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眼睛清亮得如同雨後初晴的天空般澄澈清透,這雙眼睛……
方纔隨着秋巧的回憶,他的腦海裏突然閃過一些片段。跟她所說的秋天山腳、朱瑤時動動手指就把邪修打死的情景無關,他所“見”到的,有高山,有流水,有森林,有草地,有溶洞,有河溪,甚至有一小片海。
有小溪繞着的宮殿式建築。
還有,他和她。
他的心裏有隱隱的感覺,那是一個祕境。
在片段中,他叫她“朱朱”,而她喚他“阿澤。”
紀宏曾叫過他“白澤”,而朱瑤時則是“朱……”,後面的沒來得及叫完就被邰雲打斷了。
閃回的片段與眼前的現實交錯,讓他有點雜亂。白煦想馬上離開,找個地方好好理一理,他拉着朱瑤時想走,但是眼前秋巧卻緊跟着不放“兩位前輩當年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變故?”
白煦的腳步一頓。
秋巧“當年所有人都說前輩渡劫失敗……但我覺得前輩一定是飛昇到上界去了,沒想到今日竟然還能見到兩位前輩。
“我想說的是,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站到前輩這邊的。不知道有什麼是秋巧可以幫上忙的?”
白煦擺擺手“你裝作不認識我們就是幫忙。”
秋巧看向瑤時,瑤時衝她笑笑“裝作不認識我們。”聽阿煦的總沒錯啊。
因爲遇到秋巧這個變故,他們由本來只是說說而已變成了真的離開了河陽山。不過眼看着進山的人多數跟饅頭臉男修那三人一樣認爲那光團是什麼靈器所散發出來的光芒,他們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
既然瑤時說了想到曲杭城去買靈酒,下山之後他們就真的往曲杭城而去。
瑤時特意提了曲杭城的靈酒,其實並不是因爲這裏的靈酒名氣大到他們在哪裏聽過,而是瑤時聽饅頭臉男修提起了,順口就拿來作爲一個話題而已。
瑤時的信口之言變成了歪打正着,聽這些酒鋪裏的夥計的語氣,他們曲杭城裏的靈酒真的遠近馳名。
“我感覺我快要被薰醉啦!”瑤時扶着額頭,裝出腳步虛浮的樣子。
“這麼快就醉?”白煦笑話她,“我還打算拿十壇八壇靈酒找個客棧落腳同你慢慢把酒言歡呢。”
“也不是不可以呀。”瑤時還真的有點感興趣。她又不是真的醉了,“乾脆每一個品種都買一罈吧,我們嘗一嘗哪種好,臨走時再多買一些。”
“可以埋到香寧山我們的洞府裏哦,等師尊他們過來再挖出來喝。”瑤時衝白煦眨眨眼。
“每種酒買一罈?都嚐嚐?”白煦露出不相信的神情來,“每樣你只喝一口的那種嘗嗎?”
可別到時全都要他灌進肚子裏,他不愛喝酒。
“這裏酒的品種最多不會超過二十種吧?”瑤時嗅了嗅酒香,“我們可以買那種小壇的,每壇兩到三斤左右的,二十種酒統共也才四十斤至六十斤嘛!”
白煦才?
瑤時豪氣干雲地拍拍他“到時我們一人喝一半!”
白煦很懷疑“你真的能喝這麼多?”他可從來沒見過她喝酒,可別一會給喝醉了。
醉了就醉了,可別像他娘一樣酒品差極了,醉了之後就胡天胡地,差點把他們那院子給拆了。
這裏可沒有院子給她拆。
想到這裏,白煦勸道“要不我們先按你說的每樣買一小壇,但是不要在這裏喝,我們回去之後再喝。”回去香寧山後,拆了山也沒人管。
“那就來不及評判出哪一種最好的多買啦?”瑤時睜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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