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時:看,又多了一條途徑得到新靈獸
白煦則是有些嫌棄地看向了丁旭:誰要這老小孩幫忙捉靈獸了,他自己跟瑤瑤去捉不是更好
喫完蠄蚷後南鬥宗的幾人似乎還意猶未盡,想多與瑤時他們探討一下關於靈獸肉的問題,不過白煦一揮手把他們都趕開了:“夜深了,各自找地方休息吧,有什麼話天亮了再說不遲。”
白煦這不是藉口,而是他們喫這頓飯花了不少時間,眼下都快子時了,再過三個時辰就要天亮,當下都不再多言,回到了早前已經看好的東西去,盤膝開始打坐。
在陌生的環境裏是需要人值守的,南鬥宗五人本來提議說全部讓他們來輪換,不過瑤時婉拒了他們的好意:“白霧越來越濃了。單一個人值守的話肯定兼顧不過來,不如你們負責你們那邊的,我們三人負責我們這邊。”
南鬥宗五人看着明明只有三四丈的距離卻只能隱約看到模糊的影子的瑤時他們,馬上同意了這個提議。
瑤時這邊與南鬥宗諸人的距離大約三到四丈,但他們三人之間,瑤時與白煦以及太極神獾的蒲團距離很近,近到他們之間觸手可及。這是爲了在打坐時覺察到了什麼異動,能及時抓住身邊的人,而不至於猝不及防地被分散。
瑤時這邊最先守夜的是太極神獾。
這一次不是太極神獾自告奮勇的,而是瑤時自從跟白煦的一頓傳音談心之後識府裏就有些玄妙的感覺,她覺得接下來的打坐也許會是一個契機,因此主動提出她先不守夜。
白煦也是差不多的想法。
太極神獾以往在需要值夜時都是被放在中間那一班的,這一次被委以重任,他非常興奮,因爲擔心會影響到別人,他給瑤時和白煦傳音道:小五,老大,你們放心,我會密切留意着周遭的,一有動靜我就抓住你們,誰也別想分開
一個時辰之後,太極神獾睜大眼睛看着眼前白煦和瑤時的身影突然雙雙消失而只剩下兩個蒲團的位置,耳中他們的傳音彷彿還在響着:小六,我們進入祕境一趟,你停留在此處,若是天亮了我們還沒出來,就跟南鬥宗的人說我們離開了到前面去探路。
唉~太極神獾託着腮發愣。
小五和老大這麼突然要離開,肯定是他們頓悟了,修爲晉升在即,他們不想讓南鬥宗的人發現,於是才連原來所決定的不要讓本祕境的祕境之靈發現小五身上有祕境的事都顧不上了,急匆匆地進了祕境去。
唉~小五和白老大的修爲又提升了,而自己還在原地踏足,與他們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了怎麼辦
也不知倆人進了祕境之後再出來會是什麼修爲了。本來以爲他們是在洮塵大陸時比較逆天,修爲晉升得比人家種靈草還快,到了清犀大陸之後這裏的修士得天獨厚擁有充足的天地靈氣,他們的資質就沒有優越得那麼明顯了,誰知道
天才無論去到哪裏都是天才啊
太極神獾一邊感嘆一邊換了隻手托腮,一擡眼見到對面南鬥宗幾人那隱隱約約的身影,不由撇了撇嘴。
不過,要是這幾個拖油瓶不在,小五他們也可能不進祕境
太極神獾左思右想,最後決定不把自己沒被帶進祕境的事怪到南鬥宗幾人身上。
他的神思回到祕境上。先前在來長原山時,小五與他就說好了的,等離開長原山祕境之後,他就進入祕境去閉關修煉。而白老大先前敷衍那個餘潮,答應了離開祕境之後找機會到他們南鬥宗附近的青竹山去走一趟
若是因爲這個而改變他進入祕境的計劃的話,那這樣一件事拖一件事不知得到什麼時候去。因此他覺得還是要想個掩人耳目的辦法
要不等小五他們出來後,他與他們商量一下,離開祕境之後不要馬上與南鬥宗幾人同行,找個理由離開幾天或是推說有事讓南鬥宗的人先走,找個地方把他送進祕境之後再去青竹山,到時就說他已經回香寧山的凌天宗去就好了。
嗯,就這樣辦。
清犀大陸對於初來的它而言的確是充滿了新鮮和刺激,但是嚐鮮的興奮感遠比不上自己修爲拖後腿的沮喪感,因此它還是得以修行爲主。
若是順利突破了更高的境界,壽元會成倍地增長,到時有漫長的歲月可以慢慢探索着本界,完全沒有必要急於一時。
太極神獾積極地進行着自我說服與調整,慢慢地覺得自己開始心如止水,即便這一刻有人攛掇它去抓天下第一美味的靈獸,自己也可以屹立不動。
南鬥宗這個時辰里正在輪值的人是馬然,他盤膝坐在地下,不時看一眼自己的師兄與師弟,有時也會望遠一點,看向朱五三人那邊。
這一次他也只是尋尋常常地將目光掃過去,本來也打算如先前那樣掃一眼就收回目光的,但是一眼這下他的眼神一下子凝固住了
不知何時開始,那邊的本來靜靜浮動着的白霧突然活躍起來,上下翻涌着,就如同一匹展開的白色絲絹,突然被無數細如絲縷般的風從四面八方吹動着,本來平整的布面被翻攪得皺成了不同的形狀
而本來濃稠的白霧,也因爲這快速的翻涌而變得時厚時薄,本來隱約得幾乎看不見的人影也時而清晰時而模糊起來,馬然居然能看向朱六那稚氣但這一刻特別平靜的臉。
馬然:“”
朱六的臉爲何只看到朱六,朱五和白一呢
朱五和白一怎麼不見了
被這個發現嚇得一個激靈的馬然趕緊伸手去搖醒師兄餘潮:“師兄師兄”
他雖然有刻意壓低音量,但是打坐的人因爲擔心有變故而格外警醒,因此除了餘潮之外,另三個人也馬上結束了打坐,警惕地看向四周。
“師兄”馬然顧不上其他人,只拉着餘潮,指着太極神獾的方向讓後者去看,“那邊”
餘潮一開始只被那翻涌的白霧給吸引了注意力,沒有意識到那裏只剩下了一個朱六,而且他的目光一下子定格在了朱六的臉上:“他在晉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