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闆，要不這樣，這玉器一千五我買了，你再送我點小玩意吧。”
酒窩男愣了愣，感覺有點肉疼。
不過有一些小玩意也是註定賣不出去的，之前也是半賣半送的。
一天沒開張，總算有人看中了一個玉器。
他左右看看，然後劃拉了一些小東西，推到了林芮跟前。
“小弟弟，那你在這裏挑兩樣吧，只能夠挑兩樣哈，不能再多了！這已經是虧本賣給你了啊。哎，要不是看你好看……哦，看你面善，我連折都不會給你打！”
林芮微微低垂了眼，她好像猶豫了一番，然後這才勉爲其難地點了點頭。
林芮先是從那堆小玩意裏面挑了一個小團扇。
其實這種扇子很多店裏面都有，雖然樣子挺好看的，但也就二十來塊錢一個。
然後她挑挑揀揀，最後拿了一個木梳子。
那個木梳子顏色發黑，上面的紋路更像是裂開似的，品相不太好，可能還不如那個小團扇值錢。
看到她拿了這兩樣不起眼的玩意兒，酒窩男這才放下了心。
他美滋滋地立刻把三樣東西都給林芮打包好了，然後熱情洋溢地把自己微寶的二維碼都拿了出來。
“小弟弟，直接轉賬吧。”
“好。”林芮掏出手機，剛要去掃碼，突然她的手被旁邊一個人按住了。
這個人跟避嫌似的，輕輕按了一下林芮的手，立刻就收了回去。
對方是一個練家子！
弄不好，跟這個世界裏面的那些方術世家還可能有一些關係。
“這位同學，你別被他給騙了。這些東西，連一百塊都不值。”
林芮擡起頭，看到了一個渾身散發着冰冷氣息的男人，他皺着眉，語氣嚴肅，剛正不阿。
如果再穿上一身制服的話，那就妥妥的是執法人員了。
林芮一手拿着裝着東西的袋子，一手握着手機，並沒有急着開口。
而那個酒窩男立刻不爽了。
他一腳邁着大長腿，就從自己的攤位那邁了出來，一把薅住了冰冷男人的衣領。
酒窩男兇巴巴地說道，“墨染你是不是就跟老子過不去啊？我哪裏騙人了，這些東西不是我硬要推銷的，是這個小弟弟自己看上，自己想要買的，不信你問他！”
墨染輕鬆地就把酒窩男的手揮開，好像都沒有用力似的。
他轉過頭，有板有眼，十分認真地對林芮說道，“這位同學，這些東西不值錢，你不用給他打一千五，最多給他一百五就行了。”
“墨染你大爺！”酒窩男在旁邊立刻坐不住了，又開始張牙舞爪了。
好像被踩到了尾巴的貓。
墨染伸出一隻手，就按住了酒窩男的頭，他的聲音很低，“一笑，別鬧。”
“我鬧你二大爺！你憑什麼給我擅自改價格啊，你知不知道老子馬上就要流落街頭了？我要沒地方住了，我就去你家住！”
“……可以。”
白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