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
額頭上忽然被敲了一記暴慄,我驚的擡頭,便見到五少看透了我心思似的正憤怒地瞪着我。
“剛纔那女人不會是你找了來考驗我的吧?”
我慌忙搖頭,“怎麼會,要找我也會找一個正經人家的女子。”
啪
額頭上又捱了一記暴慄,“一看你就沒想好事。”
五少收回陰鷙的眼,端起咖啡輕抿。
我癟了癟嘴,少爺你有透視眼不成?一邊伸手揉被暴慄過兩次的額頭,心裏頭鬱悶極了。
五少的手機響了,少爺一隻手擎着咖啡杯,一邊接電話,我聽到他幾乎乍了毛的聲音:“什麼?你們這幫飯桶!”
少爺又開啓了罵人模式,我聽的耳根直跳,滿臉驚悚地看着他把那邊的人罵了一頓,收起手機,很生氣地說:“明天回去,那幫蠢貨,又把事情給辦砸了!”
據我所知,少爺有一支非常精英的團隊,可少爺卻罵他們飯桶、蠢貨,求精英們的心裏陰影面積呀。
轉天一早,我們又登上了回國的飛機,五少看起來很有些煩躁,也不知道那幫精英飯桶們,辦砸了什麼事情,讓少爺這般乍毛。
一下飛機,他家都沒回,匆匆去公司了,我和強強被他的司機送回了寓所,少爺夜裏十點鐘來叩我的門。
我打開門,少爺便醉醺醺進來了,一邊扯着領帶,一邊醉意濃濃地罵罵咧咧,“那幫蠢貨,我才離開幾天,就差點兒把我幾個億的生意給搞砸了,真t瞎了我的工資!”
他把領帶一扯,襯衣的領釦鬆開,便四仰八叉地往沙發上一倒,睡覺去了。
“喂,別睡這兒啊!去屋裏!”
我推了推他,少爺眼都沒睜,擡手將我一揮,“別動,爺累死了。”
我無語。
“給爺倒杯水來。”
少爺又擡擡手。
我蹙蹙眉尖,感覺自己像舊社會被大少爺支使的小丫頭。
倒了水回來時,那少爺卻打起了鼾,早會周公去了。
我無奈把水杯放下,將他鞋子脫了,把他雙腳都順到沙發上去,從屋裏拿了牀被子蓋他身上,這纔回屋去了。
早上,少爺打着噴嚏流着鼻涕一把推開了我臥室的門,“小沒良心的,爺我對你那麼好,你讓爺我在外面凍了一宿,感冒了,啊嚏!”
五少一個噴嚏下去,流了一臉鼻涕,我頓時一臉黑線。
少爺胡亂拽了一張紙巾擦了鼻子,又拽了一張,擦。
我嘴角發抽地說:“屋裏這麼暖和,我又給你蓋了被子,你怎麼會感冒,一準兒是在外面就凍着了。”
五少委屈地像個孩子,不停地擦着鼻子,“爺我半夜以爲在牀上,把衣服脫了,被子踹地上了,凍了一宿。”
我:……
什麼也別說,先給少爺找藥吧!
我拿了傷風的藥來,就着水讓少爺吃了,又去做了薑湯幫他驅寒,少爺總算是安靜下來,鑽進我的被子裏矇頭又大睡去了。
我把強強送到幼兒園,回來時,五少還在睡,我用電腦處理同事發過來的工作內容,少爺在旁邊扯着嗓子喊渴,我去倒了水給他,他把一整杯都喝掉了,然後繼續睡。
到了中午,少爺醒了,捂着肚子說餓,讓我給他做麪湯喫,那聲音,那樣子,就像一個生病了撒嬌的大孩子。
我去做了西紅柿雞蛋麪給他端過來,他又讓我喂他。
我便一口口地喂。
少爺喫飽喝足,心滿意足倒頭又睡去了。
這一覺直到傍晚,再醒來時,人看起來精神多了。
“我去接強強。你晚上要喫什麼,我買回來。”
我一邊換着外出的衣服一邊說。
五少:“肉包。純肉包。”
我去接了強強,正要去餐廳幫五少買純肉包,便聽見強強說:“媽媽,是藍叔叔來了。”
我這纔看到藍珂的路虎開過來。
他把車子停下,探出半個帥氣的腦袋,“上車,送你們回家。”
強強:“我和媽媽要去給乾爸買肉包。”
藍珂撇撇嘴,酸不溜丟地說:“那少爺哪來的福氣,讓我妹妹伺候他。”
他一邊說一邊下了車子,把強強抱了起來,“天這麼冷,少爺讓你們母子去買包子,還有沒有一點兒人心。”
一邊說,一邊把強強放到座椅上,又把我推上了車。
藍珂他到底是哥哥,見到他,我還是很有親切感的,回想自相識以來,除了第一次見面,他找我麻煩,之後,他沒少幫我,除去厭惡“藍”字這個姓氏,其實有個哥哥也挺好的。
這就是我這幾天來的心理變化。
藍珂把我們母子載到了餐廳前,我下去買了晚餐,返回來時,看到嬌嬌站在藍珂的車子前,小手攥成拳頭,很生氣的樣子,在指責藍珂:“藍珂哥哥,你的車子怎麼可以載他們!”
藍珂站在車子前,高高身形,又帥又結實。
“我怎麼不能載他們了?”
他一邊蹙了眉,一邊不以爲然地說。
嬌嬌:“那女人勾引我哥哥,也會勾引你的。”
藍珂氣笑了,“嬌嬌,你這些話從哪兒聽來的,年紀這麼小,說話這麼難聽,小心將來嫁不出去哦。”
藍珂懶得理會嬌嬌,顧自要上車,嬌嬌小手又拽住了藍珂大衣的衣襬,“藍珂哥哥,我將來是要嫁給你的,你不能被這個女人給勾引了去!”
藍珂撲的一下,差點兒噴飯,手指着嬌嬌,不可思議地說:“你,要嫁給我?你知不知道我幾歲,大你多少!”
嬌嬌咬了咬嘴脣,小臉上很是嚴肅,“藍珂哥哥今年正好三十歲,我十歲,你大我二十歲。”
藍珂:“我這歲數可以做你爸爸了知不知道?”
嬌嬌:“我爸爸也大我媽媽很多,他們過的很好,我嫁給你,也會過得很好的。藍珂哥哥,”
嬌嬌冷冷而不屑地瞟了我一眼,“你不要被這個女人迷惑住,她配不上你,你一定要等我長大,讓我來當你的新娘子。”
“去去去!”
藍珂厭惡地把嬌嬌的小手給撥開了,“小小年紀想什麼呢!誰要你當新娘子,你以爲誰都好你爹那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