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王牌大記者 >第二十一章 華山論劍
    “梁主編,當事人劉闖和證券公司、配資公司之間的糾葛,恐怕一時半會兒出不了結果,甚至搞不好要上法院,已經不是咱們能干涉的了,所以這個追蹤我打算這麼做,採訪幾個老股民,做一個股民版的華山論劍,有道是:理越辯越清,集合幾方的意見和建議,讓讀者充分地從劉闖穿倉跳樓事件中,汲取一些教訓。”

    “可以,角度找的不錯,從個體推廣到羣體,就按照這個角度採訪。”梁麗鳳擡頭忘了卓峯一眼,眼前這小子的新聞敏感性強的不是一點半點,就這麼個看似簡單的跳樓新聞,硬生生搞出來一個深度調查報道,而且採訪詳實全面,至少到現在爲止還沒有當事人找上門來,就連後續追蹤都能自己思索,自己找角度,也不知道自己的建議,領導考慮的怎麼樣了。

    而卓峯得到尚方寶劍,又返回到熱線室,開始給股民朋友們回電話,這種採訪沒啥竅門,就是一個接着一個地回電話採訪,卓峯對着稿子苦思冥想了幾個採訪方向,建了一個股友交流微信羣,又在電腦上百度了一堆股市的信息來臨時抱佛腳,保證等下采訪的時候不會太露怯。

    既然要做股民版本的華山論劍,就要篩選出武功最厲害的股友,所以電話採訪的時候,卓峯不僅着重詢問了來電讀者的歷史戰績,而且還讓他們加了微信羣。

    遇到的第一個有意思的股友姓李,戰績據說卓越,卓峯給他起了個外號叫李尋歡,小李飛刀,小李飛刀一說起股市來,就滔滔不絕,電話足足打了半個小時,說的最多的就是。

    “炒股靠的就是穩、準、狠,一定要看準股票的技術走勢,加倉要果斷,斬倉要堅決毫不留情,盯盤要有鷹的眼睛,覆盤要有狼的狡猾,總之一句話,就是小李飛刀,刀不虛發,如果虛發,撒腿就跑。”聽得卓峯是哭笑不得。

    有了第一個股友,這第二個姓葉的股友,卓峯自動就給按了個葉孤城的外號,葉孤城炒股理念則是天外飛仙、大漠孤煙,任憑股海潮起潮落,我自巋然不動,除非股市裏面出現像樣的機會,他纔會禿鷲一樣衝下來,用出天外飛仙絕技,喫上一口,然後就遠走高飛,繼續浪跡天涯,聽得好像很神奇,很嚮往。

    “一年就交易兩三次,足矣。”頗有世外高人的風範,最後還立了個,說如果明日再大跌,就是進場好時機。

    最後一個更有意思,卓峯直接給他起名叫西門吹雪,這哥們說炒股就像玩遊戲打怪升級,打到滿級,就悟出了大道理,看破了紅塵,說股市裏面沒有新鮮事,股市裏面沒有永遠的贏家,還運用了統計學、概率學、心理學等進行了計算分析。

    “炒股就像擲硬幣,長期看來只有50的勝率,當你交易幾十次之後,即使不虧不賺,你的本金也所剩無幾了,因爲都交了印花稅手續費佣金等等費用了。”

    說的條理清晰、頭頭是道,卓峯卻聽得雲裏霧裏。

    回訪了一上午,連接帶打,不知不覺地就到了中午,整理了整理採訪本,列出了幾大流派,卓峯打算到時候寫到稿子裏面。

    午飯卓峯隨便在樓下吃了點兒,同時看了下微信,周福海收到了小米,微信裏客氣地稱謝,段局長和傅紅雪則沒啥迴音估計還沒收到,或者還沒喫。

    魏編輯今天來的有點早,一看卓峯整理的這幾大流派,立馬樂了,說道:“這幾位股友是炒股呢,還是在古龍世界裏比武呢,瞧你寫的,什麼天外飛仙、小李飛刀的,別聽他們瞎忽悠。”

    卓峯鼓搗了一上午,聽了自是不樂意,說道:“現在股票行情不好,這麼寫多樂和,讀者估計愛看。”

    “愛看也不能這麼寫,有點外行了,炒股一般有兩類,一種技術派,一種價值派。”魏編輯說道,“這三人都是技術派,得采訪個價值派來中和中和,不能把稿子寫得太偏頗。”

    卓峯一聽也來了興趣,說道:“什麼技術派、價值派,我還蛋黃派呢,回撥了一上午熱線,股友們說的都差不多,不是追消息的看新聞的,就是看盤面圖形資金走勢的,除了看黃曆炒股的,還有個算卦炒股的。”

    “什麼亂七八糟的,炒股都扯上封建迷信了?這可不能寫。”魏編輯連連擺手。

    這時候,梁麗鳳也聽到了兩人之間的討論,扯着嗓子說道:“不就是技術派價值派麼?魏編輯就是價值派,天天研判國際國內大事,操心黃金期貨原油外匯什麼的,還研究什麼公司基本面,買個股票前瞻後顧的有那麼複雜麼?我就是技術派,以後買股票前都問我一下,我賣啥啥漲,買啥啥跌,保證你虧不了錢。”

    梁麗鳳這麼一說,逗得卓峯倆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原來梁主編炒股運氣這麼差,典型的脾氣大、運氣差。

    卓峯笑了兩聲,停了下來,腦子裏面也策劃得差不多了,分析道:“那咱們就來個趨勢派價值派,我這裏有三個趨勢派了,加上樑主任就是四個,價值派就魏編輯一個吧。”

    “把梁主編這反向指標,也寫進去吧,”魏編輯笑道,“虧了那麼多錢,好歹也落下點名聲。”

    “寫吧,寫吧,股票我是死了心了,戒了。”梁麗鳳應道。

    幾人一分析一打趣,一個稿子的骨架就出來了,卓峯琢磨着只要再潤色一下下,就了,可剛剛坐到電腦前,八卦之王就湊過來了,閆傑估計是剛纔在外圍看得熱鬧,卻插不上話,憋了一肚子的話要說。

    “賤人,你莫不是真瘋了?難道你想發財都暈頭了,竟然想炒股了?這個世界上什麼最血腥?資本,資本,馬克思老先生在天之靈看着你呢,那句話怎麼說來着,資本是嗜血的鯊魚,鯊魚乾啥的知道不?專門喫小散戶的。”

    什麼亂七八糟的,閆傑莫不是被股市收割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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