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麼就是牲口。
“放開我!”
“別亂動!”他低頭對上她的眼睛,聲音隱隱變調,暗啞無比。
厲寧這會怎麼可能放開她,要是放開了,不就被所有人看到他現在狼狽的樣子嗎?
“你放不放?”安之咬了咬下脣。
“我特麼這個時候怎麼放?”
……
峯擁而來的保安,把兩個狂熱的傻小子給按住了,提拎了出局。
夏瓊衝赫瑞文嗲嗲道:“剛纔謝謝你保護我,回頭請你喫飯。”
赫瑞文根本沒聽清楚她在說什麼,“安之,你怎麼樣,剛剛沒被嚇到吧。”
一聽到他說話,厲寧的身體反應就像是被戳破了的氣球,瞬間消失的乾乾淨淨。
他鬆開手,大步流星的離開。
身上一鬆,安之擡頭,看到赫瑞文一張焦急的臉,怕他擔心,忙故作輕鬆道:“我沒事!”
赫瑞文鬆了口氣,“沒事就好,也不知道是誰搞了這麼大的一個烏龍。”
安之一挑眉。什麼烏龍,就是那個男人對她的報復。
“赫瑞文,我們走吧?”
“等一下,陸續和年夕他們來了,後面是斐不完和加樂,要不,我們等等他們。”
安之臉上的陰霾不見了,“好。”
……
紅毯上,宋年夕每走一步,都覺得彆扭。
連陳加樂這個孕婦,都穿了晚禮服,她倒好,一身過膝的套裝,跟平常去上班沒有兩樣。
這可是她人生第一次走紅毯啊!
“陸續,我必須向你提出抗議?”
“什麼?”
陸續氣宇軒昂地看了女人一眼,這也是他生平第一次走紅毯,感覺還不錯,有種他和宋年夕走進教堂,舉行婚禮的感覺。
“以後,能不能讓我自己選擇穿什麼?”
陸續知道這話是在怪他,聳聳肩道:“不就是禮服嗎,我讓人送個幾百件來,保證你每天晚上穿不重樣的給我看。”
“能一樣嗎?”
“哪裏不一樣?”
溝通失敗!
宋年夕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心想,也就她好脾氣,換了陳加樂和安之試試,早就雞飛狗跳了。
“陸總,您身邊的這位女伴可以介紹一下嗎?”
“我的女朋友,未來的妻子,再未來一點,是我孩子的媽,宋年夕。”
女主持笑眯眯道:“哇,看來我們的陸總一定是個寵妻狂魔。”
“最後在前面再加兩個字:實力寵妻狂魔。”
陸續說完,得意的朝宋年夕挑了挑眉,宋年夕在心裏回了一句:實力管妻狂魔。
“天啊!”女主持一副快要被狗糧味薰倒的表情,“宋小姐被這樣的男人愛着寵着,一定很幸福吧。”
宋年夕正要開口說話,男人已經搶在了她的面前開口:“主持人,你說錯了,真正幸福的人是我。”
宋年夕:“……”好吧,這傢伙今天是斐不完上身。
主持人笑一臉羨慕,心裏卻在罵:p的,老孃主持人個首映禮,也要喫一嘴狗糧,招誰惹誰了。
“陸總撒的狗糧,真讓人受不了。”
陸續一臉遺憾地看着主持人,“主持人,做人,真的要堅強點。”
……
撒狗糧的兩個祖宗已經走了過來,還沒到拍照區,攝影師們統統停止工作,沒辦法,剛剛斐少的保鏢先威脅,後利誘。
威脅是斐少說了,閃光燈會閃瞎他們女兒的眼睛的,哪個敢違他的令,直接掐死。
利誘是:斐少給了每個工作人員一個大大的紅包。
不用工作,還有紅包拿,這種事不做,是要被天打雷劈的。
兩人直接走到了主席臺前。
主持人忍着剛纔受的內傷,笑眯眯道:“斐少好事要近了吧,還有幾個月孩子出生啊?”
斐不完得意的一揚頭,“還有兩個多月,是個女兒,非常健康,醫生說了,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健康可愛漂亮的寶寶。”
主持人:“……”這醫生是透視眼嗎?
主持人:“斐少,婚禮定在什麼時候?”
斐不完:“這個暫時保密,畢竟,我和我愛人是非常低調的,不喜歡大肆宣揚。”
陳加樂在一旁用力點點頭。
主持人不想再聽這兩人秀恩愛,趕緊切換話題:“斐少,今天是不完影業成立後的第一部電影,您有什麼感想可以和我們發表一下嗎?”
斐不完勾了勾脣,“今天除了是我們電影上映日以外,還有一個天大的喜事。”
“什麼喜事,可以和大家分享一下嗎?”
這時,斐不完和陳加樂的手同時伸出來,一人手裏捏着一個紅本本,衝着鏡頭晃了晃。
“今天是我們倆領證的好日子,對於這個特殊的日子,我有很多的感想想要發表。”
斐不完神清氣爽的挺了挺胸,開始了滔滔不絕。
主持人內心淚流滿面:做人,就如陸少說的,真的要堅強一點!
另一邊。
宋年夕:“陳加樂說的重要的事情,就是領證吧。”
安之:“挺登對的!”
赫瑞文:“我不想看到這兩人!”
陸續:“打死我,我都不會做他們的伴郎的!”
話落,吳阿寶從紅毯那頭彎着腰小跑到陸續身邊,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陸續的臉色沉了沉,“去把厲寧和斐不完叫來。”
“是,少爺。”
宋年夕問:“怎麼了?”
“年夕!”陸續說:“你和安之他們進去,有個不速之客到了。”
“誰啊?”
“阮奕清!”
宋年夕皺了下眉,他怎麼來了?
……
“厲少,陸少讓您出去一下,阮大少來了。”
一道寒光在厲寧漆黑的瞳孔裏一閃而過,他不由自主的眯了下眼,隨即,冷笑了下,“倒是要好好會一會。”
從影院走出來,恰好遇到安之她們迎面而來。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撞出最激烈的火花。安之眼中的倔強和怒意,幾乎要奪眶而出。
厲寧臉色驀的一沉,極快的與她擦肩而過。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這個女人的眼睛裏,含着很複雜的情緒。
和那個男人一錯身,安之突然打了個寒顫,她覺得掌心很冷,冷到……連溫度都感覺不到。
這男人,簡直就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