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刀槍不入我看未必。”說着魏麒麟走到跟前。
陳甲這時,忽然從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待魏麒麟來到這甲冑跟前,腰裏的百鍊鋼刀猛然抽出來,當頭就劈了下去。
那模樣就如同一個老練的樵夫一樣,瞬間這木樁上的圓頂戰盔就從中間炸開,連帶着下方的木架與鎧甲也被魏麒麟一分爲二。
被劈飛的甲冑撞在一旁的貨架上,使得這些塵封的甲冑一個個跌落地面,互相碰撞發出金屬之聲。
這一幕,也驚的陳甲等人無以復加。
這是何等的爆發力,與怎樣精銳的戰刀,若是戰時他們就算帶着甲冑,恐怕人家也只是一刀就將自己一分爲二,這還如何與別人做交戰
一時間陳甲心中的怨恨也漸漸變成了懼怕。
這是一個可怕的年輕人
一個可以將鄭家打的丟盔卸甲的年輕人,又怎麼可能是泛泛之輩。
這時魏麒麟咧嘴一笑道:“得了,都是些破爛玩意,這些東西全部給我拿去鑄造農具,沒問題吧老陳”
陳甲沉默了一會兒道:“沒問題”
接下來一行人就像是逛場子一樣,來到了另外一個武庫裏面。
這裏面存放的都是一些刀劍短兵與蒙皮盾,魏麒麟也算是給他面子,沒有對那蒙皮盾來幾刀,將這木頭東西拿去鑄造農具。
而是擺弄着那些刀劍,道:“你看看,就這也好意思叫嶄新無比,這上面這鏽摳下來都快能作畫了。既然如此把他們都交給我吧交趾的老百姓們,很需要這些東西。”
陳甲黑着臉沒有說話。
魏麒麟挑選了一番,又找了一個破破爛爛的兵器,指手畫腳的罵了起來。
可是這些兵器,只需要稍微打磨一番便嶄新無比,這樣吹毛求疵不光陳甲看不下去,就連跟着陳甲的小卒子都有些受不了。
這時一個機敏的親兵,拿了一柄質量上乘的戰刀,跑了過來道:“誰說我們的兵器都是破爛,你看這一把”
他話還不待說完,眼前寒光一閃,手中的戰刀就一分爲二。
“下一個什麼破爛玩意,這還怎麼與人交戰直接讓人全部砍斷得了。”魏麒麟哼道。
“”那親兵一時間滿臉無語,不曉得該說些什麼。
而這時,魏麒麟又探身到一處貨架下面,似是想要將裏面的箱子搬出來看看這裏面到底有什麼東西。
經過多番羞辱後,陳甲也如同一個爆發的火山一樣,看着魏麒麟背對着自己的模樣。
一時間惡從膽邊生,抽出兵器就像魏麒麟刺去。
這一下又快又急,武南都來不及招呼,這劍已經到了魏麒麟身邊。
“小”武南大喊道。
可是不等他話剛喊出來,就看到魏麒麟微微一挪動,然後差之毫釐的躲過這短劍的攻擊。
陳
甲見狀怎麼肯輕易罷休,反之一劃,就想給魏麒麟來一個開腸破肚。
巨大的力量打的陳甲身體不受控制的倒飛出去,連他手中的武器也抓不住,到了魏麒麟手裏。
看到這一幕,那二十多人直接抽出兵器朝魏麒麟撲來,顯然是準備一不做二不休。
唐天旬見狀拄着柺棍向一邊閃去,絲毫沒有與魏麒麟一同抵擋困難的想法。
反觀武南則抽出兵器似是要與魏麒麟共進退一般。
只是不等他出手,魏麒麟就將這戰五渣推到一邊道:“一邊兒看着去,你的命比較值錢,別死在這裏。”
然後武南就這樣看着魏麒麟一人衝了上去,面對最前方的一人,直接就是一腳踹出
巨大的力量,將他與他身後的幾個人全部踹到門外。
然後手中的戰刀兇猛的劈砍下來,瞬間血光便濺射在整個武庫內,兩三士卒慘叫着撲倒在地。
隨後,魏麒麟就像是殺紅眼了一般,又對着這些人繼續劈砍下去。
只幾個照面,就又放倒很多人,待門外那幾人從地上爬起來,想要再衝上去繼續戰鬥的時候,發現屋內已經沒有幾個人,剩下的人還慌忙往屋外後退,就像是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
這時,魏麒麟也將那躺在地上的陳甲問道:“怎麼着還想殺了我”
陳甲的一邊臉腫的似屁股一樣,哼了一聲。
魏麒麟見狀也不着急,道:“以前一直愁沒有機會收拾你們,現在好了,你既然敢先對我動手,就別怪我不客氣,等會兒我就拎你出去,當着所有人的面兒,把這事兒說的清清楚楚。
然後再將責任推到黎維祺身上這樣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將黎維祺驅逐出升龍,然後一把燒了皇宮。
到時候我想,這升龍城也可以改名爲鎮南城了吧”
聽到這話,陳甲黑着臉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不是我想怎麼樣而是你想怎麼樣黎維祺就迫不及待想要殺掉我嗎比阮福源鄭松更想我死這是什麼仇什麼怨”魏麒麟盯着陳甲問道。
這會兒見一個照面魏麒麟就控制住了局面,唐天旬微微震驚,武南則是一臉興奮他總算成了與魏麒麟並肩作戰共赴困難的兄弟。
這會兒陳甲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他剛纔惡從膽邊生,對這魏麒麟突施殺手。
現在計劃失敗,對方可以把這事兒按在他頭上,也可以將這事兒賴在黎維祺身上,這便等於有了藉口將這將他們黎神宗一系的勢力一網打盡。
這樣他以前不管做多少準備,都將變的毫無意義。
陳甲也不想將他的宏圖霸業就將這樣付之一炬。
然後看着魏麒麟從地上掙扎了一番,讓自己坐正後,道:“我輸了這武庫的事兒,您說怎樣就怎樣,我希望這事兒只是到我就完了,不要牽扯到我們皇上。”
聽到這話魏麒麟陷入了沉思。
是一點點捋羊毛,還是殺羊喫肉,這是一個難以抉擇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