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明帝國的崛起 >第六百三十六章 悔之莫及
    “擡起頭來。你就是沈氏?”

    鄭英打量着已故長子的小妾,確實膚光雪潤、嬌豔動人。難怪長子被閹割之後還專門點名要她照顧。

    沈氏給四十多歲的武安侯看得不自覺的低下頭,滿臉緋紅。這老混蛋想老牛喫嫩草?鄭宏那王八蛋自受傷之後天天折磨她,讓她遍體鱗傷。這一屋子混蛋。

    鄭英喝口茶,道:“宏兒怎麼死的,你心中有數。老夫就不多說。這府裏已經容不下你。你且收拾東西,準備出去吧。老夫已經安排人在角門處等着的。”

    沈氏一陣錯愕,隨即乖巧的柔聲道:“奴家知道。”

    他八成是想金屋藏嬌。

    沈氏收拾了首飾、細軟、衣服後,跟着武安侯府裏的僕婦、內管家到角門邊。

    一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中年婦人已經等候多時,“噯喲,貴府這速度真是令老身佩服。喲,這小娘子的容貌、身段真是出挑。就是年紀大了點。”

    內管家不耐的道:“華媽媽,當初咱們談好的。你現在要反悔嗎?咱們侯府裏惹不起張大帥,還惹不起你嗎?你想好了再說話。”

    華媽媽咯咯嬌笑,捏捏沈氏的臉蛋,一揮手馬車旁邊的兩名健婦過來接人。她則是從袖袋裏拿出一張五十元的鈔票給內管家,“瞧您說的,我怎麼得罪得起貴府。現如今的審美都被報紙帶歪,花魁娘子的黃金年齡都到二十四五歲。這小娘子才二十一歲,正是當紅的年紀。”

    內管家接過鈔票,轉身就走。

    這時沈氏纔算是回過味來,哪裏有什麼“金屋藏嬌”,她竟然被武安侯府賣給了青樓,“啊…”

    驚慌失措的叫聲還沒發出來,就被人堵住口鼻,拉到馬車中去帶走。

    …

    …

    三日後。

    美食鎮中唯二的大青樓綠倚樓中,多方打聽到妹妹消息的陽州先生總算在這京中聞名的銷金窟中見到妹妹。

    “嗚嗚…”

    看着閣樓樓梯前穿着白色單衣,柔弱,頭髮凌亂,臉色不佳,正哭泣着的妹妹,四十出頭的陽州先生幾乎要老淚縱橫,“小妹!”

    他想要伸手去幫妹妹擦眼淚,但沈氏一巴掌抽在哥哥的臉上,“啪!”

    “沈修賢,你還有臉來見我?你當初怎麼給我說的?毒死鄭宏,將我從武安侯府帶出來。”

    “讓我重新嫁一個好人家,不再做別人的小妾,嫁一個老實人,好好過日子。現在呢?”

    “你說話啊!嗚嗚…”

    “啪!”“啪!”“啪!”

    沈修賢被打的眼冒金星,但是不敢反抗,他確實對不起妹妹。毒藥還是經他的手送給妹妹的,流淚道:“是唐寬逼我的啊,妹妹。鄭宏被閹割之後,我已經不想和張伯爺作對。”

    沈氏滿臉淚痕的怒道:“你一個大男人跟我說些話?他逼你,你就逼我嗎?滾,滾。我沒你這個哥哥。”

    沈修賢被妹妹推得一個踉蹌,失魂落魄的往小院外走去。

    當日,他在白馬書院說等張昭入獄,其家眷入教坊司,他要一個個的去品嚐。而如今,他這番齷蹉的心思沒有機會

    實現,他自己的親妹妹已經在青樓中,任人騎。

    他現在才明白這錐心之疼是何等感受。不當人的事,做不得。可惜悔之晚矣。

    院門口的大茶壺看着這兄妹倆鬧騰,還爆出諸多猛料,眼皮子都沒擡一下。這沈氏的身契在綠倚樓中,她見她兄長又如何?不怕她逃走。

    …

    …

    張昭這幾天和英國公張懋碰了碰,把樞密院僉事和樞密主薄的人選報上去。

    本來在御前擬定的是四個樞密僉事,目前只上報了兩個人選:蔣驥、成國公朱輔。其餘的武勳都不合適。而張昭中意的下屬目前資歷又不夠。

    樞密主薄早確定是林文寧。

    其餘的時間,張昭都用來和大明基建一局的工匠、經理們在京師大學北面忙活高爾夫球場。

    本就是風光秀麗之地,正值春天百草豐茂。改建一下,高爾夫球場就建成。

    三月初二的上午,張昭邀請弘治皇帝到球場上打球。

    一輛輛的馬車從西苑直出,更新換代過後的御馬監精銳並宮中禁衛護衛着。隨行的還有大太監們:蕭敬、東廠提督王嶽、御馬監李榮。弘治皇帝面前的“清客”:駙馬都尉崔元、裴貫中等人。

    張昭這邊帶着親衛、幕僚趙師爺、崔坤,並已故的鎮遠侯顧溥之子顧士隆、長寧伯之孫周修、京師大學的校長孟睿等人早早的等候着。

    “子尚這裏佈置的不錯啊!”

    弘治皇帝拿着木質的球杆,走上綠油油的草地。心情不錯的眺望着美景。

    這一片區域早被御馬監封鎖起來。有湖泊,草地,樹林。藍天中白雲漂浮。

    “陛下請。”張昭邀請弘治皇帝一起打幾桿。

    高爾夫和宮中盛行的捶丸還是有區別。首先是場地更加的開闊,有利於心情愉快,更加的休閒,配合着步行鍛鍊身體之效果。

    其次是玩法,木杆、球都不相同。

    駙馬都尉崔元和顧士隆兩人當做陪客上場,分別和弘治皇帝、張昭一組。

    “卿是顧溥之子?”數杆打過小山坡之後,其餘人等都留在原地,只有太監張忠跟着服侍弘治皇帝。弘治皇帝看着揮杆的顧士隆,想起剛剛張昭的介紹。

    “臣正是。”

    弘治皇帝感嘆道:“顧溥平生清廉自守,有賢臣之稱。如此良將,天不假年,實在可惜。”

    顧士隆感激的流淚,跪下道:“臣父得陛下如此評價,死而無憾。”

    弘治皇帝溫和的道:“起來吧。不必如此拘禮。”說着,看向張昭。他對張昭還是很熟悉的。

    張昭手裏拿着木杆走過來,說道:“陛下,鎮遠侯去年去世,顧士隆如今還未襲爵。找到我這裏。我正好想和陛下說一說武勳爵位繼承的事。”

    “哦?”弘治皇帝笑一笑,將球杆遞給“球童”張忠。

    張昭笑道:“爵位繼承是天子權柄,臣倒不覺得放在吏部有何不好。臣是覺得爵位繼承要改革一下。”

    弘治皇帝禁不住笑着點點張昭。他在張昭嘴裏聽得最多的就是“改革”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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