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明廠督 >第二千三百二十五章 如同我兒
    聽着他們互相咒罵對方早死的話語,唐一鳴也是毫無辦法。

    這會兒不管是田秩還是酆東軒,亦或者唐一鳴、沈譽、井一博等人身上都掛着大大小小多處傷勢。

    儘管他們還能戰,可是終究比不上巔峯時期的戰力。

    至於莫金洪傷勢更重,受傷的是大腿,估計一時半會站起來都難,因此也沒來城頭。

    田秩這非要登城,也是因爲他想要看一看這些安南人是怎麼敗退的。

    “借你吉言,我估摸着,等你變成骨頭了,老子都死不了。”酆東軒哼了一聲。

    “扶我起來,我要想看看外面到底有多少人。”田秩忽然說道。

    跟在他身邊的幾個老兄弟見狀就要將他扶起來。

    沈譽則開口道:“別看了,差不多三萬人。”

    聽到這話,田秩也是一愣,罵道:“咱們昨天殺了一天,咋三萬多人還有三萬人,這什麼情況”

    “應該是之前還留有底牌,這會兒底牌全部拉了過來。”唐一鳴解釋了一下。

    “那咱們昨天殺了多少敵人”田秩不解的問道。

    辛辛苦苦拼殺了一天,到了後發現,敵人的數目非但沒減少,還在不斷增加,這就有點氣人了。

    而且城外堆積如山的屍體也不是作僞啊

    實在是因爲城外屍體太多,再加上他們昨晚情況太過危機,因此這也是唯一一次,戰爭結束一後,連殺敵人數都沒統計出來的。

    “別人不知道,反正我昨天是砍死好幾十人了。”沈譽得意的說道。

    他可不是平常叫囂的厲害,真正開戰的時候,他也是爭做最屌的那一個,沈譽這會兒甚至可以拍着胸脯說在坐的都是垃圾。

    因爲這些人比殺敵人數,還真沒他殺的多。

    “你那也是特殊情況,若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這些人早讓殺完了。”井一博嘆道。

    聽到這話沈譽訕訕道:“其實,咱們就缺一個魏帥,若是昨天有魏帥在,咱們也不用損傷這麼慘重,我估摸着魏帥一個人,就能將北門給守住了。”

    聽到沈譽這話,唐一鳴、井一博等人紛紛點了點頭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

    田秩和酆東軒則眉頭死死皺了起來,一個人就把城門給守住了,這牛也吹的太過了吧

    “他們又來了,估摸着是又準備攻城了。”唐一鳴看着這些敵方的軍陣緩緩向前低聲說道。

    這話也引得衆人瞬間神經崩起。

    昨天的戰爭實在是太慘烈了,如果有可能,他們也想好好休息一下,最起碼給兄弟們一段養傷的時間,而不是帶傷作戰。

    儘管昨天晚上萬承州、陀陵、新寧等地都有送援軍過來,可現在與城外的局勢依舊是一比十,這要是再打的像昨天那般慘烈,怕是這左州就真危險了。

    而且這種時候,就算他們想要守住左州,也是存在一定困難度的。

    “把阮福淇掛城門上,看看他這當爹的會怎麼做他是要他親兒子,還是繼續攻城。”田秩忽然哼道。

    由於太過激動,田秩猛烈的咳嗽了幾下,吐了一口摻雜着血液的唾沫。

    唐一鳴聞言點了點頭,便命人將阮福源的大兒子阮福淇掛在城門上。

    這時遠處,阮福源、阿那畢隆、跋摩王哲吉塔三人分別站在陣前。

    這三人的臉色都不好

    看。

    因爲左州實在是太難打了,本以爲攻破城池,又數倍與敵人,是可以輕輕鬆鬆將左州城打下。

    可左州的反抗極其激烈,一個個都視死如歸,死戰不退。以至於他們沒往城內推進一步,就得耗費巨大的代價。

    這還不說,城頭上沒完沒了的霹靂彈,炸的他的兄弟們膽寒。

    以前東籲戰士,不管是跟誰人戰鬥,都沒有怕過。

    可是經過昨天的這場酣戰,回去以後那些存活的士兵們,竟然一半以上都做起了噩夢。

    這會兒就算爬起來佈陣攻城,一個個也都是萎靡不振的模樣,阿那畢隆也難指望他們發揮多大的戰力。心中也只能祈禱左州城內士氣比他們還差。

    跋摩王看着阮福源兩人死死皺在一起的眉頭,問道:“咱們真的要繼續進攻嗎我們的大軍很多人還沒有從昨日慘烈的氣氛中緩過來,我怕堅持不了多久,就得出現潰散的事情”

    “阿那畢隆你怎麼看”阮福源笑了笑看向一旁的東籲王。

    阿那畢隆聞言冷哼一聲:“昨天就應該把所有隊伍一起拉來,然後往死裏揍他們,以至於咱們錯失良機。

    今兒既然來了,就新仇舊恨一起算攻佔城池,然後將他們的士兵全部屠殺只有這樣才能以解心頭之恨。”

    “這麼看來,有人和我一樣,是願意主動出擊了其實跋摩王也不用這麼擔心,雖然昨日咱們損失慘重,可這些大明人又何嘗不是,這會兒他們的精銳都已經拼的七七八八了,只要我們再加把勁,徹底擊潰他們的精神,就可以拿下左州了。”阮福源始終笑嘻嘻,彷彿昨天傷亡慘重的不是他一般。

    聽到這話,阿那畢隆哼了一聲,道:“你既然說的這麼輕鬆,今兒就由你打頭陣吧,咱們主攻西門,再攻他個一天一夜,我就不信打不下左州。”

    聽到阿那畢隆的話,阮福源眉頭皺了皺。

    這會兒他也知道了,阿那畢隆帶來的東籲大軍是真的有一些傷筋動骨了。

    想要再讓他們爆發應有的戰力,首先得有一場大勝,讓所有人的士氣打出來纔行。

    若不然,就算他們把士兵推到城腳下,也難起到什麼作用。

    想到這裏,阮福源看向跋摩王,發現自家這女婿也是一副畏畏縮縮的模樣。

    很顯然,他也不願意打頭陣,誰家的將士不是血肉之軀,就這樣送上去白死。

    “那好我大越的將士來打這頭陣。”阮福源大喝道,指揮着身後的大軍慢慢向前。

    就在他們來到城門下的時候,忽然一人被綁着雙手從城頭甩了下來。

    等阮福源通過望眼鏡瞧了一眼,吊在城頭上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大兒子阮福淇。

    看到這一幕,阮福源眉頭死死皺在一起。

    就連跋摩王和阿那畢隆臉上也不太好看。

    阮福源剛剛準備去打主力,就看到了自家兒子吊在城頭上,這還怎麼打總不能辛辛苦苦跑來,再帶人折返回去吧

    或許這樣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就在跋摩王開口,準備將自己這大舅子救下的時候。

    阮福源忽然縱馬上前,等他來到城下的時候,彎弓搭箭,手中的利箭脫弦而出,快速的劃破空氣。

    下一刻這箭矢便死死釘在了阮福淇的胸口

    做完這些事情後,阮福源才掉轉馬頭大喊道:“進攻今日誰敢後退一步,下場便如同我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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