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傅少99度深吻:老婆要乖哦 >第221章 挾天子以令諸侯
    彭媛被人拖入後巷的時候,心裏發緊,她想喊救命,可嘴巴被人捂住了,那隻手又臭又髒,身後的這個男人身上,也滿身都是腐朽味,噁心的她想吐。

    她雙腿在地上踢蹬着,可力氣抵不過他這樣的流浪漢,還是硬生生被拖了進去。

    ”住手--”前方忽然傳來一道嬌喝,接着,彭媛驚恐萬分的眼裏出現了唐末晚心急的身影,她的身後還跟着傅紹騫。

    彭媛先是一喜,忽然又緊張起來,不停的衝她搖頭,示意她快走。

    可這個時候唐末晚哪裏管得了這麼多細節,她覺得彭媛打扮的光鮮亮麗,而身後這個男人一看就知道是路邊的流浪漢,看多了夜晚回家的女人被劫殺的新聞,唐末晚下意識認爲這個男人是想要對彭媛不利,她快速的上下打量了這個男人,留着邋遢的長鬍子和亂糟糟的長頭髮,三月的天,卻有些衣不蔽體,一雙破鞋的腳趾頭還露在了外面,一看就知道生活過的很不好。

    這樣的人。無非就是爲了錢而捉襟見肘。

    唐末晚深吸了一口氣,衝他喊:”放開她,我這裏有點錢,你要有急用的話就先拿去應急,我已經報警了,警察很快就會過來,我勸你還是拿了錢快點走吧。”

    男人一聽她報警,整張臉都綠了:”你--”然後又看到唐末晚身後隱藏在黑暗中那個影影綽綽的高大男人,流浪漢一咬牙,一手搶了唐末晚手裏的錢,一手推開彭媛,轉身跑了。

    彭媛被捂了那麼長時間,嘴裏早就惡臭滿盈,又被他一推,身體踉蹌着往前摔去,前方就是一度矮牆,她的頭重重磕在牆壁上身體才停了下來。

    不過她顧不上查看自己的額頭,就扶着牆壁狠狠吐了起來。

    沒多久,她的手邊出現了一瓶礦泉水和一張紙巾。

    彭媛擡起有些猩紅的眼,看着站在昏黃的路燈光下眉目雅緻秀麗的女孩,這個女孩,眉宇間還是有她熟悉的味道,可是神色,卻變得很陌生。

    鮮血順着彭媛的額頭留下來,她的脖子上嘴巴周邊,還有幾道被掐紅的淤痕。如果只是個不相干的陌生人,唐末晚看了,情緒或許還會再激動一些,可是此時此刻,她除了把紙巾和水遞給她,又補充了一句:”我們已經報警了,你要在這裏等警察,或者回去的話,都隨你,我們先走了。”

    小傢伙還在車上等着,他們不可能離開太久的。

    至於那個流浪漢,唐末晚只是把他當成了普通的流浪漢,並沒有深究,當然,最後還加了一句:”以後要走夜路的話,最好不要走這種比較偏僻的地方。”

    她與傅紹騫轉身離去,突然聽到彭媛在身後叫她:”晚晚……”

    唐末晚冷心,沒有停留,直接回到了車上。

    車內,小傢伙正趴在車窗上,憂心忡忡的看着他們,看到他們回來,才鬆了一口氣。

    而唐末晚看着這個與自己骨血相連的孩子,滿心的柔情與母愛頓時四散開來,爬上了後座,一言不發將孩子摟入了懷裏。孩子似乎也察覺到她情緒的起伏,乖乖的任由她抱着。

    唐末晚眼眶微熱,許多飽脹的情緒在心底蔓延,發酵,她不明白,同樣是母親,同樣是孩子,爲什麼,她的母親可以對她那麼狠心,明明,自己是捨不得孩子受一點苦的,難道天下母親都是不一樣的嗎?

    因爲在唐末晚的心目中,就算沒有傅紹騫。哪怕她一個人帶着孩子生活,也不可能對孩子那麼狠心,只會盡心盡力傾其所有,給孩子雙倍的愛,而不是讓他在孤獨,冷漠,悲傷中成長。

    原本高興的情緒,突然被刺激了,唐末晚抱着孩子,默默流了一路眼淚。

    回到龍湖春江時,她才驚覺,自己嚇到孩子了,小傢伙默默的拿着紙巾給她擦拭,她心裏那道缺失的口子,卻猶如突然爆發的洪水,怎麼壓,都壓不住,可害怕孩子受驚,還是硬生生的忍住了,接了紙巾,破涕爲笑:”縉言,媽媽眼睛進沙子了,你給媽媽吹一吹,好不好?”

    ”好。”小傢伙很聽話,跪在座椅上湊到唐末晚的跟前,擡起小手捧着她的臉,然後細緻的對着她的眼睛吹了吹,吹了又吹,一個眼睛完了就換另一個,”有沒有好一點。”

    ”好,好多了,謝謝寶寶。”

    ”不客氣。”

    後來,傅紹騫沉默的抱着孩子上了樓,唐末晚給孩子洗了澡,又安撫的在牀上給他講了個故事,等他睡着後,臉上的笑容才逐漸落了下來。

    細白的手指撫觸在孩子細膩的小臉蛋上,心中奔騰的情緒感慨萬千,忽然覺得,眼眶又熱了。

    這時候,臥室門被推開了,男人高大的身軀倚在房門口,唐末晚下意識擡起手背擦了擦眼睛,男人抿了抿脣,一言不發的朝她走來,彎腰,直接就將她抱了起來。

    一下子情緒起伏那麼大,其實真的蠻累的,她也任由他抱着,還摟住了他的脖子,離開前,給孩子關了燈,又帶上了房門。

    他已經洗過澡了,穿着一件黑色的睡袍,腰帶系的鬆鬆垮垮,身上有她熟悉的沐浴乳清香,滿滿的,都是他的氣味,將她徹底包裹。

    她吸了吸鼻子,突然覺得:”我是不是有點矯情啊。”

    他漆黑的雙眸定定望着她,目光灼灼,波光雲涌,他將她放在牀上,盯着她眼底的淚,擡起溫暖的指腹。輕輕一擦,低沉的嗓音溫涼:”是有點,人應該往前看,過去的事情,既然無法改變,就不應該繼續沉溺。”

    唐末晚怔忪,這就是男人與女人的區別吧。

    女人不論年紀多大,總是感性佔了大面,而男人,總是理智的將一切看的透徹,然後加以分析,從而兩相權衡取其輕。

    她被他說的,有些哭笑不得,掄起拳頭就往他的心口上招呼:”那是因爲你不懂。”不懂一個母親對一個孩子意味着什麼。

    ”不懂嗎?”傅紹騫的嗓音突然變得深邃而飄渺,”我十歲的時候,父親意外去世,那個女人……隨後離家出走,我是爺爺和小奶奶帶大的。”

    唐末晚一下子,愣住了。這是她第一次聽傅紹騫提起自己的父母,卻不想,他竟然過的比自己還要苦一些。

    雖然傅家給了他充分的物質生活,但傅站和老太太能給的愛,與父母肯定還是不同的。

    唐末晚深有感觸。

    原來,他們同是天涯淪落人。而她,最爲遺憾的是,竟然不知道自己父親是誰。

    同時。她對面前的傅紹騫,更多了一份憐惜。

    當她用這種佈滿愛戀溫柔而憐惜的眼神望着他時,傅紹騫忽然覺得,這種感覺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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