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餘情難眠 >第107章 他喜歡你
    我全身不由自主地緊張,身上的每一根汗毛好像都立起來了。莫子謙這混蛋,他要幹什麼?

    我現在手無縛雞之力,甚至連手指都不能動一下,如果他對我做什麼,我根本沒有反抗餘地。

    我又驚又懼地看着他走到我面前,莫子謙凝眸,脣角淡淡勾起淺淺的一點弧度,他伸手到我胸前,一個一個地解着我的衣釦。

    “不……”我發出憤怒的喝止聲,然而在我這虛弱的聲音下實在構不成什麼威脅。

    莫子謙撩起眼皮,淡淡地睞了我一眼,便繼續着指間的動作。

    我薄尼外套的衣釦全部被他解開了。裏面只剩貼身的打底衫褲

    莫子謙再次擡眸,睞了我一眼,視線自我急速起伏的胸部緩緩往下,最後落在我的小腹處,他修長手指落在了我腰間。

    “不……”

    我不能看着他再繼續下去,在我們已經離婚三年之後,我再次發出抗議卻毫無力道的怒吼,胸口起伏越發劇烈了。

    莫子謙緩緩俯身,薄而涼的脣,落在我微張的脣上,他輕輕地合上了眼睫,那微涼在我的脣上輾轉,我全身像竄過一道電流,頭腦剎那間空白。

    也就是在此時,我下面一涼,他的手已經滑進了我的打底褲裏

    我的心跳幾乎靜止了,我也能感覺到他身體反射過來的剎那間的僵硬,隨後,他將我緊緊地抱住。

    最終,什麼都沒有做,我們可以聞見彼此的呼吸,我依然不能動,大腦卻漸漸清明,而他,最終緩緩放開了我。

    他一雙清眸深深地凝視着我,似含着千言萬語,但卻一個字都沒有說,他將我放下,隨後人也起身走了。

    我的四肢慢慢地能動了,我坐了起來,活動了一下雙臂,然後下牀向外走。

    這所大宅子裏空寂無人,蔣義被莫子謙轟了出去,而莫子謙也已人去蹤無,現在這諾大的房子裏只有我一人。

    時鐘已經指向夜裏三點,這個點兒上我若離開,是連個出租車都打不到的,我只有盤膝坐在牀上,一直到天明。

    我反覆地想着,我是在什麼時候着了莫子謙的道兒,在魅色,我只是喝了一杯橙汁,會是那杯橙汁嗎?

    我晃晃頭,莫子謙知道我愛喝橙汁,所以提前在裏面下了藥。他最擅長這一手。

    他不是給陳麗嫣經常下藥嗎?

    我以手撫額,想起高樂那句你懷孕了,一定是這句話讓莫子謙對我下了藥。

    這個混賬、人渣,果真沒有更渣。

    他竟然將我綁了來,讓蔣義給我驗孕,還要給我打胎,這個人果真無法理喻。

    別說我沒有懷孕,就是懷孕了,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我越想越氣,可是無處發泄,憤怒地把蔣義的房子給砸了一通。蔣義也不算無辜,他幫着莫子謙爲虎作倀。

    我把蔣義的房子裏能砸的東西,不管貴的賤的,都給他砸了,砸完了,看着滿地狼藉,心裏痛快多了。

    蔣義一定會去找莫子謙的,只要莫子謙不痛快,我便痛快。

    天亮以後,我離開了蔣義的房子。回到寓所時,佳鬱已經上班走了,我衝了個澡,換上了乾淨的衣物,心情也平靜了許多。

    手機忽然響了,電話裏傳來小護工的哭音,“笑笑姐,你什麼時候來啊?少爺天天發脾氣,我快要受不住了。你下班以後過來吧好不好?少爺只有在你面前,纔不發脾氣,笑笑姐,求求你了。”

    那天晚上,小護工問過我手機號,想是留着準備今天用呢。

    “我晚上過去。”

    我掛斷了電話。

    下班以後,我匆匆地去了醫院。

    還在走廊裏,我便聽到了五少發火的聲音以及病房裏傳來的噼哩啪啦的摔東西的聲音,“笨手笨腳的,你還能做什麼?滾!”

    緊接着小護工一開門,從病房裏哭着跑了出來。

    我聽到有其他病房的病人好奇地向那邊張望,嘴裏還唸叨着:“那屋的病人又發瘋了。”

    小護工看到我,嗚嗚哭着說:“我再也不要伺候他了,你跟陳先生說,讓他再另外找人吧,嗚嗚,給我多少錢我都不伺候他了。”

    我:……

    “你先別哭,我進去看看。”

    雖然不知道那少爺爲何又發火,但想來,論着那人的脾氣,這些天,小護工也一定過的好受不了。

    我進了病房,五少陰鷙着眼罵了一句:“沒良心的東西!”

    我:……

    一進門就捱罵,我一陣頭皮發麻,“少爺,你又發的什麼邪火,好好的,誰都欠了你的不成?”

    五少哼了一聲,樣子七個不滿八個不屑地,但卻並沒有反駁我的話。

    我彎下身,把地上能撿的東西都一一撿了起來,摔碎了的,便去取了條帚掃了出去。

    “現在小護工鬧着要走呢,你若是再這樣下去,我也不來了,你自己看着辦吧!”

    雖然知道我的話對這任性的少爺起不了什麼作用,但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這人實在是太氣人了。

    五少陰着眼睛瞄了我一眼,“你不正想不來呢嗎?我再這樣下去,豈不正合你意?”

    我用眼刀剜了他一下,“你總得讓人休息幾天吧?少爺,我很忙的,不像你躺在牀上,銀子就嘩嘩從天上往下掉。”

    五少嘁了一聲,什麼話也不說了。

    或許是自覺理虧了,也或許是懶得理會我了,自己躺下歪着身子,不理我了。

    我把病房收拾乾淨,又出去把小護工哄了哄,再擡腕看錶,已經晚上八點鐘了。

    肚子裏餓的飢哩咕嚕的,我問那少爺,“你喫晚飯沒有?要不要我帶點回來。”

    五少哼了一聲,還是不理我。

    我出去問依然站在門口在不肯進屋的小護工,“五少喫飯沒有?”

    小護工搖頭,“人家買來的晚餐都被他打翻了。”

    “好吧。”

    我也是無話可說了。去外面的飯店買了幾份餐飯回來,給小護工一份,兩外兩份帶進了病房。

    五少看看我買來的清粥小菜,皺皺眉頭,“你就給我喫這個?”

    “你還想喫什麼?”我沉着臉。

    五少陰鷙的眼睛盯着我,不知爲什麼,他竟是什麼都沒說,隨便吃了幾口,便讓把餐桌撤掉。

    我把餐桌撤下,剩菜剩飯全都扔了。五少用十分異樣的眼神瞅着我,他大概在想,我怎麼會捨得把飯菜扔了,要知道,我跟他在一起用餐的時候,一向是以不剩菜飯爲原則的,這是我幾年牢獄生活,養成的習慣。

    我沒有理會五少,只顧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擺弄手機。五少自覺沒趣,也拿起了手機百無聊賴地擺弄起來。

    我去外面上衛生間的時候,小護工扯了扯我衣角,“姐,你看,少爺多聽你話,他一準是喜歡你,你一來,他就不發脾氣了,你把飯菜都倒了,他也不說什麼,我就知道,他對你不一樣。”

    我一愣,繼而又笑了,擡手拍拍小護工的肩,“你想太多了。”

    五少喜歡我,怎麼可能,他喜歡拾掇我還差不多。

    這一晚,五少出奇的安靜,一直把着手機,而那時,我早已困的睜不開眼了,在沙發上和小護工一起囫圇着睡了一宿,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我聽到五少在打電話,讓人拋售什麼,買進什麼。

    我不懂,也沒心思想。

    早上,我正準備去上班,陳輝來了,他徑自走進來,看了看五少的傷腿,“醫生說你這幾天恢復不錯,但這裏所有人都反應,說這房間裏住着一個脾氣極臭的大少爺,每天摔東摔西,他們忍無可忍,讓給你轉院。”

    五少陰鷙的眼神睨向陳輝,“所以你要給我轉院了?”

    陳輝:“還沒到那地步,不過你再繼續胡鬧下去,也不是沒有可能。”

    五少嘁了一聲,“你不如干脆把我送回家,我的腿廢了又怎麼樣,老爺子身邊還有你。”

    五少的聲音不乏譏誚,聽起來,便會讓人以爲,陳輝是個抱人大腿喫飯的。

    陳輝正色道:“我知道你一直對我有誤會,我解釋也沒有用,但我可以告訴你,若你的腿真的廢了,老爺子還有嬌嬌。”

    轉頭又向着我,“要去上班嗎?我送你一程。”

    我正要說好,五少已經沉着聲開口,“你走你的,叫着她幹什麼?她的事用不着你來操心!”

    這少爺的怪脾氣又上來了。

    陳輝回過身去,用一抹很是耐人尋味的眼神瞧着五少,“我可以不管她,但你得讓自己快點兒好起來。到時候再來管我。”

    陳輝說完顧自走了。

    我也要走,五少把手機砸了過來。

    “你敢跟他走,你試試!”

    我對這少爺完全無語,“少爺,我去上班,你難道讓我連工作也不做了?”

    五少陰沉着聲,“走可以,不許跟他一起!”

    我搖搖頭,又嘆了口氣,這少爺,可真是老天派來拾掇我的。

    我離開病房時,小護工追了出來,拉着我的手一個勁兒地乞求,“姐,你別走了好不好,少爺正火着呢,你一走,他一準兒又拿我撒氣,前幾日你不來,他脾氣就可壞了,亂摔東西,還天天罵我。”

    我想不通,我來與不來,與五少發不發脾氣有什麼關聯,我只應道:“我知道了,我晚上會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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