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續,我在你眼中究竟算什麼?
你憑什麼要這樣對我?
宋年夕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絕望,這樣的絕望,幾個月前有過。現在,又重演了。
“廁所門怎麼關着?”
“裏面有沒有人啊?”
“你敲一下試試看……”
門外有聲音傳來,陸續猛的離開她脣,宋年夕想也沒有多想,擡起手甩了過去。
“啪!”
清脆的一聲響。
世界安靜下來。
兩人都驚住了。
宋年夕渾身打着顫,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火辣辣的手,脣抖得厲害。
她做了什麼?
擡起頭,看到男人面色冷厲,那眼神像是要將她整個人吞了一樣。
“剛剛裏面有聲音,好像有人啊!”
“誰在裏面啊,快開門,出來!”
宋年夕再冷靜淡定的人,此刻眼裏也露出了慌亂,她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裏,像一隻受傷的小鹿。
看到她那副樣子,陸續故意壞壞的將臉埋進她的頸脖中。激吻過後,她的肌膚粉嫩的像春日綻放的櫻花。
“宋年夕,這是第二次你打我巴掌。”
“你活該!”
宋年夕氣急敗壞的去推身前的男人。
不料,那個男人將她的腰輕輕一按,讓她動彈不得。
“宋年夕,我強吻你,你甩我巴掌,這事扯平了。宴會過後我來找你,我們必須好好談一談。”
男人的語氣,很霸道,他的氣息帶着強烈的侵略性,噴酒在宋年夕頸脖上。
“談什麼?”
“談我和你。還有,你特麼給我記住了,我和阮奕潔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陸續細細的咬了一下她的頸脖,黑曜石般的雙眸閃過一抹狠絕。
不想再這樣不明不白的你猜,我猜,大家一起猜了,總要把事情談開了,纔好去想下一步的事情。
宋年夕的心,真是百轉千回,短短半個小時,像是經歷了冬天和炎夏。
她緊緊的咬着牙,不敢去深想他話裏的深意。
陸續鬆開手,不緊不慢的替她整理了下晚禮服,又將她散亂的發撥到了耳後。
一切做完,他湊過脣,眸子被陰鷙完完全全的充斥着。
“以後,不允許穿那麼暴露的衣服,否則,後果自負。”
要穿也只允許穿給他一個人看。
“還有,下次打我,別在這麼重要的場合,我在人前還要點臉。”
說完,他打開衛生間的門,在門口兩個女人見鬼一樣的眼神中,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宋年夕無力的倚在牆壁上,渾身虛軟,右手掌心,火辣辣的疼。
就在這時,門又被推開。
餘辰挽着一個女人的手走進來,等看清楚廁所裏的人是宋年夕時,眼裏滿滿的都是鄙夷。
日了!
這女人是有多不要臉,竟然在女廁所裏和陸三少私會,太騷了。
宋年夕被人誤會的夠多,也不在乎多這一次。彎腰用冷水打了幾下臉龐後,挺直了腰背離開。
“靠,什麼人啊,帝都怎麼會有這種兩面三刀的女人,簡直唰新我的三觀。”
“她,你都不認識,帝都最最有名的白蓮花,小三專業戶,專勾男人的……”
……
陸續回到宴會大廳,大廳的燈光稍稍暗了些,主持人在臺上說開場白。
他沒有走上前,而是從服務生的托盤裏拿了幾塊冰塊,在一側臉上反覆的滾動。
這女人下手極狠,雖然他皮糙肉厚的,卻也怕被人看到。
滾了好一會,臉上的灼熱感才消失。
“阿續,四十五度左前方,那個妞在對我放電,你看她是不是對我有意思?”
斐不完那個鬼人悄無聲息的靠近他,挺了挺胸膛,朝那個妞拋了個媚眼。
陸續眼神一瞥。
正如斐不完說的,有個穿真空深v禮服妞,不時往他們這裏瞄過來。
“兄弟,有妞不泡不傻瓜,我們來打個賭,賭我今天晚上能不能睡到那個女人?咦,阿續,你的臉怎麼有點發紅?”
陸續懶得理他,一轉身,不巧對上一雙黑沉沉的目光。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從服務生那裏拿了塊熱毛巾擦了擦臉和手。
擦完,又順手拿了杯酒,向那人擡了擡。
盛澤宇含笑回敬過去,一口乾完,主動走近打招呼,“三少,好些年不見了。”
陸續傲倨看了他一眼,僅僅點了點。
盛澤宇臉上絲毫沒有介意,熱絡道“陸首長身體還好嗎,我爸爸常常提起他。”
盛志國年輕的時候當過兵,給陸首長開了五年的車,轉業後靠着和陸首長的關係,做起了房地產的生意,成了帝都新貴。
說白了,盛家現在的富貴,都是陸家給的,對陸家,他不得不尊敬。
陸續轉動了一下酒杯,“老爺子身體很硬朗,讓你爸爸不用惦記着。”
“真希望他老人家壽比南山,健康長壽。”
陸續不深不淺地看了他一眼。
他今天穿得很正式,馬甲配西服,一條粉色的領帶,渾身上下迸射着貴族的氣魄。
也難怪那個女孩被迷得七暈八素,最後還丟了命!
果然是一身好皮囊啊!
“阿續,快看,那女人……”
斐不完一扭頭,看到盛志國站在陸續身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喲,盛少啊,好久不見。”
“斐少,好久不見,我敬你。”
斐不完舉杯和他碰了碰,剛喝完,真空深v美女端着酒杯走上來。
“盛少,認識下吧,我叫張凌,你可以叫我凌凌。”
“你好!”盛澤宇神色淡淡。
“盛少好冷淡噢,一點都不熱情,我想請盛少單獨喝一杯,都沒勇氣了。”
盛澤宇再高傲,也不能落名緩的面子,他優雅的伸出胳膊,虛扶了一下女人的腰,“榮興之至。”
斐不完眼眼珠子都要彈出來了。
什麼情況?
自己的魅力難道還不如一個盛澤宇?
這……也太他孃的詭異了些吧!
美人兒,你們的眼睛都抽抽了嗎?
“庸脂俗粉,果然是沒有眼光的!”陸續的聲音不冷不熱的響起。“陸續,我哪裏不如盛澤宇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