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近衛軍的士兵,還是那些圍在不遠處的孩子們,漸漸的,近衛軍的士兵們明白了孩子誕生的不宜,和養育的不宜。
就連這些孩子們也朦朦朧朧的知道,他們長到這麼大經歷了多少的磨難。
可就在這時,話鋒急轉,魏麒麟的平靜瞬間轉化爲噴薄的火山,讓所有人都能夠感受到他暴怒的心情。
禍不及妻兒
這些毫無人性的弗朗機人,拿別人辛辛苦苦養大的孩兒喂鱷魚。
這等血海深仇,是無論如何也解不開的
漸漸的,所有近衛軍的士兵們,都眼睛赤紅的盯着這些弗朗機人。
他們大多數人也有妻兒,也曾經當過孩子,當他們瞭解到這件事情始末後,感同身受。
彷彿這件事情就發生在自己身上一般,讓他們怎麼能夠不憤怒。
“殺了他們吧魏帥對這種人渣何須浪費口舌。”
“是啊,魏帥只需你一聲令下,我們就能將他們射成馬蜂窩”又一人喘着粗氣呵道。
魏麒麟努力的平復了一會兒心情後。
“這樣你們還說自己是冤枉的,是無辜的嗎”魏麒麟盯着這些人,聲音冰冷的說道。
“可殺害那些孩子的事情,跟我也無關啊,我也沒有參與到這件事情中。”一個嬤嬤眼含淚水的說道。
是,確實跟她也沒有關係,像她這種身份底下的人,都只是跟着打雜幫忙,也沒有權力。
“可你知道這麼一回事,並且沒有站出來阻止,這樣你便也是幫兇。”魏麒麟說到這裏冷哼道:“我可以不殺孩子,但是你們這些成年人,肆意迫害我們大明孩子,這就是不可原諒的。
從現在開始一個都少不了,全部丟去喂鱷魚吧只有以暴制暴,才能夠平息那些不幸死去的亡魂。”魏麒麟說着大手一揮,眼神愈發的冰冷。
聽到魏麒麟的指令,近衛軍的士兵們上前抓住這些人便朝着海邊的鱷魚池走去。
這些金髮碧眼的弗朗機人在他們看來就是異族,不需要任何憐憫。
“雷爺雷爺放了我我可以給你很多錢,求求你放了我”阿卡爾德這時候連貴族的尊嚴也不要了,哭爹喊孃的對魏麒麟求饒。
魏麒麟就似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對阿卡爾德的話無動於衷。
由於教堂離鱷魚池也不遠,沒多久這些弗朗機人便如同死狗一樣被拽了過來。
魏麒麟只是眼神冰冷的盯着這一切,跟在人羣后面,沒有任何理會。
當這些人全部就位以後,賈愣子和曹變蛟幾人看向魏麒麟,後者點了點頭。
賈愣子便拽着一人推到那鱷魚池的上方道:“去吧,自己嘗一嘗被鱷魚撕咬的滋味吧兄弟們,今天就讓這些弗朗機人血債血償,給那些死去的孩子們報仇。”
說着賈愣子一把將這男人推到鱷魚喫內。
落入水中後,這人還想掙扎着往上面爬,只是剛剛抓住鱷魚池旁邊
的石頭,就發出了一聲慘叫,緊跟着整個身體不受控制的滑向鱷魚池內。
魏麒麟縱身一躍,來到鱷魚池石牆上方,看着那人艱難的冒了一個頭,就被其他鱷魚迅速撕咬着扯進海水之中。
“繼續”魏麒麟說道。
有了魏麒麟的命令,這些西班牙人就被下餃子一般從外面丟進鱷魚池內。
這些長期飢餓的鱷魚這會兒就像是開一場盛大的派對,瘋狂的撕咬起這些披着人皮的惡魔。
慘叫之聲此起彼伏的響徹在上空。
漸漸,隨着丟入水中的西班牙人越來越多,這些鱷魚甚至已經不再進食,只是單純的捕殺獵物。
不到一刻鐘,鱷魚池上便血紅一片,除了偶爾翻滾的鱷魚以外,再也看不到活着的人。
遠處不少孩子們看着這一幕,魏麒麟與近衛軍也沒有阻止他們。
因爲總會有人死去,也總會有各種仇恨需要發泄。
這些毫無人性的傢伙所犯下的罪孽,就該有相應的懲罰。
不管是基於何種原因,魏麒麟知道,只有這樣做了,自己心裏纔會舒服一些。
待這件事情塵埃落定後,魏麒麟又道:“冉誠,你帶兩百人,將這些孩子們聚集在一起,該收攏的東西也收一下,然後帶着他們去黃程的莊園內等着,其他人跟我一同前去攻打濠鏡,記得把望廈的馬匹整理一下,全部帶上。”
“是”冉誠高聲應了一聲,便招呼一些士兵跟他一起忙了起來。
其他的近衛軍士兵快速集結,然後出了望廈朝着濠鏡方向趕去。
兵貴神速,如果拖延的久了,等弗朗機人有了防備以後,想要再拿下望廈,付出的代價就要大的多了。
之所以讓冉誠帶着孩子們先走,是因爲望廈的別墅區離海邊實在是太近了,若是有艦隊過來,對着望廈炮轟的話,他們就將非常危險。
近衛軍的衆人整裝好以後,便快速觸發朝着濠鏡方向進發。
本來魏麒麟等人只有五六騎,可是在望廈內又發現了十多匹戰馬,收攏起來後,就湊了差不多二十騎。
這二十騎在前方疾馳,近八百人的精銳步兵在後方快速奔跑。
當速度最快的幾人來到最近的馬拉加港口後,一人抽出騎銃對着空中放了一槍後,大聲喊道:“兩廣經略使口諭,弗朗機人殘殺大明兒童,現已視爲交戰信號,但凡大明境內的弗朗機人格殺勿論。”
喊完這話後,又大聲重複了幾遍。
以此來告訴這些正在馬拉加港口上忙活的大明人,現在大明已經和弗朗機人開戰,你們最好閃遠點。
不等他們反映過來,又是十多騎縱馬疾馳快速奔向馬拉加港。
“嘭嘭嘭”一系列槍鳴,就像是宣誓主權一樣,在馬拉加港口響起。
“不想死的都給我閃遠點,這兒馬上就要爆發大戰了,老子可不想傷及無辜。”賈愣子一邊駕馬一邊大喊道。
聽到這話,愣在原地的工人們瘋一般的朝着遠處的濠鏡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