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全場是死一般的寂靜。
雖帳中有數十人在,但卻不曾聽到一人響動,也不敢有一人敢有響動。
野豬皮微眯雙眸盯着眼前,黃臺吉他們撅着屁股大氣不敢喘一下。
一分鐘,兩分鐘……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汗水開始在他們的臉龐上出現,這等待審判的滋味着實不好受啊!
“黃臺吉所獻之策使我建州女真損失三千餘衆勇士,本應以處死來算,但其心也是爲我建州女真所想,又有爾等爲其求情,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來人啊……將黃臺吉拖出去打三十牛鞭,罰沒所部三牛錄,此三牛錄兵丁本汗將其作爲獎勵賜予首位攻入明軍營寨的勇士!”
說句實話,黃臺吉有點冤。
但你又能怎樣呢,此次大敗野豬皮必須要做出懲罰,不然還怎麼帶兵攻打明軍。
你想得到名,還想顧及利,這世上怎會有這等好事等着你呢?
黃臺吉沒想到野豬皮會這麼狠,三十牛鞭,哇靠,這是多麼恐怖的懲罰啊,你拿人當典型也不能那我出氣啊!
可黃臺吉心裏在吐槽又有什麼用,這野豬皮說出來的話那就是定論,在建奴中還真沒人敢反駁野豬皮所說,那些反駁過的人墳地上荒草都一人高了。
守衛帳外的親衛在聽到野豬皮所喊後,握腰刀,面無表情的快步而進,先是單膝跪地向野豬皮行禮,而後左右分持黃臺吉胳膊架着就出去了,這期間未有一人求情,黃臺吉更是一言不發。
野豬皮的權威得到體現,其心中怒火也降了許多,按道理接下來應該討論的是如何儘快攻佔明軍營寨,可這人不作死就不會死,偏偏,偏偏有人就是喜歡作死。
“嘁……”
大哥,你是在開玩笑嗎?
這是什麼場合?
在這場合下,你居然敢發出這等聲響出來,你這不是找死的嗎?
“莽古爾泰!你不服……”
帳篷就這麼大,只一眼野豬皮就看到是誰發出的聲響,同樣是滿身繃帶的莽古爾泰進入野豬皮的視線。
作爲黃臺吉的對頭,看到黃臺吉被懲罰莽古爾泰的心情還是很好的。
但你心情好歸心情好,你不要表現出來啊,這是什麼場合,你在這樣的場合下居然有這等表現。
你不死,誰死?
沉浸在喜悅中的莽古爾泰悲催了。
高興之下就忍不住,可忍不住發出聲響卻引起了注意,這聲響更讓稍稍所有減緩怒火的野豬皮再次惱怒起來!
“不是的父汗,我沒有不服啊……”
這聽到來自野豬皮憤怒的質疑,莽古爾泰肯定是要解釋的,但你解釋,你不會好好解釋嗎?
你可倒好,那嗓門大的瞬間就蓋過了野豬皮,知道的你是在解釋,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想吵架呢!
豪爽性格也並不一定會討人歡喜。
“孃的,你這還是不服,當真以爲本汗不敢收拾你嗎!”
“我還沒提你,你倒好,自己撞上來了,此次攻打明軍營寨,就屬你zlq損失最多,你這旗主貝勒是不是不想當了!”
“都說你莽古爾泰是猛士,怎沒看出你猛在哪兒……”
“看我女真太強,想分出去單幹不成?”
“怎麼?我這還沒死呢?就想着當我大金汗王了?”
“要不這汗王我退了,讓你來當?”
越說,野豬皮越惱火;卻也嚇得莽古爾泰連連解釋:“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