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脣笑,“我不知道子謙會不會要我,但我知道,他早就不要你了。”
我說罷,對着陳麗嫣挑眉一笑,不去看她僵白的臉色,顧自向舞池那邊走去,此時,我的男人他已經不在舞池,他被幾個董事和客戶圍着,正侃侃而談。
我扭身要走,肩膀卻被人撞了一下,手中的酒杯傾斜,酒液撒了一半,我驀地擡頭,便撞見一雙漂亮的琉璃色眼珠。
他正饒有興味地睨着我,薄薄嘴脣對着我吐出如薄荷一般的氣息,“有長進,你想見的好戲,馬上要開場了。我也很期待,接下來莫子謙的反應。”
五少對我挑脣一笑,笑的耐人尋味,然後攜着他的女伴,揚長而去了。
我心頭一沉,五少,他竟是知道我對陳麗嫣做了什麼嗎?
而此時,我不經意地一轉頭,看到陳麗嫣忽然放下酒杯,滿臉紅潮地把身子貼向不遠處的一位男董事。
我知道,那藥效上來了。
陳麗嫣雙臂勾住了男董事的脖子,嬌豔的紅脣急不可待地往男人臉上湊,那男董事駭了一跳,但須臾卻笑嘻嘻地雙臂勾住了陳麗嫣的腰,大概覺得這白得的便宜不要白不要,便攬着陳麗嫣兩人連摟帶抱地走了。
我拔腿跟了過去,好戲就要開場了。
他們一邊走,一邊迫不及待地接吻,男人雖然有理智,尚能控制自己,陳麗嫣卻被那催情藥佔領了神智,她只想快點兒讓自己舒服,一邊和男人接吻,一邊急不可待地解着自己的衣服,很快,雙雙進了前面的套間。
連門都沒有來得及反鎖,可見這兩人猴急的程度,我估計着這兩人應該正在翻雲覆雨着,便攔住經過的侍者,“去告訴大廳裏的人,陳小姐失蹤了。”
那侍者不明所以,一聽說有人失蹤了,便急急地奔着大廳去了,沒一會兒,大廳裏便亂了起來。
我看到莫子謙清眸急憂地在尋找着什麼,待看到套房門口的我時,如釋重負一般,鬆了一口氣,向我走過來。
“彎彎,你沒事吧?”
他第一個想到的人是我,我真的很欣慰,然而我還沒有來得及享受這種欣慰,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便讓我猝手不及。
房間裏傳來的靡靡之聲,讓莫子謙蹙了眉,他隨手便推開了那房門,房間的大牀上,正在上演一場活春宮。陳麗嫣被男人壓在下面,身上衣衫片片撕落,男人早脫得寸縷不着,在陳麗嫣雪白有致的身上馳騁,偏陳麗嫣還一副好享受的神情,不停地大聲叫着。
莫子謙一臉驚怔地定住身形,而牀上那兩人,還忘我地運動着,渾然沒有注意到房間裏多了人。
這一聲才讓那男人定住了身形,那男人一看到莫子謙,如驚弓之鳥般從陳麗嫣身上跳了下去,慌不疊地拾起自己的衣服胡亂地往身上套,“莫總,這不怪我,是……是她自己非纏着我的。”
男人忽然從陳麗嫣的身體裏抽離,陳麗嫣便不依地爬起來拉扯男人,“別走嘛,再來……”
見陳麗嫣一臉春色,渾如在無人之境,莫子謙已經猜到陳麗嫣是中了藥,他拾起房間爲客人準備的礦泉水,擰開蓋子便朝着陳麗嫣兜頭蓋臉潑了過去,接着又是一瓶,陳麗嫣被涼水一激,神智似是有了些清醒,她茫然地看着我們,很快又一臉震驚。
而莫子謙卻一把攥了我的腕子,扯着我向外走去。
他氣息凜冽,渾身肅殺,拽着我經過樓梯口處時,忽然回過身來,咄咄雙眸逼視着我,“告訴我,這年事和你有沒有關!”
我平靜地道:“她的藥是我讓人下的,但也是她先給我下藥在前。”
莫子謙臉龐肌肉抽動,十分匪夷所思地看着我,“你怎麼能做這樣的事,她必竟是思思的母親!”
我不可置信地望着他,“莫子謙,你是在怪我嗎?你可知道,如果那些藥不是被我提前發覺,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現在躺在那男人身下的就是我!”
莫子謙陰沉肅殺的面容終於有了幾分鬆動,“我不該責怪你,但彎彎,”
莫子謙握住了我的肩膀,“她是思思的母親,她出了這樣的事,傳出去讓思思怎麼面對,強強是我兒子,思思也是我的孩子啊!”
莫子謙沉痛的話讓我心頭泛起陣陣涼意,我掙開了他的手,心情黯淡地說:“或許躺在那男人身下的就該是我,莫子謙你就不會如此在意了,”|
我不再理會莫子謙,心情灰敗地轉身走了。
半個小時後,我已經置身在一家酒吧裏,耳邊是歇斯底里的嘶吼聲,勁爆的音樂震動着耳膜,我不知不覺地已經喝掉了兩杯酒。
面前有人坐了過來。
他什麼也沒說,卻歪頭饒有興味地睨着我。
我把第三杯酒潑在了那人臉上,“很抱歉,讓你看笑話了。”
五少哈哈笑起來,笑聲在這勁爆的音樂和嘶吼聲中顯得越發邪性,“林笑,知道莫子謙心裏頭最在意的那個人是誰了吧?有陳麗嫣在,你,林笑,衝其量只是個備胎。”
五少起身要走,我卻將酒瓶子朝他擲了過去,完全不顧形象的怒吼,“你混賬!”
五少後腰被酒瓶子砸了一下,衣服上很快便溼了一大塊,他擰起眉頭回身看我,“撒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