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燙了一下。”
陳輝執起我的手,看到手指上面燙紅的痕跡,皺緊眉頭:“我去拿燙傷膏。”
陳輝正要去取燙傷膏,我便聽到門口處傳來的慍怒的聲音:“你們在幹什麼!”
我和陳輝都擡了頭,就見佳鬱站在廚房門口,臉上帶着怒氣,眼睛直直瞪着我們,身子在發抖。
“佳鬱?”陳輝很是喫驚,這樣的佳鬱別說是他,就是我也沒有見過。
陳輝向着佳鬱走過去,試圖扶住她,“佳鬱,你不舒服嗎?”
“滾開!”佳鬱猛地掙脫了陳輝的手,手指發抖地指着陳輝和我:“你們兩個早就有姦情對不對?我恨你們!”
佳鬱轉身就走,陳輝趕緊去追,他緊走幾步,從後面摟住佳鬱,心急地道:“佳鬱你這是怎麼了?我和笑笑什麼事都沒有,你要相信我們!”
“不,我剛剛看到了,你們就是有事!”佳鬱在陳輝懷裏掙扎,情緒十分激動。
我被眼前的情景驚蒙了,佳鬱怎麼會突然這樣?
陳輝好說歹說把佳鬱扶到沙發上坐下,他坐在她旁邊,握着她的手,焦急又不安地說:“佳鬱,你聽我說,我和笑笑真的沒什麼,剛纔是她的手被燙傷了,我正要爲她去取燙傷膏。”
佳鬱扭頭看看滿臉擔心的我,又看看陳輝,從兜裏拿出一樣東西,“你們要是沒什麼,鐲子怎麼會在你的櫃子裏。”
看到那鐲子,陳輝頓時愣住了。
而佳鬱忽然就委屈地哭了,“你還說你和她沒什麼,她都把鐲子給你當信物了,你還收得那麼好,你們兩個早就暗通款曲,把我當傻子。”
我完全蒙了,我想不到佳鬱對我誤會這麼深,而陳輝那個和我一模一樣的鐲子又是怎麼回事。
我上前,將手腕遞過去,“佳鬱你看,我的鐲子好好的在這裏呀!”
佳鬱這才恍然回神,看到我腕子上的鐲子,臉上漏出不可思議的神情,“怎麼會!”
她看看我腕子上好好戴着的銀鐲子,又看看自己手裏捧着的那個,匪夷所思地說:“真是一模一樣,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把狐疑的目光落在陳輝的身上。
陳輝嘆了口氣:“有件事我一直沒和你們說,這鐲子是我母親留下的,一隻給了我,一隻給了我妹妹,但我妹妹從小就和我們失散了,我父母早逝,妹妹一直沒有找到。”
那次我撿到笑笑的鐲子,我發現她的鐲子和我母親給我的一模一樣,我以爲,她會是我妹妹,我也一直把她當妹妹,但是她受傷昏迷的時候,我用她的頭髮和我做了dna鑑定,我們竟然沒有血緣關係,這讓我很意外。
但不管她是不是我一奶同胞的妹妹,她既戴着這個鐲子,我便把她當做了妹妹看待。所以佳鬱,我對她可能關心的多一些,讓你誤會了。
我釋然,“沒關係,如果不是你把輝哥的鐲子拿出來,我都不知道原來世上還有一隻跟我的一模一樣的鐲子,也不會知道,原來,輝哥還差點把我當成了失蹤的妹妹。”
佳鬱很不好意思地說:“都怪我,一懷孕,人就敏感了,成天胡思亂想。”她把頭埋進陳輝懷裏,“輝哥你不會怪我吧!”
“怎麼會。”陳輝疼愛又好笑的摟住佳鬱。
從佳鬱那裏離開,坐在出租車上,我凝着腕子上的銀鐲子,不由開始猜測這鐲子的來歷,會是誰留給我的呢?我一直以爲它代表我的身世,會是我與親生父母相認的信物,可卻原來,這鐲子根本不屬於我。
陳輝的妹妹在哪裏?而我又是誰?
我擡頭摸摸身後的痣,或許我可以去問問院長。
於是我又讓出租司機將我送去了我曾經住過十幾年的那家福利院。
很快我見到了院長,當我問起這銀鐲子的時候,老院長一臉慈祥,手指將老花鏡推了推,“這鐲子就放在包裹你的襁褓裏,襁褓裏還有一張紙條寫着你的生辰,我們就以爲這鐲子應該就是你父母留給你的信物,可沒想到不是。”
我有點不甘心:“院長,襁褓裏還有別的能證明我身世的東西嗎?或者那字條上是不是還寫了些別的?”
院長搖頭。
我失望的離開福利院,一身的鬱郁,我的親生父母,你們到底在搞哪樣?這鐲子既然不是我的,爲何還放在我的襁褓裏。我心思鬱郁的回到寓所,躺在牀上睡着的時候還在糾結着這事。是五少的電話將我叫醒了。
“趕緊下來,不想治病了!”五少不耐煩的聲音傳來。
我忽然想到夢裏五少找我要錢的事,趕緊說道:“那個啥,我去找個便宜的地方治,藍珂那裏我就不去了。”
五少:“你腦子抽了,我一百萬都花了,你還不去。趕緊的,別讓小爺等久了!”五少扯着嗓子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來,有震耳欲聾的感覺。
掛了電話,我趕緊下樓去了。
五少將我送到藍珂的寓所就被一個電話叫走了,臨走之前,沒忘了恐嚇我,“敢跟那小子勾勾搭搭,我一刀子捅死你們倆!”
我聽的耳根直跳,這人簡直一土匪。
五少走了,我進了藍珂的寓所,藍珂一身乾淨的白色休閒裝,帥氣挺拔,他瞄了我一眼,走過來,開始幫我按摩。
說真話,他的手法真的很舒服,或許他真的能將我這頑疾治好了,我一邊閉着眼睛,享受他的按摩,一邊還在琢磨着我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