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玄奕神色冷漠,盯着皇甫炎一字一頓問道。
“我騙你做什麼?我親耳偷聽到的,再說這事也不是什麼祕密,掌教的金烏神鐵一直都是香餑餑。好多長老都惦記着呢,東西是常羽長老親自送過去的,早就在長老殿鬧翻天了。”
皇甫炎板着臉,神情很不爽的道。
“這沒天理呀,掌教真的太喜歡林雲了,剛剛入宗就破例讓他入聖池洗禮,又破例給他天字號弟子,又破例給他金烏神鐵。如果不算待在聖池的一個月,他來劍宗還沒十天呢!”
“真的讓人嫉妒啊,現在聽說又去太玄殿了,太玄殿什麼地方……”
“就算他揚了我劍宗威名,可再怎麼樣,也才一星天神丹啊!”
金玄奕還沒說話,其餘幾人神色鬱悶,語氣都酸溜溜的,無話可說。
事實上,幾人當天就堵住了各自的峯主,想要討個說法。可得到的都是同一句話,能在聖池待滿一個月,立刻就給名額。
一行人瞬間就沒了脾氣,偃旗息鼓,只能暗自鬱悶。
皇甫炎看向金玄奕道:“金玄奕,你都五星天神丹了,就一點脾氣都沒有嗎?”
金玄奕神情恢復平靜,臉色波瀾不驚,擺了擺手,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這事輪不到我來插手,你找我幹嘛?找赤霄峯的人,不是更好?”
“金師兄,你這話就沒意思了吧?咱們青霄、金霄、紫宵三峯,一向都和赤霄峯不對付,平日裏也都以你爲首。皇甫兄這時候不找你,難道去找季舒玄?這不是讓赤霄峯的人看笑話嘛。”
一名紫衣青年,看向金玄奕略有不滿的說道。
他是紫宵峯王辰,地榜第六,也是劍宗響噹噹的人物,修爲達到了四星天神丹的恐怖境地。
不過與金玄奕相比,還是差了好些。
“一句話,這事你管不管?”
皇甫炎不耐煩了,看向金玄奕道:“這事你不管,以後我們三峯人心可就散了!赤霄峯平日趾高氣揚,已經全額扣稅了已經全額扣稅了壓我們一頭也就罷了,一個神霄峯的新人,憑什麼也壓我們一頭?真當我們不要臉的啊?”
劍宗七峯,說是七峯,真正競爭激烈的只有四峯。
分別是赤霄、金霄、青霄和紫宵,其中赤霄作爲主脈實力和底蘊最強。其餘三峯不得已,只有抱團才能抗衡,金玄奕作爲地榜的成了這羣人的話事人。
至於神霄峯,自劍驚天后基本就沒有什麼存在感了。
眼下皇甫炎的態度,也代表了其他幾人的心思,他們早就憋着一肚子氣了。
很不爽!
金玄奕眼中閃過抹冷芒,眼皮微微擡看了眼皇甫炎,輕聲嗤笑道:“你要我怎麼管?找人教訓他一頓?還是我們自己出手教訓他一頓?”
“哼,我正有此意!”
皇甫炎淡淡的道。
“呵呵。”
金玄奕嗤笑一聲,也沒看他,淡淡的道:“那你去吧。”
“哼,你要當縮頭烏龜,我可忍不了!老子這就帶人,會會這什麼狗屁葬花公子,我教他一點劍宗的規矩!”
皇甫炎脾氣火爆,看了眼四方道:“誰要和我一起?”
其他幾人或是咳嗽,或是假裝看風景,或是偷瞄金玄奕,沒有一人直視皇甫炎。
皇甫炎罵了一聲,直接甩手離去。
等他走後,紫宵峯的王辰道:“金師兄,就這麼讓皇甫師弟去了?他要是出手太重,打殘了那小子,掌教得廢了他吧!掌教明顯在護犢子啊,找林雲麻煩,不是找不自在嘛?”
“廢了又如何,他爹是峯主,就這麼一個傻兒子,廢了也得給他治好。讓他去胡鬧一下也好,天字號名額不給我們,太玄殿總得讓我們再進一次吧。”
金玄奕笑了笑,不以爲意。
“師兄,這事到底怎麼辦?真要嚥下去這口氣嗎?”
青霄峯的劉宇,頗有些憤憤不平的道。
金玄奕盤膝而坐,雲淡風輕的道:“我說了,這事找赤霄峯的人比較靠譜,你以爲他們就咽的下這口氣?尤其是季舒玄,他作爲地榜第一,對天字號真傳弟子,不知道惦記多久,要說氣,肯定是他最氣!”
“哈哈哈,這偌大的劍宗,果然還是金兄最懂我。”
就在此時,一道頗爲爽朗的笑聲傳來。
三道人影猶如大日般,橫空而至,由遠及近,眨眼就出現了幾人視野中。
王辰、劉宇等人,頓時如臨大敵,紛紛起身站到了金玄奕身後。
平日裏兩幫人鬥得厲害,可是水火不容,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有趣,赤霄峯三傑,居然全跑完金霄峯來了?”
金玄奕重新起身,目光微凝,直視三人中間的季舒玄。
兩人是劍宗地榜上的榜首和第二,也是地榜前十中,唯二達到五星天神丹的妖孽,堪稱地榜雙子星,皆是人中龍鳳,有無邊風采。
赤霄掌昊日,金霄斷舍離!
兩人鬥了很長時間,如今是季舒玄稍勝一籌,不過也沒法穩壓金玄奕。
可整體上看,赤霄峯卻是穩壓其他三峯。
除了榜首之外,季舒玄左右二人,分別佔據地榜第三和第四的位置。
只是身在赤霄峯,光芒被季舒玄稍稍掩蓋,論實力可是遠比王辰等人要強。
季舒玄看了眼,頗爲緊張的王辰、劉宇等人,笑道:“諸位不用緊張,今日不是來鬥劍的,我所來何意,金兄你最清楚不過。”
王辰等人,各自對視一眼,神色顯得震驚無比。
這是什麼畫風?
平日裏季舒玄和金玄奕鬥得可是相當厲害,說是水火不容半點都不爲過,整個劍宗上上下下誰不知道。
可看眼下的情況,似乎好像要講和了?
就因爲一個林雲?
太誇張了吧!
金玄奕和季舒玄,對視一眼,而後幾乎同時說道:“金烏神鐵!”
說完之後,兩人稍稍一愣,旋即各自笑了起來。
顯然,這金烏神鐵的事情,讓這地榜雙子星都沒法淡定了。
兩人上前,相對而坐。
“那我也不賣關子了,掌教有點過分了……”季舒玄嘆了口氣,話裏蘊含着一些淡淡的怨氣,當然只是不滿和怨氣,並沒有任何怨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