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雲門與金焱宗的強者混戰,已經到了令人心驚的地步,各種殺招層出不窮。
甚至開始祭出武魂,以命相搏。
地面上躺着好幾具屍體,淡淡的血腥味,飄散在空氣之中。
雙方勢均力敵,短時間內,根本難分輸贏。
如此鬥下去,就算勝,也只怕是慘勝。
可爲了一件寶器,就算所有人都死在這裏,對雙方來說都在所不惜。
金焱宗沒有退的理由,至於血雲門,那就更沒有了。
石棺之上,梅子畫與血屠的交手,同樣到了十分可怕的地步。
兩人將各自手中的上品玄器,催發到了極致,每一擊都令這空間微微顫動。
場面上,梅子畫稍稍佔據着優勢。
他的金焱訣已經突破道十分可怕的第四重,渾厚的修爲,在魔炎戟的加持下,達到更爲驚人的地步。
哪怕是強如血屠,只要隨便捱上一下,瞬間都會遭受重創。
可對方手中的血骨鞭,同樣強橫無比。
時而強如蛟龍,揮舞之下,霹靂聲爆響如雷。時而如靈蛇般狡詐靈動,蜿蜒多變,詭異莫測。
弄得梅子畫十分難受,讓他明明佔據着優勢,卻無法真正傷到對方。
呼哧!
九節血骨再度揮舞而至,就像是一杆長槍,狠狠落下。
可真正要落下之時,卻一下變得軟綿綿起來,環繞着魔炎戟猶如毒蛇般梅子畫手臂咬去。
梅子畫面色陰沉,體內靈元涌動,猛的一震,將血骨鞭震散。
蹭蹭蹭!
可震散對方攻擊同時,同樣狂退好幾步,踩在石棺邊緣上。
又一次強攻,被對方擊退,梅子畫眼中閃過一抹煩躁。
“梅子畫,你就這點本事嗎?難怪啊,難怪會被那林雲奪走龍雲果!”
血屠右手握着鞭柄,左手把玩着血鬼鞭,嘲諷不已的笑道。
至於心中,則更是嗤笑不已。
這傻子還以爲,腳下石棺,藏着重寶。
若是等他知道,我血雲門已派人,去了真正的藏寶之地,不知道會是怎樣的表情。
不行,我得先忍住,還不是時候,血屠心中陰測測的笑着。
“閉嘴!”
梅子畫極爲愛惜臉面,林雲是他心中最大的痛。
本就煩躁不已的他,被提到林雲之後,瞬間怒不可揭。
”難道我有說錯?虧的某人,還想隱瞞消息,可這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
瞧着對方怒火,血屠心中快意無比,笑的更爲陰冷起來。
梅子畫心中憋悶,冷哼道:“你好意思說我?之前荒原上,你還不是一樣,被那廢物給一拳轟飛了。”
“那是我大意!若非你強行出手,這小子早就死在我的鞭下。”
血屠面色微變,怒喝一聲,又是一鞭掃了過去。
轟!
這一次長鞭揮舞,宛如蛟龍怒吼,散發着濃郁血光,蘊含着澎湃的靈元。
“找死!”
梅子畫絲毫不懼,手中魔炎戟揮舞一圈,變異更爲渾厚的靈元回擊了過去。
兩人恐怖的一擊,狠狠對撞在一起,一聲驚天巨響宛如雷霆爆炸。
咔擦咔擦!
腳下石棺,在承受諸多打擊後,這一次出現絲絲裂縫,眼看着便要炸開。
嗖!
二人同時色變,各自退了下去。
轟!
落地的一瞬,古老的石棺轟然爆炸,化爲漫天碎片,爆射而去。
“石棺碎了!”
還在交手的雙方強者,皆爲之一頓,連忙停手各自退了回去。
梅子畫神色緊張,長袖揮舞,鼓動陣陣狂風。
“空的!”
可當塵埃散盡的一瞬,梅子畫與金焱宗的長老,同時傻眼。
破碎的石棺中,空無一物,什麼都沒有。
“寶器呢?”
“難道里面的東西被取了,可明明沒有打開過的痕跡啊!”
“怎麼回事,不是說有寶器鎮壓的嗎?”
“爲什麼是空的?”
梅子畫滿眼震驚,擡頭看向血屠,卻發現對方雙眼微眯,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
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中。
其他血雲門的長老,同樣是面露微笑,半點震驚都沒有。
“爲什麼是空的,哈哈哈……不是空的,纔有鬼了!”
看着傻眼的梅子畫,血屠終於忍不住,放聲狂笑起來。
“你早就知道了!”
梅子畫面色陰沉,看向對方,冷聲喝道。
“你們這幫傢伙,才研究這劍冢多少年,我血雲門在此耕耘了快百年。早就摸清了此地佈局,兩大陣眼,一真一假,一明一暗,這地方的石棺根本就不可能有寶物。”
血屠身邊的一名半步玄光長老,面露嗤笑,冷嘲熱諷。
梅子畫連忙問道:“那真的呢?”
”哈哈哈!梅子畫,你還真是傻的可愛,真正的石棺,我血雲門自然早就派人去破解了,這會應該弄得差不多了吧。”
將對方玩弄於股掌間的快感,讓血屠心情大爽。
“可惡!”
梅子畫心知被耍了一道,頓時勃然大怒,渾身殺氣外放。
血屠面色一冷,沉聲道:“想動手?哼,如今我血雲門既得寶器,必將獨霸青陽郡。梅子畫,我勸你現在最好給我下跪求饒,否則出去之後,血雲門第一個就滅了你金焱宗!”
梅子畫爲之一愣,氣勢頓時就矮了半截。
金焱宗一羣長老和弟子,都感到有些驚恐,後背發涼。
血雲門的手段,在整個青陽郡都是出了名的殘暴,如今讓他們得到一具寶器。
日後,豈會有金焱宗的好日子。
“怎麼會這樣……”
一羣先天強者,垂頭喪氣,面色發青。
瞧着這羣之前不可一世的金焱宗弟子,此刻面如死灰,血雲門弟子心中皆是快意無比。
恰在此時,被林雲重傷的陣法師,步履蹣跚的奔了過來。
“莫長老!”
“莫長老,你怎麼傷成這樣了?”
血雲門的人,見到狼狽不已的陣法師,全都大喫一驚。
梅子畫眼中露出狐疑之色,感覺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