女人口是心非,就是這樣的典型吧。

    傅紹騫慢騰騰從口袋裏摸出了一千塊錢,遞到她面前,她一怔,卻看到了錢底下自己被摸走的手機,有些傻眼:”怎麼會在你這裏?”

    她當然不會傻到以爲是傅紹騫叫人偷了自己的手機和錢,而且他還能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她面前,唯一的答案已經在嘴間呼之欲出:”你一直跟着我嗎?手機和錢是你從小偷身上找回來的嗎?”

    望着眼前這個還不算笨到家的女人,傅紹騫那生硬的五官終於柔和下來,也不再揪着那一千塊不放:”那你現在是打算怎麼辦?”

    夜晚的汽車站門口已經沒有人煙,就連遠處的幾個流浪漢也躺了下來身上蓋着紙板箱睡了,他們兩個站在高處的臺階上,相當的扎眼。

    ”還是堅持要回a市嗎?”

    她咬着下脣:”那你呢。”

    ”我當然是回酒店了。”傅紹騫回答的理所當然,卻沒有做出任何的邀請來。

    唐末晚握着他的手,身體在他的胳膊上蹭了蹭:”那我也跟你一起回酒店吧。”

    傅紹騫的視線落在她挽着自己的纖手上,心裏享受着她的這份討好跟依賴,終於放棄與她的對峙,擡腿往前走去。

    沒有拒絕就是答應了。唐末晚仍是有些心慌的跟上他的腳步,害怕他反悔。

    每個人的生命裏一定會有這樣一個人,她(他)打破你的原則。改變你的習慣,成爲你的例外,成就你全世界的幸福。

    無論對傅紹騫還是唐末晚來說,這個人就是正在自己身邊的這一人。

    傅紹騫的車子就停在馬路對面的人行道上,等走近時,卻發現車窗上已經粘了一張紙,走近了看,竟然是一張罰單,唐末晚怔忪:”這麼晚了,怎麼還可能被貼罰單?”

    她動手撕下,傅紹騫卻不甚在意:”白天就貼着了,我沒撕而已,進去吧。”

    唐末晚看了看上頭的時間,是下午兩點左右,她剛到汽車站買票的時候,那一瞬間,心頭微微晃過甜蜜:”你真的跟了我一天嗎?爲什麼看到有人偷我手機也不出聲叫醒我?”

    ”……”

    他沒回答,啓動了車子。她側目,盯着他在窗外路燈照射下影影綽綽的俊逸側臉,飄蕩了一天的心,終於安定下來,肚子立刻發出了飢餓的信號。

    在這個安靜的車內顯得格外清楚。

    以前看過一個段子,如果三個人在一起時有人放了屁,那個人是絕對不會承認是自己放的,因爲誰也喫不準到底是誰,可是如果只有兩個人的時候,就避無可避,你否認也沒用,就如同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誰肚子在唱協奏曲,一聽便知。

    她摸了摸自己乾癟的肚子,他靜靜的開車,突然很不好意思說自己肚子餓了這樣的事情。只是夜晚的路邊燒烤攤子特別多,空氣中滿是燒烤的香味,降下的車窗內不時傳入陣陣香味,勾的她食指大動,胃口大開,空城計唱的那叫一個精彩。

    在她受不了正準備再度開口的時候,傅紹騫將車停在了路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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