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崔奎在裏面所說的話,也是沈譽和螞蚱等人特意傳授的,若是沒有這麼一番激將,自然不會有這麼多人願意跟他們一道城頭拼命。 .
在這種特殊的時候,不管方法如何,只要最終能夠取得勝利,對沈譽等人來說是正確的做法。
等他們浩浩蕩蕩的來到城北的時候,城頭的雙方正在激烈的搏鬥着,局勢成膠着狀態,一時間也難分伯仲。
由於戰鬥太過膠着,甚至沒有人去管沈譽等人,任由他們登城頭,快速朝着戰鬥第一線跑去……
直到他們跑到跟前了,那些近衛軍的士兵,才發現這一幕,開口問道:“你們這是幹什麼?”
“鎮南旅將士奉命前來支援。”沈譽高聲大喝一聲,便加入了戰場。
身後的這些曾經在服勞役的傢伙們,本來只是抱着搏一搏的念頭來,有一些甚至是被激將過來的,並沒有多少出死力的想法。
可是當沈譽這聲大喝灌入他們心頭,瞬間讓他們精神一陣,彷彿被一種莫名的力量加持了一般,渾身都充滿幹勁。
“殺!”
“殺啊!”
“殺殺殺!”
接下來,聽到一聲高過一聲的喊殺,他們便氣勢如虹的撲了去。
城頭的大戰,像是血肉攪拌機一樣,不停有人倒下,又不停有人頂去。
可是爲了城的百姓,以及新寧城外千千萬萬的百姓,他們不得不一波又一波的衝入戰場。
漸漸的,大明人的喊殺聲,終於壓過的安南人那怪的聲響。
喬洗塵院,這個苦讀詩書的男人站在了院,遙遙望去看着城頭那激烈的局面。
久久不能自已,最終喬洗塵長嘆一聲道:“不管輸贏,你們都是大明的好兒郎,這纔是男人該做的事情!
我當初怎麼腦抽了,非要去念書?
媽的,這事兒我要是不去參與一下,這輩子都會後悔!”
說着喬洗塵轉身到屋,將他的佩劍拿,同時爲自己套了一身鞏淵特意爲他留下的鎧甲。
然後便一路小跑的衝着城北城頭衝去。
與此同時,城北的一個小院子,冷彬、覃平、欒安、農家兄弟,孟渾、焦差、龐俊等一系列少年義勇軍的主幹,圍坐在一個大石桌旁。
這個院子的主人,之前也是新寧城的一戶有錢人家,因爲戰爭的緣故,早早逃難到了北邊,因此這院落被他們少年義勇軍暫時徵用,成爲了他們的臨時辦公地點。
“冷哥,你說咱們的那些將軍們能守得住嗎?我怎麼感覺今天晚的攻勢,前幾天都要猛烈,要是守不住的話,可怎麼辦……”龐俊有些擔憂的說道。
自從次他招集了近二十人,對付冷彬,還被人一頓胖揍後,龐俊也徹底放下了他那點小恩怨,現在死心塌地的在冷彬身邊當狗腿子。
除了與冷彬最親近的那幾人外,此刻在冷彬手底下,最受重視的,是龐俊,以及與龐俊不太對付的孟渾焦差兩人。
“不管城頭戰事如何,我們都得做好自己的事情,別忘了我們少年義勇軍是什麼?我們是近衛軍的預備役,如果他們頂不住,我們得第一時間頂去。
還有我相信經略大人一定會贏的,因爲他有取得勝利的決心,有與新寧城共存亡的決心!
只是不知道你們大夥兒有沒有這個決心!”冷彬說着看向了他身邊的這些少年軍。
“是啊!幹他丫的,那些安南人大多數還沒大蛋個子高呢?怕他們作甚!”焦差也喊道。
緊接着覃平欒安幾人也表示支持。
畢竟他們纔是冷彬的核心成員,若是想要保證他們的地位,得無腦拱衛冷彬的決定。
聽到這話,冷彬點頭滿意的笑了笑,道:“既然如此,咱們也別閒着了,分成幾隊到街去巡邏吧。
看看有那些人家較擔憂,安撫一下。同時有什麼可疑人員,也一律不要放過。在這種局勢緊張的情況下,咱們可不能出一丁點差錯。”
“是!”衆人慌忙起身應道。
然後便分成三四隊人,分別出了院子,到城巡邏去了。
時間在緩慢的流逝着,城頭的大戰仍在繼續,到後來北城面,不光西北角有敵人登城,便是東北角也出現了雲梯和敵人。
這讓負責守城的近衛軍與守備軍壓力驟增,而及時趕到的鎮南旅則幫他們分擔了一部分壓力。
隨着鏖戰繼續,天空漸漸也泛起魚肚白。
越來越好的視線,對於攻城與守城兩方來說,都是大利好,讓他們可以更爲精準的擊打敵人。
同時,雙方的傷亡數目,也在快速增長。
第一次真正加入到戰爭的崔奎等人,也漸漸感受到了戰爭的殘酷。
如果不是沈譽在前面極力的護持着他們,只怕崔奎早讓這些安南人給弄死了。
可算這樣,崔奎也漸漸感受到了一些力竭,手臂像是被灌滿了鉛一樣,再怎麼努力也難以擡起來,這種狀況,想要給敵人造成殺傷力,更加艱難。
當他一刀揮砍下去,沒能將眼前矮小的安南人放倒,反而被對方招架住,並抽刀刺向崔奎的胸口。
在這萬分危機的時候,柳哥前狠狠一刀將這安南人放倒,然後惡狠狠的罵道:“你不是要跟老子拼嗎?這會兒死到安南猴子手裏,事後老子找誰吹牛去!”
在他說話的空檔,又一個安南人朝着柳哥撲去,面露猙獰手短劍寒光畢露。
剛剛在生死線走了一遭的崔奎,也驚出了一身冷汗,強烈的求勝慾望讓他瞬間又充滿了力氣,見到柳哥遇到危機,便直接撲了去,揮刀將那安南人砍翻,然後頭也不回的說道:“你先照顧好你自己別死了。”
說話的同時,崔奎又和其他敵人戰在一團,漸漸的隨着作戰時間越來越長,崔奎也有了一種久經戰場老兵所應該有的從容與適應。
而另外一邊,再度回到城頭的魏麒麟,又化身爲浴血戰神,巨大的流星錘在人羣不停的揮舞着。
恐怖的力氣讓這些安南人幾乎都是挨着傷磕着死,像是清道夫一樣,清理出一片又一片的空地。
在城北的局勢,漸漸要被控制住的時候,忽然一陣轟隆隆的巨響傳來。
當衆人轉身望去的時候,城南東南角的城頭,正在轟隆隆的向下方塌去,城頭駐紮的士兵也不受控制的跌落在這塌方城牆的廢墟,一些倒黴的傢伙甚至身子都被淹沒在其。
與此同時,響了一晚的槍炮聲終於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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