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扔衣服幹什麼,讓服務員吹吹不就幹了,裸着上身,難看不難看啊!”
“小爺就喜歡裸着,怎麼樣?”斐不遠滿臉無所謂。
“你的脣怎麼了?”
“被狗咬的。”
“這裏哪有狗。”
“有,有一隻瘋母狗。”
這瘋母狗咬他的脣就也就算了,還叉他的眼睛,踢他……
日啊!
那裏能隨便踢嗎?
現在的女人真是一個比一個狠,在一起的時候,都嬌喘着說“好棒,好強,好an。”
分手了,就一個個都下的是黑招,毒招,狠招。
有沒有點人性啊!
陸續見這傢伙的臉上,一副原地爆炸的鬼樣,趕緊強行掰開話題,“小潔,剛剛誰的電話?”
阮奕潔眼神閃過慌亂,“沒什麼,一個朋友的。三哥,我們走吧,我喫飽了。”
“我也差不多了,斐不完,你呢?”
“飽了。”是被活生生氣飽的。
“那就走吧。小潔,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朋友約了我做spa,我讓我們家司機送我過去就行了。”
陸續微微有些詫異,“真的不用?”
“真的。三哥,我可不想和你老膩在一起,否則,結婚後就沒有神祕感了。”阮奕潔笑得眼波流轉。
陸續沒有再說什麼,叫來服務員買單。
目光掃過還在用餐三個人,“那一桌的單,一起買了。”
“爲什麼要一起買?”阮奕潔臉色變了變,聲音陡然拔高。
陸續幽深的眸子裏翻騰着複雜的情緒,“要不買也行,剛剛赫少過來敬了杯酒,我也過去敬一杯。”
敬酒不就和那個賤女人碰面了,纔不要!
阮奕潔忙道“那就一起買吧,算我們請客。”
陸續什麼話也沒說,把卡遞給了服生務。
走出餐廳。
阮奕潔指了指自家的豪車“三哥,我先走了,明天別忘了早上約好了試婚紗。”
陸續點了點頭,目送她離開。
“阿續,你有沒有感覺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感覺到了。”
平常這丫頭非要纏到他深更半夜爲止,今天九點不到分開了,還真是有點奇怪。
而且他襯衫和斐不完的襯衫完全是兩個顏色,她竟然沒有看出來。
“不管她了,去公司開班。”
斐不完一聽加班,突然咧了下嘴,倒吸一口涼氣。
“怎麼了?”
“沒事……身體突然……有點不舒服,想回家躺着。”
“哪裏不舒服?”
“渾身不舒服。”
“到底哪裏不舒服?”
“小兄弟被人踢了一腳。”
陸續臉色變了變,從嘴裏吐出兩個字“活該!”
……
阮奕潔一坐進車裏,便朝司機冷冷道“把檔板搖起來。”
“是,小姐。”
檔板緩緩搖上,形成一個密封的空間。
阮奕潔拿出手機,撥過去。
“喂,辰姐,是我,小潔。”
“小潔,你終於打電話過來了,我可是等了很久了。”
“我現在在鬼老三的場子裏,。陸續這個王八蛋,他爲了給那個女人出氣,竟然要我接滿一千個客人,才肯放我走。”
“什麼?”阮奕潔嚇得汗毛都豎起來。
“這個手機是我客人的,我哄了他好幾天,他才答應把手機借我打的。小潔,我現在生不如死,你救救我,一定要救救我。”
“我,我怎麼救你啊!”阮奕潔完全懵住了。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救出我。上回的事情,我在陸三少面前,可是咬着牙什麼都沒有說。你知道他爲了那個女人,都對我做了些什麼嗎?他找人輪我。”
“不可能!”
阮奕潔驚聲尖叫,她的三哥不是那種冷酷無情的人,做不出這樣瘋狂的事情。
“什麼叫不可能,他就是個魔鬼,他爲了那個女人,已經瘋了。”
阮奕潔“……”
“你趕緊想辦法救我出去,還有,那部劇的男一號黃了,我要你折現給我,一個億,少一個子都不行。”
“辰姐,你……”
“小潔,辰姐我也是被逼到絕路上了,你就當可憐可憐我,當初,可是你讓我去弄死那個小賤人的。”
阮奕潔一聽這話,臉色變幻莫測,過了一會兒,她放柔了聲音。
“辰姐,你別急,我肯定是會幫你的,錢什麼的都不是問題,但怎麼幫你,我需要時間好好想想。”
“你想不出來,我也不怪你,但錢要加倍,兩個億,你給我兩個億,我看在錢的面子上,就咬牙忍過這幾個月。”
“辰姐……”阮奕潔氣得連聲音都在發抖。
“你好好考慮下,我找機會再給你打電話,嘟……嘟……嘟……”
茫音傳來,阮奕潔漂亮的臉上,露出一抹陰狠。
這個神精病女人,竟然敢不要臉的威脅她,虧她還替她擔心了這麼久!
兩個億,她當她是搖錢樹嗎?
……
“服務生,買單。”
“赫少,剛剛陸少已經一起買過了。”
“買過了?”
赫瑞文意味深長地看了宋年夕一眼,收回了卡。
宋年夕身體一僵,站起來,“那我先回去了。”
“宋年夕?”赫瑞文蹙眉站起來。
宋年夕衝他擠擠眼睛“瑞文,照顧好加樂噢,我先走了,拜拜。”
陳加樂感激地衝她揮了揮手,隨即輕輕扯了扯赫瑞文的衣角,“赫瑞文,一會我們去看電影吧。”
赫瑞文微一愣,眼裏的笑意淡去了幾分,卻還是很紳士地微微一笑“好!”
……
回到家。
宋年夕看着脫下來的白襯衫,心臟莫名一縮。
腦海中突然閃現出,今天在男廁所裏的場面。
脣,還微燙着。
酥麻,觸電般的感覺依舊在。
在寂靜的夜中,那份心動,不捨,留戀就像一根羽毛,輕輕劃過她的心。
原來以爲已經忘記,其實,沒有哪一天忘記過。
都在自欺欺人。
不能再這樣沉迷下去了。
他是天之驕子,要結婚了,而她,只是芸芸衆生中最普通的螻蟻。
不要再有任何幻想了。死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