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億萬梟寵:宋醫生,別來無恙 >第182章 陸三少,訂婚愉快!
    一行人走出小區。

    前面有兩條黑影迎面走來,兩撥人正好在路燈下相遇。

    沈鑫眼尖,“陸隊,你怎麼來了?”

    慘淡的路燈下,宋年夕被人簇擁在中間,她低着頭,頭髮分散在耳邊垂落下來,擋住了臉上的神色。

    小小的身體安靜而孤寂,讓人心疼。

    陸續的眉心狠狠的躊躇了下,胸口豁開了一個洞,有什麼東西破洞而出。

    宋年夕聽到聲音,猛的擡頭。

    兩米之外,男人脫去了華麗的燕尾服,簡單的黑色t恤,洗白牛仔褲,視線,落向她。

    眸色深深。

    她濃密的睫毛顫抖了下,垂下頭,立刻又擡了起來,目不斜視的走過去。

    錯身而過的時候,陸續伸手握住了她的胳膊,“宋年夕?”

    “陸三少,有什麼吩咐嗎?”宋年夕面帶冷意,口氣很淡。

    陸續儘可能的忍耐,“你,別太難過,節哀!”

    宋年夕擡起頭,赤紅的眼睛裏,是一條條清楚可見的血線,“謝謝。借過。”

    陸續一下子無話可說。

    她有很多種的面孔,清冷的,高傲的,憂傷的,憤怒的……獨獨疏離成冰的面孔,他沒有見過。

    她的眼風根本不去看他,彷彿面前站着的人,只是一個沒有任何交集的陌生人。

    “宋年夕,我說了,今天晚上我們談談。”

    “談什麼?”

    宋年夕冷笑,“不如恭喜你訂婚大吉吧!”

    諷刺的話,瞬間激起了陸續心底的那份惱意!

    他聽到她父親去世的消息,一分鐘都沒有耽誤跑來,就想安慰一下這個小女人受傷的心。

    卻沒有想到,換來的是這樣冷冰冰話語。

    “宋年夕,訂婚的事情,我可以解釋。”

    “解釋什麼?是有人用槍指着你,逼你訂婚嗎?”

    語氣陡然轉厲,宋年夕倔強的咬了咬脣,“陸三少,既然訂了婚,就不要再和別的女人玩什麼曖昧,從前的事情該忘就忘了吧。”

    “宋年夕,你清楚你現在在說什麼嗎?”陸續額上的青筋突突的跳,臉色沉得嚇人。

    “很清楚,從未有過的清楚。”

    宋年夕逼自己說那些殘酷僵冷的話,就好像每天晚上逼着自己閤眼睡覺一樣用力。

    “宋年夕,你覺得我在和你玩曖昧?”

    “不然呢?”

    宋年夕加深了語氣“還是說陸三少願意拋棄門當戶對的未婚妻,和我這個既離過婚,又水性揚花的女人混在一起?”

    陸續的手陡然鬆開,他的臉色很難看。

    宋年夕在他鬆手的瞬間,重重的吐出口氣,“陸少,訂婚愉快,你和阮小姐,真的很配。”

    話落,她轉身離開,削瘦的背影迅速消失在路燈下,拉出長長的個弧度。

    孤寂,落寞!

    ……

    帝都的夜間,美食林立。

    四人找了個簡單幹淨的麪館,一人叫了一碗牛肉拉麪。

    宋年夕一小口一小口的喫着,嚼面的速度,比平時慢了一些。

    陳加樂和沈鑫兩個此刻都還在震驚當中,沒走出來。

    陸三少定婚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他們怎麼不知道?

    但看樣子,又像是真的。

    陳加樂不甘心,偷偷拿出手機用微博搜索,果不其然,微博上已經上傳了兩人擁抱親吻的照片。

    此刻,她再看宋年夕的眼神,就有些發直了。

    前面陸續剛剛定婚,後面宋爸爸就去世了,年夕她怎麼受得了?

    “看我幹什麼了,要喫不下,我幫你喫。”

    宋年夕拿起她面前的碗,撥了一大半進自己的碗裏。

    “宋年夕,你能喫下這麼多?凡事別硬撐啊!”陳加樂很佩服自己竟然說了句一語雙關的話。

    宋年夕挑起筷子,認真地看了她一眼,一字一句道“喫飽飯,纔有力氣把事情扛過去。”

    陳加樂正要再說時,左腳被人碰了一下,接着右腳又被人碰了一下。

    她腦子裏“嗡嗡”兩聲,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巴。

    孃的,這兩人要不要這麼有默契啊!

    ……

    凌晨三點,一輛保時捷,一輛途銳同時駛離小區,飛速消失在暗夜裏。

    隱在樹下的豪車,一下子亮起了刺眼的車燈。

    斐不完懶懶地打了個哈欠,“阿續,人都走了,我們是不是也可以回去了?”

    陸續將煙掐滅,又點了一根,沒回答。

    “別再抽了,再抽就抽死了。”

    陸續擰了擰眉頭,沉着聲開口,“不完,你說像我們這樣的人,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

    “對啊,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何必去看一個離婚女人的臉色,她就算長得再美,不至於啊!

    “可爲什麼她把我刪除拉黑的時候,我的心就空落落的。”感覺像是一隻斷了線的風箏,找不到回頭的路,

    陸續此刻心裏的怒火,久久不散,然而,比怒火更甚的是,他突然覺得孤單。

    沒錯,是孤單。

    他有家人,有兄弟,有朋友,還有新鮮出爐的未婚妻,但他還是覺得孤單。

    特別是那個女人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他的時候,這種孤單感,就更濃了。

    “阿續,什麼都不要想,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醒過來,又是快樂充實的一天。”

    陸續彈了菸蒂,兩隻手握成拳頭,咯咯作響。

    還會有快樂嗎?

    斐不完一聽他的拳頭響,像被刺蝟刺了一下,立刻叫囂開了。

    “媽蛋的,你他孃的到底要幹什麼?要真愛得死去活來,捨不得那女人,就放手一搏,管他孃的什麼陸家,阮家,瞻前顧後的,你特麼到底弄沒弄明白自己的心意。”

    像是一記冰冷的子彈,一下子射中了陸續的心臟。

    他讓她弄明白自己心意,那麼他的心意呢?

    自己到底是真心喜歡她,還是隻把她當作得不到的彌補?

    ……

    天色,一點點掀亮。

    殯儀館裏,一片肅穆。

    宋修爲植物人十二年,沒有任何朋友,只有女兒宋年夕。

    因此,他的葬禮極外的簡單,連追悼會都省了,直接默哀三分鐘,再送去火化爐。

    哀樂結束,宋年夕掀起白牀單,最後看了一眼爸爸的容貌,便鬆開了手。

    工作人員見過太多悲傷欲絕的告別,就沒見過如此平靜的告別,剛要推進去,突然,一個尖銳的女聲橫了出來。“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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