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王牌大記者 >第十七章 稿件爭奪戰
    新情況。

    劉闖一跳樓,人死債消,營業廳、配資公司還有股友們竟然也成了受害者了,這麼想想,劉闖走得倒是安生,但是走後卻讓人不安生了,有點不地道。

    但反念一想,營業廳、配資公司還不是爲了賺取那些配資利息?在劉闖如日中天的時候紛紛慷慨解囊,等人家落難了就直接穿倉平賬,這也算是咎由自取?

    想到這裏,卓峯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說道:“王總,那麼,配資公司的電話能給一下麼?”

    “那個,對不起,卓記者,我沒有他們聯繫方式。情況就是這樣的,我們營業廳也是受害者,您可別忘了啊。”王洪波拒絕了,不用說,配資公司估計和營業廳有着說不清的聯繫,見不得光。

    “嗯,會的,會的。”卓峯掛了電話,還沒等給劉守打電話,他就主動撥了過來,說道:“卓記者,有個配資公司竟然還來要賬了,你說可惡不可惡,我表弟人都沒了,還想讓我們還債。”

    卓峯要來了配資公司的電話,回了過去,對方果然也如營業廳王洪波一般的說法我們也是受害者。

    卓峯採訪到這裏,徹底地無語了,事情參與的三方,劉闖、營業廳、配資公司都是受害者,那麼到底誰纔是那受益者呢?難道這個遊戲,連零和遊戲都不如?

    一場遊戲下來,竟連個贏家都找不到!

    現實永遠比中更加怪誕。

    卓峯一邊感嘆着,一邊給江編輯報題。

    江天羣一邊聽着一邊眼睛就開始發亮,讚歎着這稿件採訪的深入淺出,尤其是千萬股神的崛起和隕落,更加抓人眼球,不由地說道:“卓峯,你還在社區窩着幹啥,來社會幹吧,熱線裏面的線索任你挑選,只要保證每天給我一個這種水平的調查稿件就行。”

    竟是直接想着挖社區的牆角來了,卓峯聽了這心中怪不是滋味的,心道,我倒是想繼續跑社會,這不是身不由己麼?在哪個部門哪裏是自己能決定的?

    不由地就回頭看了宋方儀一眼,宋方儀聽了江天羣的話,直接就瞪了卓峯一眼,心裏這個氣啊,好你個江天羣,當我面就開始挖人了?放心吧,卓峯就是啥活兒不幹,也休想把人給挖走,看你那高興樣兒,小心樂極生悲。

    宋方儀想了想,臉上突然神祕地一笑,招呼道:“唉,魏編輯,我看這個題兒更適合你們財經版組啊,股神啊,不發財經發社會是不是太屈這稿子了?”

    一旁的財經版組魏編輯,突然被捲入了戰火中,不過隨即一想,就是心中一喜,卓峯的稿子,既然不能發社區,那麼發哪個版面不是發啊,我們財經版組正好缺這種好稿子,此時不爭何時爭?

    魏徵忙不迭地應道:“不錯,股神的事蹟,理所應當發到我們版面,而且我們版可以提供一個整版來做,卓峯,你那稿子發給我吧。”

    江天羣急了,也說道:“唉,唉,唉,魏編輯,這稿子是我先盯上的,莫要和我搶了。”

    “我這是爲了工作需要,爲了給稿件尋找更適合的版面,要不等會兒咱們上編前會讓李總編給看看?”魏徵說道。

    “不行,先來後到。”

    倆人爲了這個稿子爭來爭去,都不想讓,宋編輯禍水東引面現笑容、作壁上觀,而當事人卓峯卻有點無所事事了,想了想,無論是發到社會還是財經,最少也得寫上2000字左右,時間不早了,趕緊寫稿爲上。

    卓峯於是跳出戰團,打開電腦,噼裏啪啦地擊打着鍵盤,遁着記憶把今天的這篇採訪稿件,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寫了出來,一共分成了三部分,一部分現場,一部分寫劉闖,另一部分寫營業廳和配資公司,竟然寫了一個多小時。

    等卓峯把稿子寫完,江編輯和魏編輯的戰鬥也結束了,竟是魏編輯後來居上,依靠着財經新聞這個金字招牌,取得了最後的勝利,想想也是,股神的稿子不發到財經,發到社會,那肯定是大大的不妥。

    股神之死的稿子寫完了,卓峯迴過神來,又想起自己還有兩個稿子,一個是紅雨之死,一個是曬曬您的後備箱,三個稿子全是大稿子,不過最難搞的已經搞完,紅雨之死早就在家裏寫好、修改好,偷偷摸摸地給江編輯報了題,傳了過去,然後若無其事地把最後一個社區版組的稿子弄完,傳給宋編輯。

    一番三線操作下來,卓峯有點頭暈眼花,心情也略有些沉重,看時間已經五點多了,站起身來伸個懶腰,瞄了一眼社會版組,閆傑正無所事事地和幾位新來的記者吹牛,他喊上閆傑直奔樓下鄉土居。

    鄉土居,裝修得土裏土氣很接地氣,正值飯點,大廳中人聲鼎沸,各色人等大呼小叫着,熱鬧非凡,卓峯最喜歡這調調,似乎只有這沸騰的人聲,才能衝散他心中積鬱的陰霾。

    今天,又死了兩個人。

    卓峯已經記不清自己筆下死過多少人了,但每一個他都知道,那都是真真切切曾經活在過世上的人,每一個人都曾經是一條鮮活的生命,每一個人的死後都留下了支離破碎的家庭,每一個人的背後都是一個個令人哀傷的故事,每一個故事的裏面都充斥着傷悲、哀怨、苦痛、無奈、心酸、悽愴、慘淡等等等等負面的情緒,而記者就是採訪、探究、報道這些一個個脆弱的生命是如何逝去的人,任你再鐵石心腸,浸潤的久了,也會沾染上一些。

    所以,卓峯喜歡熱鬧,喜歡人多的地方,也自然喜歡和老友誇口吹牛。

    閆傑分好煙,開始吞雲吐霧,卻見損友拿着煙沒吸,面上心神不定,不由地問道:“又死人了?”

    “兩個,一個喝藥自殺,我老家同學的妻子,一個股神跳樓身亡,剛發生沒多久。”

    “看淡些,過去一年我稿子裏死的也不比你少多少,多想點兒高興事兒,”閆傑勸說着,開始歪樓,“比如,就說說咱們承包的那個土木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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