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年夕做了一個夢。
夢裏有一雙手,不停地纏着她,從上到下,再從下到上,她怎麼揮也揮不開。
“怎麼這麼討厭?”
她猛的睜開眼睛,卻發現原本應該睡在她身旁的男人,正專心的在她皮膚上種草莓……
“陸-續!”
她雙手胡亂的抓着牀單,“你不說讓先睡一覺的嗎?”
陸同學忙裏偷閒的擡了擡頭,回答的非常理直氣壯:“是啊,是你來招惹我的,非要親我,我忍不住。”
鬼才親他呢!
“宋年夕……那你要不要對我負責?嗯?”
宋年夕一直緊緊的閉着雙眼,在聽到這句話後,一下子睜了開來,小手捶了下男人的胸膛。
這傢伙……
長睫微微顫了幾下,宋年夕聲音近乎沙啞的逸出破碎,“那就……負吧……”
說完,她將被子扯過頭頂,整個人都窩在被子裏不敢出來。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傻瓜,這有什麼可害羞的!”
陸續勾脣淺笑,忽的拉上被子將兩人罩住。
“陸續,啊……”
落地窗外,寒風呼嘯。
幽幽室內,春暖花開。
許久。
兩人都像是從水裏撈上來的。
宋年夕目光渙散,嘴裏喘着粗氣,久久沒有回神。
“宋年夕?”
“嗯。”
“答應我一件事行不?”
“什麼?”
“有空的時候,能不能跟我去健身房做做運動,你這小身板,真的不行啊。”
每次抱着她,手上根本不敢用用勁,生怕勁用大了,她的腰就折了。
宋年夕窩在他懷裏,無聲的翻了個白眼。
沒聽到!
……
清晨。
宋年夕醒來,發現房間裏依舊黑暗一片。
頑固的生物鐘啊,即使可以睡個懶覺,依舊和鬧鐘一樣,準時上崗工作。
她稍稍起身,腰間男人的手臂一假,“還早呢,去哪裏?”
“好渴,想喝口水。”
他落回身體,“別動,我去給你拿。”
“嗯!”
宋年夕揉揉眼睛,又重新躺了回去,“爲什麼我在你家,總覺得這麼渴呢?”
“那怪我!”
陸續低笑一聲,側身去夠牀頭櫃上的玻璃杯,自己喝了半杯,剩下半杯遞給她。
宋年夕撐起上半身,接過水杯,這才發覺身子酸得快要散架。
這傢伙,背後劃一道口子,還一點都不知道收斂,一次一次快把她折騰死。
她把水杯遞還給陸續,然後輕聲說:“我週六日有事,要陪加樂去相親。”
陸續把水杯放回去,縮回被裏,手又自動攬上她的腰,“她相親,你去幹什麼嗎,智囊團嗎?”
“不是,是後援團。”
就她這小身板,還後援團?
再說……陳加樂那性格,還需要後援團?
陸續嘴角一彎,“那行,知道了,正好我這個週六要回家一趟,他們大婚前兩家一起喫個飯。”
宋年夕枕在他的肩上,“那你不是要和你的乾妹妹坐一桌見面了。”
他側身將她摟在懷中,鼻尖蹭着她的臉頰,嗓音低沉,“喫醋?”
“美的你。”
宋年夕推了推他。
要說從前喫醋那還行,現在他在她身邊,頭挨頭,腳挨腳,她還喫什麼乾醋啊!
“你先起來吧,我再睡一會,腰真酸。”
“宋年夕,我還有一個多小時才上班。”
陸續低喃一聲,大掌攬過她不含一絲贅肉的纖腰,語氣發熱,“快點,應該來得及。”
男性的氣息拂過耳畔,她一下就聽出了他話裏的意有所指。
宋年夕呼吸不經意就輕顫起來,迷濛低聲:“別鬧了,我累死了。”
“你累什麼?怎麼着都是我比較累啊!”陸續伸手摸了她一把。
“啊——”
“陸續,你幹什麼?”宋年夕被嚇了一跳。
被子裏一團火熱,宋年夕被他撩得面紅耳赤,無力地搡了他一下:“你有完沒完。”
“沒完。”
“陸續,你快三十了,得悠着點,得細水長流啊!”
陸續聽完,埋首在她白皙的脖頸間,“我前三十年清心寡慾的,夠用……”
……
宋年夕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
這會去急診,不尷不尬。
想着昨天那個小女孩,她坐地鐵去了商場。
每個女孩童年時的夢想,就想要一個漂亮的芭芘娃娃。也放那個女孩收到禮物後,心情會好一點。
此刻商場剛剛開門。
因爲臨近聖誕和新年,商場裏充滿了節日氣氛,巨大的聖誕樹和各種裝飾品誘人極了。
宋年夕直奔櫃檯,挑了一個最漂亮的娃娃,讓營業員包裝好,付錢。
下到一樓,路過男士專櫃時,她頓下了腳步,走進了一間鐘錶專賣店。
男人彰顯品質的三大法寶:手錶、皮帶,鞋子。她好想送個手錶給他,天天帶在手上,只要一看時間就能想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