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餘情難眠 >第35章 她有髒病
    轉天一早,我還沒有起牀,手機便鈴聲大作。

    我睜開迷朦的雙眼,看到手機屏幕上閃動着“五少”兩個字。趕緊接聽電話。

    “我該換藥了,趕緊過來!”

    典型的五少式霸道。

    誰讓我欠人家的,要不是他,我恐怕被那藏獒撕碎了。僅管這一切是因五少而起,但我還是把五少當做恩人的。

    受人之恩,當涌泉相報,這是我做人的準則。

    “我馬上過去。”

    我放下手機,立刻下牀,飛快地穿衣梳洗,然後奪門而出。

    可是就在我匆匆從樓裏出來的時候,卻見到一輛黑色轎車在我眼前停下,車子裏下來兩個黑衣男子,身形高大,面容也很嚴肅。我第一意識想到了那天在醫院裏見到的那兩個凶神保鏢,但這兩人,臉上並沒有寫着“兇”字。

    反倒對我和氣地開口,“小姐,請跟我們走一趟。”

    “你們是什麼人?”

    我立馬提高了警惕。

    一個男子道:“我們不是壞人,也不會害你,我們的主人想見你,你只要跟我們走一趟就是了。”

    “請吧。”

    另一個男子將車門打開。

    他們一左一右的站在我身邊,顯然,我若不上車,他們綁也會把我綁着去見他們的主人。

    除了上車,我顯然無路可走,我一咬牙,鑽進了車子裏。

    兩個男子隨後上了車,一個開車,一個坐在副駕駛位,黑色轎車很快駛出城區,看着馬路兩邊漸漸遠去的高樓大廈,和前方越來越慌僻的道路,我心裏有點兒慌了,

    “你們要帶我去哪兒?”

    “放心,馬上就到了。”副駕駛位的男子說。

    就在說話間,車子駛進了一處警戒森嚴的大門,我赫然發現,這裏似乎是軍區,遠遠地,我看到有穿軍裝的人在走動。

    而這車子在拐了幾個彎後,停在了一幢三層小樓前。似乎是二三十年前的建築,整個小樓都是紅磚造就,處處透着年代感。

    “小姐,請吧。”

    黑衣男子打開車門。

    我心裏恍惚有種預感,這兩人口中的主人,會不會是,五少的爸爸?那個傳說中的軍政大佬?

    我懷着無比的疑惑被人帶進了小樓。

    很古樸的裝修風格,純實木的傢俱、地板,通往二樓的樓梯也是木質的。一進門靠牆的博古架上,擺放着幾個不知年代的瓶子,還有一些現代化武器裝備模型。

    整個大廳透露着軍人家庭的嚴肅古樸。

    客廳的木製沙發上,一個六十歲左右,身穿中式對襟便衫的男子正低頭品着一杯香茶,空氣中飄蕩着碧螺春的味道。

    男子的對面,坐着一個身着深藍色真絲套裙的中年女子,正是五少的小媽,徐靜亞。

    此刻,她正滿眼敵意地盯視着我

    “首長,林小姐帶來了。”

    黑衣男子回了一聲。

    首長放下手中的杯子,對着黑衣男子揮了揮手,黑衣男子便出去了。

    首長這才把一雙眼睛向我睞了過來。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呢?

    嚴肅、有神、不怒自威,只有這些詞可以形容。當然,看到這張臉,便會想到五少,必竟是父子,他們長的,還是挺像的。

    “你就是林笑?”

    首長開口了,聲音也是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帶着某種質疑。

    “我是。”

    我並沒有因爲這人的身分而產生畏懼心理,這人既是首長,自不會像黑道那樣把我怎麼樣。

    首長一雙犀利的眼睛將我打量了一遍,“老五就是爲了你,被那藏獒咬傷的?”

    “是。”

    我平靜地回。雖然這首長明顯心思不善,但我自認沒有做錯什麼,自然也沒有害怕他的理由。

    “何止老五被咬傷,老五還把人家的藏獒給捅死了。你是沒看到他那股狠勁,一刀一刀,把人家姑娘嚇的,做了好幾天的惡夢,哭的跟什麼似的。”

    徐靜亞滿是火氣的插嘴,一邊說話,一邊用力扇着手中的手繡牡丹花的團扇,彷彿心裏燃着一團火,字字咬牙切齒,恨透了五少一般。

    “畜生!”

    首長憤憤地罵了一句,從沙發上豁然而起,揹着手,高大的身形在客廳裏氣憤地踱步。

    走幾步又憤憤地罵,“這個畜生,一定是鬼迷了心竅,放着好好的黎家小姐不要,非喜歡個結過婚坐過牢的女人!還爲她捅死人家的藏獒,簡直不可理喻!”

    我不由皺眉,這個首長,似乎並不關心兒子被藏獒咬成了什麼樣,卻關心人家的藏獒死了。

    而且,兒子明明不喜歡那個女孩兒,他卻喜歡扭着人家喜歡,這樣的父親,真是世間少見,還有,這個徐靜亞,明顯不是什麼好鳥。

    “你聽着!”

    首長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又重重地摜在木製茶几上,手指着我,“別想的美,你和老五是根本不可能的,我不會同意你們的婚事!”

    我心裏也有點兒着惱,我有何時說過,我喜歡五少?我冷冷地道:

    “首長,我想您是誤會了,五少並不愛我,我也不愛他,我們只是朋友。”

    如果我和五少也算得上朋友的話,其實,我連五少姓甚名誰都還不知道。

    我又振振有詞地道:“那天在黎家,我也只是他的擋箭牌。他不喜歡那個黎小姐,捅死黎小姐的藏獒也是事出有因,首長您更應該關心關心您兒子的傷,而不是他怎樣殺死了一隻藏獒!”

    我想我是活膩歪了,竟然教訓起了眼前這個在軍界摸爬滾打幾十年,手裏權力無邊的男人。我的眼睛裏揉不得砂子,和同情弱者的本性讓我忍不住開口。

    首長對兒子的冷血,徐靜亞的添油加醋,讓我對五少忽然產生了深深的同情,有這樣的父親,真是一個兒子的悲哀。

    首長一雙凜冽的眼睛如箭鋒般射向我,“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

    他大手猛地一拍桌案,厲聲喝了一句,“送客!”

    黑衣人進來,“小姐請吧。”

    我邃跟了黑衣人向外走去。

    路上,我收到了五少打來的電話,“你去哪兒了?我叫你來給我換藥,莫不是玩去了不成?”

    聲音頗惱。

    “抱歉,我馬上就到。”

    此時車子已經快要進城區了,我讓黑衣人把我送到藍灣小區去,黑衣人沒言聲,但是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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