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處朦朧而又詭異的空間，所有的一切都顯得很模糊，介於虛幻和現實之間。
林雲睜開雙目，悠悠醒了過來。
“這什麼地方，我不是應該在水底嗎？”
林雲輕聲念道一句，同時看了下發現胸前帝羽留下的傷口也不在了，臉上頓時露出古怪之色。
在意識消失之前，他隱約聽到一縷聲音，然後再睜開眼就是現在了。
他擡頭看去，在視野的盡頭處有一顆樹，樹上長滿了晶瑩剔透的紫鳶花。這畫面有些熟悉，不過好像少了點什麼，林雲思索片刻瞬間醒悟過來，這是他的意識空間。
之前魔靈想要佔據他的肉身時，他也被逼到了這片空間。
對，沒錯應該是這樣。
林雲輕輕點頭，不過樹上那隻紫色的冰鳳去哪了，當初那冰鳳可是給他帶來了極大的震撼。
僅僅只是一個眼神，就讓魔靈灰灰湮滅，若非如此，他可能現在就被兇靈奪舍了。
“前輩，是你嗎？”林雲看了看向這片空曠的空間，出言問道。
“哼哼，不是本帝出手，誰能將你拖到這篇意識空間。”
那片熟悉的女聲在這片空間響起，林雲連忙回頭看去，他看到了一團刺眼的光，光芒中隱約有道人影背對着他。
有極爲可怕的氣息，從那光芒中傳來古老而滄桑，像是神話一般讓人無法直視。
“前，前輩……”林雲有些哆嗦的。
“凡人，見到本帝還不跪下？”光芒中背對着林雲的身影，話語飄渺，透着無邊傲氣。
林雲眉頭微皺，平靜的道：“我連天地都不跪。”
“哼，天地又算的了什麼？本帝誕生之時，天還未生，地還未現，一片混沌，神魔都還未睜開眼，本帝便已看清了這個世界。本帝剛剛甦醒，正要缺一個僕從……”光芒中的聲音透着絲不屑，冷冷的說道。
林雲聞言心中大驚，這隻冰鳳什麼來頭，誕生之時居然天地都還未生。
它在紀元之前就出現了？
“本帝生來十八歲，一個紀元是一歲。天地未生我已生，天地已滅我不滅。本帝是鳳凰神族四海八荒三十六天七十二山無上至尊屠天大帝，你見到我居然不跪，哼哼，太古之時神魔見到本帝都不敢擡頭，神祖都得敬本帝一丈，神龍見到本帝都得請安。你一個個小小的凡人，也敢藐視本帝。”
我的天，這什麼來頭？
林雲心中的震撼，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這已經超脫紀元，比神話都還要古老了。
譁！
就在他心神巨震之時，光芒中背對着她的身影豁然轉身，光芒消散，露出廬山真面目。
林雲瞬間愣住了，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下，這就是四海八荒三十六天七十二山無上至尊屠天大帝？
在他面前出現的分明就是個小女孩，她個子不高，圓臉，大眼，五官精緻到完美無瑕，一頭紫發紮成兩個小辮子，怎麼看都是副乖萌可愛的模樣。
只是看向林雲的眼神充滿不屑，眯着眼，噘着嘴，努力做出冷冰冰的模樣。
“哼，見到本帝真容，還不速速下跪。信不信本帝一個手指，讓你灰灰湮滅！”小女孩插着腰，擡頭看向林雲，說着話就要彈出手指，好像真的要讓林雲灰灰湮滅。
不僅如此，似乎還很弱。
林雲若有所思朝前走去，爲了驗證心中的想法，他朝前走了過去。
小女孩繃着臉，冷冰冰的說道：“哼，你再往前一步，本帝讓你生不如死，不要試探本帝的底線。本帝發怒之時，神龍都得緊張，大聖都得顫抖…………”
還未說完，林雲伸出手直接將小女孩如布娃娃一般提了起來。
“啊啊啊啊，你你你，趕緊把本帝放下來，本帝生氣啦！”
小女孩繃着臉瞬間失色，雙手不停的揮舞，她看向林雲，正色道：“趕緊放本帝下來，本帝真的生氣啦，本帝是鳳凰神族……”
林雲面色不變，幫她將後面的話說了出來：“四海八荒三十六天七十二山無上至尊屠天大帝，對不對？”
小女孩完美無瑕的五官，露出冷傲的神情，張嘴道：“哼，既然知道本帝名諱，還不速速放本帝下來，本帝最不喜歡被人提起來。”
“原來屠天大帝，以前也有被人提起來的經歷啊？”林雲笑吟吟的看向對方，這丫頭吹了半天的牛，總算是吹的露餡了。
一頭紫發的小丫頭頓時臉色通紅，辯解道：“那是……那是本帝的僕從，被僕從提起來不算。”
啪！
林雲在她屁股上拍了下，輕聲道：“小丫頭，好好說話。”
“你你你，竟敢打本帝的屁股，本帝是鳳凰神族四海八荒……”
啪！
還未說完，林雲又是一巴掌拍了過去。
“天地未生我已生，天地已滅我不滅……”
啪！
“本帝……”
啪！啪！啪！
“嗚嗚嗚，本帝錯啦，快放本帝下來，不要打本帝屁股了。”
小丫頭終於知錯，不在滿嘴胡吹，林雲見狀纔將她放了下來。不過這丫頭掙脫之後，神色立刻恢復高冷模樣，眯着眼，噘着嘴。
“你到底是誰，什麼來歷現在可以說了嗎？”林雲看向她問道。
“哼，本帝已經說了，天生我已生，天滅我不滅，本帝是鳳凰神族四海八荒三十六天七十二山無上至尊屠天大帝！”小丫頭仰着頭，一幅愛理不理的模樣。
林雲最開始還能被她吹得牛嚇到，現在自然不信了。
她應該就是那隻紫色冰鳳，冰鳳一族的異種，只是當年被紫鳶劍聖抓住了，封禁到了現在。
反正八九不離十，她的存在肯定和紫鳶劍訣，以及自己背上的劍匣有某種關聯。
至於她爲什麼這麼弱，還能一個眼神，將魔靈的殘魂滅殺，可能和她的某些天賦有關。
“你這名字太長，以後你就叫小紫吧。”林雲收回思緒，平靜的說道。
“這麼難聽的名字，本帝纔不要。”小丫頭一臉嫌棄的說道。
“那叫小牛吧，反正你這麼愛吹牛。”林雲淡淡的道。
小丫頭臉色頓時一紅，小聲道：“本帝忽然覺得，小紫似乎也不錯。”
林雲笑了笑，也不與她計較，打量一下四周道：“小紫，你把我拉倒這片空間，我的肉身應該還在水底吧，還能存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