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的上司,我的上上司,,我的上上上司,都得滾蛋。”
範子任聽完,長臂落在他肩上,壓低了聲道:“二十四小時之內,儘量挖出多一點的信息出來,不到最後一秒鐘,別放他出來,
還有,讓技術科比對一下這包和上回在娛樂場所裏查到那批的成份。”
駱斌眼前一亮,“是,學長!對了,你弟弟怎麼看中那樣的女人?”
“什麼意思?”
“長得太漂亮,太妖豔,還抽菸,最重要的是--她聽不見。”
“什麼?”
範子任的臉一下子冷沉下來,“這小王八蛋!”
……
“快看,範子優出來了。”
赫瑞文眸光一眯,“我和他喫過兩次飯,我去打聽一下。”
說完,他推開車門下車。
“範子優!”
範子優在這兒看到赫瑞文,心裏一點都不稀奇,目光掃了那輛越野車一眼,淡淡道:“你是來保釋安之,還是厲寧?”
“當然是安之。”赫瑞文這話說得落落大方,“那兩個女人都急壞了。”
“扣留二十四小時,別的,我也打聽不出來。”範子優實話實說。
“謝謝、”
赫瑞文笑了笑,大步流星的走回越野車裏。
範子優看着那輛霸氣側露的越野車,心裏莫名的覺得不舒服。
那個車裏坐的什麼人,他用腳趾頭猜,也能猜到。
他和他們不是同一類人,那些人高高在上,一句話,一個舉動就能改變普通人的命運。
自己雖然家境還不錯,但從來都是靠着一步一個腳印奮鬥出來的。所以,他從內心裏看不起這些富二代。
正想着,一輛軍車駛過來,停穩後,車上走下來一個人。
那人朝範子優遠遠的看了一眼後,也鑽進了越野車裏。
範子優心裏咯噔一下,連陸家老大都驚動了,這事兒……看來不小啊!
……
“大哥!”
“大哥!”
“陸大少!”
陸紹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三個人,深吸一口氣,“都回去吧,二十四小時後放人。”
陸續皺眉,“除了這些,就沒有了嗎?”
“你還想要什麼?”
“裏面的情況啊,大哥!”斐不完接話。
陸紹伸手點了點這兩人,“寧子說東西是他的,安小姐說不是他的,也不是自己的,警察正在展開調查,就這三句話。”
三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一時,都有些摸不清頭腦。
陸紹喉結滑動了下,猶豫了很久,把聲音壓到了最低,“去查一查廁所裏的人。”
那三人的眼神,頓時亮了起來。
陸紹拍了拍陸續的肩,扔下一句話,便回到了軍車上。
“寧子出來,帶他來見我。”
……
黑夜,正是暗流涌動最好的時候。
玻璃窗戶上傳來“吧嗒、吧嗒”的聲音,下雨了,還真是渲染了主人公悽悽慘慘慼戚的心情,安之苦笑了下。
他似乎根本沒想要搭理她,眼睛半垂着,臉上一如繼往的冷酷,手指很有節奏地敲擊着桌面,像是在盤算着什麼。
他盤算什麼,安之不想去思考;但這邊的警察在盤算着什麼,安之不得不想一想。
如果她是二十歲,沒有經歷過世面,也許會相信審訊室不夠用的藉口。緝毒大隊不是派出所,抓個小偷,管個打架什麼的。
那麼他們把她和厲寧關在一起,到底是爲了什麼?
安之偷偷把目光看向男人。
可能是因爲房間太小的原因,他把襯衣的領口開了三個扣,線條從下頷,脖頸蜿蜒到鎖骨,骨骼在透明皮膚下的每一寸轉動都
清晰可見。
頓時,冷酷的氣勢蕩然無存,變成了浪蕩又頹廢。
突然,他的目光向安之投射過去,“安小姐,不說點什麼嗎?有人等着呢!”
安之與他對視了一眼,很快就明白了這話裏的深意--外面有人看着,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想清楚了。
安之冷笑:“我和你,沒什麼可說的。”
厲寧一挑眉,“太好了,我也不喜歡話多的女人。”
這話,直接說死。
一時間,審訊室裏靜寂無聲。
這世上什麼最難熬,沒有手機,沒有ifi,在一間什麼都沒有的房間裏,只能乾坐着的日子最難熬;
如果再加上對面的人是仇人的話,難熬指數成倍上升。
安之雖然沉得住氣,但肚子沉不住氣。
她中午只是隨便應付的叫了個外賣,這會餓得前胸貼後胸,她輕輕把手撫在胃上。
厲寧眼角餘光一溜,用腿碰了碰她的,等她眼神看過來的時候,纔開口:“餓了?”
“民以食爲天,厲先生。”
“我還以爲你有範子優就夠了。”
安之深吸一口氣,良久,淺笑着開口,“對啊,我看到喜歡的人,自然是有情飲水飽,看到討厭的人,胃都起來抗議。”
厲寧:“三分鐘都能餵飽,看來你的胃和你的身體一樣,沒有太多的追求。”
“你……”
千言萬語在安之的心中化作情真意切的三個字:你妹的!
這時,厲寧突然站起來,快速走到玻璃窗前,伸出拳頭用力砸了一下。
“給你們半個小時的時間,送水,食物,咖啡,還有毯子來,否則……後果自負。”
玻璃後面的警察嚇得魂都快沒了,看了眼差點就四分五裂的玻璃,和一旁的同事交待了幾句,顛顛的跑去老大那兒彙報。
因爲厲寧是背對着安之,所以她壓根就不知道這傢伙說什麼,只當他被關得不耐煩又暴戾的抗議了下。
這時,她隱隱的感覺到自己的胃,有些疼了起來。
她的胃疼和斐不完的胃疼完全不是一碼事。
斐不完是因爲酒喝多了,她的胃是因爲三餐不定時,而且在野外的那種生存環境下面,壓縮餅乾和速熱食物是首選,這種東西
長期喫,對胃是有傷害的。
這時,厲寧回到了座位上,她下意識的別過臉,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