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
沈鑫撇他一眼,從牙縫裏擠出一句:“生日快樂,寶貝!”
“喲,瞧這表情怎麼這麼忍辱負重的?”赫瑞文故意激他,“發自內心一點,沈sir。”
“你來還勁了!”沈鑫挑眉。
“這叫憑本事撒嬌,懂嗎?”
沈鑫笑出了聲,扭頭,在他鬢角蜻蜓點水似的落下一吻,“生日快樂,赫瑞文。”
赫瑞文把人扳過來,眼神認真,“沈sir,吻要超過三分鐘,纔是對壽星公的尊重。”
“壽星公,你這副樣子,好像發情的豬。”沈鑫嘖了一聲,故意損他。
赫瑞文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沈sir,少爺我發起情來,讓世界害怕!”
說完,脣便封了過去。
赫瑞文的脣溫熱細膩,沈鑫本就是血氣方剛的年齡,這會又是早上,沒吻幾下,身下就有了反應。
赫瑞文察覺,停下來勾脣,在他脣上繞了一圈,然後吹起了口哨,“沈sir,今天我生日,要麼,昨天那條皮帶咱們退了去,你把自己當成生日禮物送我得了,放心,我會對你很溫柔的。”
沈鑫臉色一變,轉身把手裏的鏟子扔鍋裏,再轉身時,手上發了力,把赫瑞文壓制在門上,死死的禁錮住。
“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剛剛他說什麼了,赫瑞文自己早忘了,只是現在的局面……怎麼有點顛倒啊!
該壁咚的人,應該是他啊!
沈鑫見他裝死,上下其手,赫瑞文手肘竭力抵擋敵人蠻橫的攻勢,哪知他那小胳膊小腿的,根本不是對手。
沒幾下,睡衣領口被活生生拉下肩頸,露出白皙的鎖骨,配着他脣紅齒白的樣子,當真有幾分秀色可餐。
“哎,你這個野蠻人,輕點,輕點!”
沈鑫腰間發力,用力的撞了他一下,眼神卻像是餓了幾年的雄狼,沙啞道:“放心,我也會對你溫柔的。”
赫瑞文手背上爆出一排快活的小青筋,嘿嘿,這傢伙終於--發情了!
叮噹!
叮噹!
兩人動作一頓。
沈鑫像觸電似的放開他,心裏有了點不太好的預感,“誰啊?”
“不知道啊!”赫瑞文假惺惺:“會不會是物業或者是對門的鄰居,我去看看。”
他走了兩步,突然轉身一拍額頭,“哎啊,我忘了,可能是我爸媽,每年生日他們都來。”
沈鑫:“……”這會找地洞鑽下去,還來得及嗎!
……
門打開。
羅玲玲女士熱情洋溢的抱住了兒子,在兒子臉上啪啪啪親了三口:“生日快樂,我的寶貝兒子。”
“媽,注意形象,注意我爸的臉色!”赫瑞文朝她身後看了一眼,笑得有些心虛。
“他的臉色不重要,我兒子的生日最重要。”
赫父眼角微微抽動了一下,嘴裏冷哼。
羅玲玲女士完全沒有接收到老公的警告,笑眯眯地看着兒子,“兒子,瘦了。”
“年輕人,要注意身體,別沒日沒夜的。”赫父一聽老婆說兒子瘦了,終於逮到可數落的理由,“悠着點,來日方長呢!”
羅玲玲意味深長笑了笑,壓低聲道:“兒子,爲了保持你媽美麗的形象,我就不換鞋子。”
說完,她踩着尖細的高跟鞋走到客廳,伸長了脖子往臥室裏望去,開心的聲音都有些發抖了。
“小徐,小徐啊……你還沒起牀啊,是不是阿姨來得太早了!”
這時,廚房的門打開,沈鑫一手拿着剷刀,一手端着剛剛炒好的菜出來,措手不及撞上了羅玲玲女士燦爛如花的笑。
兩人的目光對上,一個愣在了當場,一個臉上的笑,驟然僵住。
羅玲玲:“……”這人是誰?
沈鑫:“……”小徐是誰?
“你……你是……”羅玲玲女士感覺頭有點發暈。
沈鑫慌亂地看了赫瑞文一眼,腰背繃得直直的,簡直就像一張拉滿的弓:“您是……是伯母吧,我,我是赫瑞文的朋友沈鑫。”
“噢!”
羅玲玲女士暈暈應了一聲,暈暈的又問了一句:“……小徐呢?”
赫瑞文也懵了,“媽,誰是小徐?”
羅玲玲女士只覺得一陣天懸地轉,她堪堪扶住牆壁,緩了幾秒,踩着高跟鞋啪啪啪的走到衛生間。
兩隻牙刷,兩塊毛巾……
羅玲玲女士的手在空中無意識的抓了兩把,十八道天雷直直劈在她身上。
“老赫,老赫,你快來扶我一把。”
赫父的臉上,也是被雷劈的表情,但人家到底是見過大場面的人,當下的反應堪稱迅速:“叫你不要穿那麼高的高跟鞋,你非要穿,這下,走不了路了吧!”
羅玲玲女士顫顫威威,斷斷續續道:“我……我……”我要說什麼啊!
“咳咳!”
赫大律師頂着他媽,他爸,他媳婦三道如炬目光,一咬牙,一跺腳道:“沈鑫,幫我爸媽泡杯茶!媽,紅包到我房裏給吧。”
此刻,沈鑫若是再沒察覺點什麼,他就真是個二百五了。
他拿眼神冷冷的剜了某人一眼,禮貌剋制的扔下一句“伯父,伯母,我去幫你們泡茶”,便轉身走進廚房。
他一走,羅玲玲女士如夢初醒的掐了一把自個老公。
赫父忙攙扶着妻子,一腳深一腳淺的走進房。
門一關,羅玲玲撲到兒子面前,“兒子,你,你說的兒媳婦就是他?”
赫瑞文點點頭,“媽,爸,你們的兒媳婦只會是他,不開玩笑。”
所以……羅玲玲女士哭笑不得的道:“兒子,你這是要出櫃?”
“我媽就是有知識,有文化,懂道理!”
赫瑞文聲音心虛到底:“那個是……我千方百計追的人,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就是地震的那次……你們注意點,別把人嚇跑!”
天啦嚕--
帶個男媳婦回來,還讓做父母的不要把人嚇跑!
美麗的羅玲玲女士幽幽目光向老公看去:老公,現在把這小子塞回去,還來得及嗎?
赫父幽幽的目光回看過來:老婆,塞回去做什麼,打死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