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億萬梟寵:宋醫生,別來無恙 >第399章 她怎麼能這麼平靜
    手機嗡的一聲響。

    已經睡下的駱剛點開一看,蹭的就從牀上坐起來。

    “老駱,你這是怎麼了?”妻子曹林問。

    “謀殺,這是裸的栽贓謀殺。”駱剛氣得鼻子都歪了。

    “誰謀殺誰,你倒是把話說明白了。”

    駱剛打開牀頭燈,“你還記得前幾天鬧得沸沸揚揚的宋年夕的事情?”

    “什麼叫記得,一直在我心上呢,宋醫生也是倒黴,哎,老駱啊,咱們暗下還是幫一把吧,當初……”

    “什麼倒黴不倒黴,根本就是有人做手腳,故意把紗布塞進病人肚子裏的。”

    “什麼?”曹琳驚得也坐了起來。

    駱剛一掀被子,在房裏來來回回地走。

    “這年頭,難得有一個業務能力強,心地善良,有醫德的醫生,一個個都想毀了還是怎麼着。”

    “誰要毀了宋醫生啊?怎麼這麼缺德的。老駱,我可不管啊,你可得幫着宋醫生,咱們兒子可都是她救的呢,做人得有良心。”

    廢話。

    紗布的事情一出來,他就想幫了,一直在等宋年夕的電話。

    哪知道,都好幾天過去了,愣是沒等到,那丫頭也是傻啊!

    駱剛深目看了看妻子,“放心,我馬上來給他們醫院的院長打電話。現在的醫生,一個個不把精力放在業務上,倒想着怎麼害人,太過份了。”

    說着,便拿起手機,走到外面客廳打電話……

    ……

    “宋年夕,宋年夕!”

    陳加樂從陽臺衝進來,“剛剛主任給我打電話了,他說你的事情警察已經調查清楚了。”

    宋年夕剛衝完澡出來,愣了愣,“主任怎麼說?”

    “主任說,讓你明天去上班。還有,那塊紗布是朱珠趁着沒有人注意的時候,故意塞進去的。我就說是她吧,這女人心術不正,整天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的。”

    “她爲什麼這麼做?”宋年夕問。

    陳加樂抿了抿脣,心裏猶豫着要不要從陸續那裏聽來的告訴她。

    想想她早晚要知道,告訴就告訴吧!

    “其實真正幕後的人,是阮奕潔。朱珠這麼做,我想是因爲嫉妒你。對了,這事是陸續在後面幫着查的,我怕你聽到這個名字不開心,沒敢告訴你。”

    宋年夕眼神中微光一閃而過,轉瞬又恢復了平靜。

    “那,應該謝謝他。我先睡了,明天麻煩你和主任請個假,就說我狀態不好,還想再休息幾天。”

    “宋年夕,你怎麼這麼平靜?”陳加樂快要哭出來。

    天大的委屈一下子沒了,她連個笑都沒有,這真的很可怕。

    “要我怎麼興高彩烈,本來就不是我做的,我問心無愧。加樂,你早點回去吧。對了赫瑞文,既然沒事了,明天一早我就搬回去了。晚安!”

    宋年夕說完,走到房間,關上了房門。

    陳加樂近乎絕望地看向一旁的赫瑞文。

    “一個人睡到墓地,聽到喜訊臉上沒有笑,赫瑞文,我怎麼感覺她變了,變得有些不認識了。”

    赫瑞文此刻,也處在絕望的邊緣。

    他清楚的知道,宋年夕根本不是變了,而是病得更重了。

    她把自己包裹在一個繭裏面,屏蔽外面的世界,無悲無喜無怒,把自己變成了一個只是會呼吸的活死人。

    “赫瑞文,你倒是說句話啊!”

    “讓我說什麼呢?”

    赫瑞文頭痛欲裂,用力的閉上了眼睛,把心底那一波又一波的無力感,壓下去。

    就在這時,手機響。

    他拿起來接聽。

    “我在會所等你,不見不散。”

    赫瑞文掛了電話,“加樂,我出去一下,你今天別走,找個房間住下,幫我看着宋年夕,她要有什麼情況,你趕緊打電話給我。”

    “好!”

    宋年夕其實什麼情況都沒有。

    她拉上窗簾,爬上牀,找出安眠藥,就着水喫下去,一共吃了四顆。

    然後,她安安靜靜地躺在牀上,等着睡意來臨。

    手機屏幕不停地閃爍着,有點刺她的眼睛,她索性伸手把手機關了。

    這幾天,誰的電話都不想接,誰的消息都不想回。

    世界上,其實根本沒有感同身受這回事,針不刺到身上,他們就不知道會有多痛。

    只有自己最知道,有些安慰,有些同情對於她來說沒用的。

    她的心,都已經快痛死了。

    睡意遲遲不來,她的心裏有些煩躁。

    這溫暖的牀,真沒有墓地好,那裏,到少她能安心地入睡。

    手,碰到左手手腕住的傷疤。

    有點疼。

    宋年夕清清冷冷地想,如果前幾天自己下手再狠一點,也許這會,她就感覺不到疼了。

    ……

    赫瑞文推開會所的門,第一眼,就看到坐在吧檯前的陸續。

    他走過去,坐下。

    陸續朝服務生看了一眼。

    服務生放下手裏活,轉身走出了吧檯。

    “都清場了?”赫瑞文問。

    陸續點點頭,“不喜歡有人打擾我們說話,喝什麼?”

    赫瑞文重重嘆了口氣,“這幾天心累的很,喝點烈的吧。”

    “伏特加怎麼樣?”

    “可以。”

    “抽菸嗎?”

    “抽!”

    兩人男人,一人手裏夾着一支菸,一杯酒,相互碰了碰。

    誰也沒有先開口,只是慢慢地品着杯子裏的酒。

    這年頭,誰不帶着點壓力生活,烈酒和柔軟的音樂,是緩解壓力最好的兩件武器。

    一杯酒喝完,陸續又給兩人又倒了一杯。

    如果時間再往前倒退幾個月,他根本不會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和赫瑞文這麼平靜的坐在一起,喝酒聊天。

    那時候,他還把赫瑞文當作情敵。

    赫瑞文這會心裏,也是翻江倒海的糾結。陸續把他叫來的意思,不用說也很清楚。

    宋年夕的病,他用盡全力都沒有辦法治好。眼前這個男人,曾經治好過她的病……

    是瞞着不說,還是和盤托出,搏一搏?

    “陸續,你和宋年夕分手原因,我想聽一下。”

    他只有瞭解了事情的全部,才能決定要不要冒險。

    陸續彈了下菸灰,“事情不復雜,我可以統統告訴你……”

    赫瑞文聽完,臉色一下子變了,“怪不得她這次病發的這麼厲害,原來是和宋年初有關。”“什麼意思?”陸續擰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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