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夢境裏面的雲澤基本都不怎麼開口。
但是恍恍惚惚，他也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阿行還是雲澤了。
不過這次夢境，有點不同。
天地崩裂，一片荒蕪，一道從天而下的駭人雷光，直接劈向了一處山脈平地。
下一刻，雲澤只感覺到了一股錐心之痛。
險些讓他直接醒來。
其實誰都沒有看到，誰也沒有說話，但是雲澤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淚流滿面。
師父……
雲澤猛然驚醒，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不知道現在幾點了，窗簾遮光，根本不知道外邊的天是什麼光景。
雲澤伸手悵然地摸了摸眼角，竟然有淚。
他哭了。
“師父……”雲澤抿了抿嘴脣，來不及去看現在幾點了，甚至來不及去穿鞋。
赤着腳立刻走到門口，猛然打開門。
林芮剛起來，經過一晚上的刨地……哦不，調整心態，她已經平靜了下來。
所以天矇矇亮，就打算起來晨跑。
穿着一套黑色金邊的運動服，腳下是一雙白色運動鞋。
頭髮已經很長，所以簡約地梳着高高的馬尾。
一身清爽的林芮剛走到門口，就看到對面的門猛然拉開了。
“阿……”
那個澤字還沒有說出口，下一刻，她整個人就被抱在了懷中。
林芮：……
一晚上的地白刨了！！！！！！
林芮第一次感覺有點羞憤，昨天自打抱過一次後，怎麼越來越過分了？
她本就不習慣跟人太親密接觸，如果這人不是雲澤，恐怕早就被林芮一腳踹飛了。
“師父……”
林芮猛然怔住，她的心都跟着慢了半拍，她的手本來懸在雲澤的身體兩側，打算推開他的。
可是這聲上千年都沒有聽過的聲音，徹底讓那雙手頓住。
雲澤其實已經清醒過來，知道現在是現實之中，不是在做夢了。
可是他還是心有餘悸。
之前也夢到過雷劈向小芮的情景，可是這一次，他卻在夢中喊出了聲。
那模模糊糊被雷包圍住了的倩影，彷彿刻在了他的靈魂一般一樣。
師父。
原來，他們前世是師徒嗎？
是因爲他們昨晚那樣子互相挑明瞭心裏話，所以纔會終於喊出了聲嗎？
林芮有點激動，心情更是複雜。
她到底沒有推開雲澤。
而是把手輕輕地，搭在了他的腰間。
“你，想起來了？”
“沒有，只是一個稱呼，”雲澤感覺到小姑娘的手，虛扶在自己的腰間，彷彿受到了鼓勵一樣，雙手用力，加深了這個擁抱。
夢中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讓他擔心如果不抱緊的話，可能下一刻眼前的人就會消失。
只是一個稱呼。
可是，那就是他們彼此的身份。
林芮的心情有點低落，她扶在雲澤腰際的手，緩緩鬆開了。
她故意用輕鬆的語氣說道，“你看，咱們前世可是師徒呢，所以……”
“所以你不用再有顧忌了，”雲澤感覺到了小姑娘的退縮，擡起頭，無比慶幸地說，“本來我還擔心，我們上輩子是宿敵，這樣看來，我就放心了！”
本來都打算說出拒絕的話的林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