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奉議衛、馴象衛、飛熊衛三處軍隊聚集在一起,慢慢朝着大理府方向駛去。
大理府這個坐落洱海附近的城市,後世是很多文藝青年喜歡遊玩的地方。
而這時候,作爲雲南文明的發源地,也可謂是經濟文化最發達的地方。
儘管他們一直處於帝國的邊陲,在政治上,並不顯得多麼突出,可是不代表大理在雲南就不重要。
實際上,如果不是楚雄府居於雲南中部,更方便南漢統治雲南,他們遷都大理也是有可能的。
只是這時候,田秩等人打來以後,他們就沒了選擇。
待他們六七千人壓境到大理城下後,沒有什麼話語,便直接開始炮轟。
約莫轟了一刻鐘後,田秩才下達了攻城的命令。
而這時,不等他們進攻城頭就已經亮起白旗。
待田秩他們進入城中的時候,才得知那力丁早在他們轟城的時候,就已經遠遁逃離了。
與此同時,永昌府與東籲人的戰爭也同時爆發。
似乎一時間,激烈的戰爭就在雲南境內爆發開來。
打下大理後,田秩等人並沒有停留,而是直揮軍北上,前往鶴慶府。
這鶴慶的位置,正好在麗江與大理中間,東邊又有北勝州。
而且只要攻打下鶴慶府,再去攻打麗江,就非常近了。
雙方的距離只有不足百里,這樣韓宣生等人就可以隨時與朱漢庭等人展開最後的決戰,將這些人全部剿滅在麗江。
就這樣一天緊趕慢趕在傍晚的時候,他們終於抵達鶴慶,到達鶴慶後,這支急行軍,沒有任何停留,便直接開始攻城
這一次先登之人,由飛熊衛的士兵來充當,奉議衛、和馴象衛則休息了片刻後加入到戰場之中。
鶴慶的將領也終於沒有不戰而降。
可是,就算他們在抵抗,在這些已經打定主意晚上要在鶴慶歇腳的大明軍隊來看,也是徒勞的抵抗而已。
酣戰了兩個時辰,在天黑之後,終於攻破城池,將一個叫姬解的將領斬於陣前。
就這樣,僅僅一天連續攻破了大理與鶴慶兩府之地。
之前那個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大明軍隊再次出現。
一時間和鶴慶城內的鄉老們,也紛紛向韓宣生等人示好。
只是這會兒韓宣生幾人,一心放在麗江朱漢庭的腦袋上,自然就沒心理會這些示好之人。
將城防的事宜安排好後。
是夜,井一博帶着一些鎮南旅與一些近衛軍兄弟,湊了五百人,趁着夜色進入鶴慶府中。
田秩在得知了這消息後,瞬間大喜,有了這些援軍,就可以由他們來駐紮鶴慶府,然後解放更多的人前去攻打朱漢庭。
就這樣,奔波酣戰了一天的大軍,在鶴慶城內好好休息了一番,第二日飯罷,便又急匆匆的朝着麗江趕去。
鶴慶到麗江距離非常近,直線距離,只有六十
多公里。
即使這時候道路不好,雲南又多山阻攔,可是田秩等人只要順着金沙江一路北上,很快就能夠趕到麗江。
爲了到達麗江,他們只能不斷繞路,繞過這個觀音峽,才能夠繼續往北,向麗江進軍。
而就當他們來到祈福亭的時候,出現了意外。
一支人數龐大的軍隊,就在這水澤對面駐紮着,同時這隻有三十多步寬的水域,上面還搭建了很多浮橋。
他們想要繞道去與對面對戰,就務必得將人數衆多的軍隊拉的很長。這時候,敵人若是從這些浮橋上襲擊,就有可能將他們半道截斷。
若是從浮橋上直接衝向對岸,有很有可能被弓弩箭矢等擊殺在半道上。
這般一來,對方就守在觀音峽這要道的地方,只要盯死了他們,他們就很難在這裏爆發出應有的戰鬥力。
見到這一幕,田秩放下了手裏的望遠鏡,問道:“現在該怎麼辦”
“渡水硬攻”韓宣生試探性的問道。
“不太好,等我們渡水硬攻的話,就種了他們的奸計,到時候被他們劫殺在這觀音峽上,就得不償失了。”成滿搖頭說道。
“那要是就這般前行,到河對岸與他們交戰,只怕人數太多,完全施展不開,到時候反而更麻煩。”韓宣生又道:“而且我們都已經來了,總不能就這樣知難而退吧”
“也不是沒有辦法,他不是想用這水域來切割喫掉我們的勢力嗎很簡單我們就跟他們擱着河打一場就是。”田秩忽然笑道。
“隔着河打一場”韓宣生疑惑的問道。
“這片水域只有三十多步,便是弓弩也能射過去,他們不是想與我們對持嗎讓成滿過去,用大炮火槍跟他們轟起來,我就不信,在裝備精良這個問題上,我覺得我們未必佔劣勢。先轟他們一轟,將他們的部署打亂了我們的機會就來了。”田秩笑着說道。
聽他這麼一說,成滿瞬間便明白了怎麼回事
這一個u型山道雖然切割了他們的軍隊,讓他們難以大軍交戰。
同時也是一個機會,使得這些遠程火力能夠起到一定作用。當即成滿就招呼衆人將炮車拉過去,調整好以後,就對着河對岸的軍營轟擊了起來。
一會兒炮聲、槍聲,弓弩的破空之聲伴隨着士兵受傷的哀嚎之聲,在這觀音峽兩岸此起彼伏。
對岸似乎也沒有想到,田秩等人竟然會選擇這麼一個,就算打一輩子也分不出勝負的決定。
可就算這樣,作爲指揮官的那力丁也只能讓手底下的人開始反擊,就這樣他們像是搞笑一樣。
就在這觀音峽兩邊,開始互相用弓弩攻擊。
打了老半天實際上造成的殺傷力非常有限。
到最後這些人不光用弓弩反擊對面,連對罵聲也漸漸在這水域邊響起。
看到這一幕,田秩颯然一笑道:“估摸着也差不多了,韓指揮使,讓你的人前進吧,化整爲零,然後在前方轉彎的地方集合。”
“是”韓宣生應了一聲,便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