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倆怎麼了,是不是又要你請喫飯?”
宋年夕搖搖頭,掙脫開男人的懷抱“不是的,我們想抽空自己聚一下。”
“自己”兩個字加了重音,陸續不會聽不出其中的深意,礙着有外人在場,他把內心強烈的不滿壓下去。
“那你去和她們好好聊聊,不用陪我了。”
“好,那你們聊。”
她一走,陸續壓抑了一個晚上的好脾氣再也忍不住了。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沒話沒屁給我滾!”
斐不完聳聳肩,壓低了聲音道“我早就想滾了,這一位屁股上長了釘。”
屁股上長釘的厲同學完全沒有半點不好意思,身子還是那個懶懶的,欠打樣子。
“她們是不是建了個羣?幾個人的?就她們三個人,還是有別的人在羣裏?”
陸續真想把手裏牛奶砸他頭上,“和你半毛錢有關係嗎?”
厲寧懶洋洋的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眼中帶着些憐憫。
“要我猜,沈鑫肯定是在裏面的,弄不好赫瑞文也在裏面。他們聚會不帶你……”
後面的話他不說,讓陸續自個去領悟。
斐不完是個看熱鬧不嫌棄事大的人,“阿續啊,你拼死拼活的把人救出來,連個家屬的名份都沒有掙上,可憐啊!”
可憐你個三舅姥爺!
陸續一臉怒色,“你們幹什麼,敢情不是來看我,是來氣我的,滾吧滾吧,爺不想看到你們這兩張臉,一張比一張不是東西。”
厲寧雙手往兜裏一插,很圓潤,很麻利的滾了。
斐不完正要接着滾的時候,臥室的房門突然打開,宋年夕清水出芙蓉般的臉露出來。
“斐不完,你……真的一點點都不喜歡加樂嗎?”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把斐不完看熱鬧不嫌棄事大的心,“撲通”一下砸回地面,砸得他頭暈眼花,耳朵嗡嗡直響。
“宋年夕,你不是這麼多管閒事的人吧?”
宋年夕當然不是多管閒事的人,剛剛她這麼衝動,其實是和家樂的私聊時,聽說她最近妊娠反應很大,才忍不住的。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斐不完故作瀟灑的聳聳肩,“天涯何處無花草,何必單戀一枝花。我斐大少追求的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愛情……不存在的。”
宋年夕的眼神瞬間暗淡了一來。
但凡這個男人只要說對加樂有那麼一點點的喜歡,她都會冒着被加樂罵死的危險,把孩子的事情告訴他。
而現在……
“對不起,我有點着急,你別放在心上。”
着急的不是你,是那個女人吧!
斐不完心裏暗戳戳的想了下,笑道“沒事,我不會放在心上的,走了嫂子,好好照顧你家男人,我們改天再來看她。”
說完,他十分騷包的甩了下頭,轉身,用自認爲很酷很灑脫的姿勢揮了下手。
門,關上。
宋年夕幽幽地嘆了口氣。
人各有命,她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宋年夕,嘆氣的人,應該是我。”
“怎麼了?”
“裝,繼續跟我裝。”
宋年夕一臉無辜,“我沒裝啊?”
陸續慢慢把自己撐起來,踱到她面前,長臂“壁咚”一聲,將女人環進自己可控制的範圍。
“手機交出來。”
“幹什麼?”
“查崗!”
宋年夕“怒自己不爭”的嗅了嗅鼻子,“爲什麼要查崗,我天天照顧你沒離開過半步。”
“出軌分精神和。你的在我這裏,你的精神已經出到了別處?”
“別處是哪裏?”宋年夕完全一頭懵。
陸續齜了齜牙,“你們的那個羣裏。”
聽到這話,宋年夕才明白過來男人爲什麼突然要查崗,敢情是爲了剛纔她暗示“不帶家屬”那一句。
其實,她也很委屈啊,她也不想的。
“阿續,她們都是單身,你對我這麼好,她們心裏多多少少有些不平衡的。”
宋年夕讓自己的口氣,聽起來儘量的真誠,並且幸福。
她想給男人傳遞一個信息他們不讓帶家屬,是出於嫉妒。
“赫瑞文和沈鑫去嗎?”
“他們兩個就算去,對於我來說,是同性,是姐妹。”
宋年夕牙疼似的笑了下,心裏默默的對沈鑫和赫瑞文說了聲“對不起。”
陸續心裏很清楚這個女人講得是實話,只是,這個醋都已經開吃了,喫得一點水花都濺不起來,就太說不過去了。
“行,我不跟着去,但你必須把我拉進羣裏。”
宋年夕一個頭兩個大,“這……”
“嗯?”
“現在不行,等回頭我問問他們,他們要是同意了,我就拉。”宋年夕趁着男人發火前,趕緊表態。
陸續冷哼一下,扔下女人自顧自走進房間,往牀上一躺,頭朝着裏面不理人。
堂堂陸三少混到連進羣,都要先讓別人同意的份上,他覺得很糟心。
太特麼的糟心。
宋年夕自知心虛,走過去含情脈脈地看着他。
哼!
某人眼風都沒給她。
含情脈脈沒用,她又主動湊過去,親了親某人。
哼!
一個吻打發叫花子呢!
親了親還沒用,宋年夕就只能乖乖的脫了衣服,用身體慢慢纏了上去。
陸續對她無聲拍馬屁的舉動很受用,臉上卻還是冷冷的“走開,這個馬屁我不喫。”
宋年夕挑挑眉,微微嘟了下嘴,“好冷啊,阿續,這被子一點熱氣都沒有。”
小王八蛋的!
陸續有氣無力的罵了一聲,身體卻很誠實的摟住了她。
宋年夕趁機把手伸進他的衣服裏,貼着他滾燙的皮膚,感嘆一聲,“哎,一分鐘都不想離開你這個熱水袋。”
陸續嘴角不由自主的揚起來,“暖和吧,你家男人的身體冬暖夏涼,你好好給我珍惜。”
“是,是,是,一定珍惜。”宋年夕哼哼兩聲,頭往他懷裏鑽了鑽,自動找到一個舒適的姿勢後,就沒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