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權忍着笑,輕打了孫策一下。“看你行軍作戰能忍會算,爲了掃清外圍,和豫州世家周旋了那麼久纔出手,怎麼這種事就忍不得一時,一天也等不得嗎?乖,等等啊,明天我早早準備,必不讓你失望。”
袁權這一句說得風情萬種,讓孫策更加心癢難忍,殺氣騰騰。
袁權依偎在孫策懷中,立刻感受到了孫策身體的變化,不禁輕笑了一聲,伸手摸摸孫策的臉,柔聲勸道:“好啦,我都應了你,多等一天又何妨?我趕了半天路,今天真是乏了。你又喝了這麼多酒,勉強行之,不僅難得其樂,反而有傷身體。你雖然年輕,卻是領兵征戰的將軍,又剛剛受了傷,正該好好將養纔對,豈可貪一時之歡,自損元氣,戕伐根本。”
孫策轉了轉眼珠,忽然笑了起來。他摟住袁權,低下頭,在她脣上啄了一口。“行,就依姊姊。”
“又叫姊姊了?”
“這種事上,你不僅是我的姊姊,還是我的先生,我還要對你行拜師禮呢。房中術這麼高深的學問,我們這些小門小戶出身的哪懂啊,可不得拜你爲師?”
“又胡說。”袁權嗔了一聲:“若你真拜我爲師,我們成什麼了?”她羞得說不下去,伸手到孫策肋間,輕輕掐了一下。孫策大笑,將袁權摟得更緊。
拜師雖是玩笑,卻不完全是玩笑。聽了袁權那幾句,他忽然意識到自己之前疏忽了一件事。
漢人其實對男女之事很看得開,房中術在漢代是一門光明正大的學問,男人研究,女人也研究。漢墓中出土了大量的房中書,可謂一時之盛。漢人雖然已經開始推崇儒學,但此時的儒家還不是存天理、滅人慾的理學,即使是儒學最盛的地區,房中書甚至各種祕戲圖都屢見不鮮,遠比後世人想象的要開放。
別說袁權已經和離,就算她沒有和黃猗和離,只要他們倆你情我願,一夕歡好都是很正常的事。
漢人男女之防不嚴,但不等於隨便。男女歡好之前不僅要清潔身體,講究的還做薰香,女子還要化妝,有一整套的程序要走,一切都是以陰陽和諧爲目的,而不是男子單方面的爽。在後世看來,漢人的性文化近乎繁瑣,但這些其實是符合生理學和心理學的行爲,再怎麼隆重都不爲過。
袁權沒有準備,不肯將就,正說明她看重與他的結合,而不是隨便敷衍一下。他如果勉強她,反而不美,落了下乘。在這件事上,他真要拜袁權爲師。對她這樣的貴族女子來說,房中術是一門真正的學問,是增進夫妻感,增廣子嗣的必修課,而他卻對此一知半解,除了知道幾個名稱之外,什麼也不懂。
孫策喜歡袁權,也尊重袁權,心底裏還有一絲敬意,不願意勉強她。他抱着她,輕輕地搖晃着身體,亢奮慢慢散去,情緒卻漸漸濃郁起來。
“先生,我能請教你一件事嗎?”
“什麼事?”
“聽說房中術有龍翻、虎步、猿搏、蟬附等九種姿勢,你會九種?唉喲,唉喲,疼,疼,姊姊鬆手。”
袁權悻悻地鬆開手,嗔道:“再敢胡說,看我不擰下你一塊肉來。”
“什麼叫胡說,我這是很正經的向你請教好嗎?好了,好了,不說了,還是明天等姊姊教我吧。”
袁權哭笑不得。“房中是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