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億萬梟寵:宋醫生,別來無恙 >第990章我這輩子都遇不到比他更好的
    市局,趙明初“啪”的一聲,把檔案摔在了桌子上。

    一隊所有人心跟着重重跳了一下,十幾天過去了,案子沒有絲毫進展,那幾個小姑娘沒找到,更氣人的是朱其鋒那孫子竟然請了龐大的律師團進行施壓。

    偏偏在這個關鍵的當口,赫律師悄無聲息的辭去了法律顧問一職,新來的顧問鳥用都沒有,趙隊能不來火嗎?

    “那誰……沈鑫,你能不能給赫瑞文打個電話,再求求他考慮考慮,就說他要肯來,我給他當孫子都行。”

    沈鑫愣了幾秒,搖搖頭:“趙隊,他決定的事情,誰也勸不了,你當孫子沒用。”

    “我操!”

    趙明初“因愛生恨”,一腳踢翻椅子,“這王八蛋怎麼能這麼不負責,當市局是菜市場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媽的,就沒見過這麼不負責任的人。”

    沈鑫微微側頭避開他的目光,嘴裏發澀。

    “赫律師跟我關係還不錯的,我來打個電話給他,哭也得把他給哭回來。”

    一刑警拿起手機,很有自信的撥出電話,聽了幾聲,臉色變了:“趙隊,他手機停機了。”

    “操他媽的,連電話都停機了,我……我真想弄死他。”趙明初恨不得拿刀殺人。

    沈鑫聽見自己心裏“轟隆”一聲巨響,繃了很久的心絃,分崩離析。

    這十天,赫瑞文一次都沒有聯繫過他,就像人間蒸發一樣,如今連手機都停用了……他應該是恨着他的吧!

    那天他吻完,就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留他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

    拐角處,他實在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

    那一眼,讓他痛不欲生。

    “鑫哥?”楊奕琳走過去,有些擔心地看着他:“你要不要去小會議室睡一下,臉色挺難看的。”

    “不用!”沈鑫冷冷的回了她兩個字,轉身走出辦公室抽菸。

    楊奕琳看着他的背影,一個念頭直接從腦海裏蹦出來--他們分手了,否則,赫瑞文不可能離開;

    楊奕琳心中一動,從桌上抄起一瓶酸奶追了過去,“鑫哥,喝點酸奶吧,新鮮的,你現在的臉色真的很不好看。”

    沈鑫彈了彈菸灰,摸了一把臉,笑道:“我怎麼覺得我還是挺帥的。”

    話講出來,自己都不信。

    一天只睡三個小時,就算這三個小時,還不是深睡眠,總是各種各樣雜七雜八的夢,夢裏都是那人的臉,臉上是他的各種表情。

    沈鑫想:這混蛋在現實中不來纏他的,卻專門在夢裏出現。

    “鑫哥……”

    “我刮個鬍子去!”

    沈鑫不想聽他說話,走到休息室的衛生間,掐滅香菸拿剃鬚刀刮鬍子。

    這鬍子四天沒刮,都已經戳人。

    刮完,他雙手撐在洗臉池上,定定地盯着雪白的搪瓷池子看了一會,索性把臉埋在了冷水裏。

    以前他加班,總是好幾天忘刮鬍子,赫瑞文嘴上說嫌棄,卻沒有少親他。

    沈鑫猛的把臉擡起來,用力的喘了幾口氣。

    他不敢想那人,有生以來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做一想到那人,心裏就被生挖了一塊那麼難受。

    對着鏡子,沈鑫把所有的鬍子刮乾淨,仔細地把自己收拾得像個人了,才走出去。

    楊奕琳就在門口等他出來,看到他,欲言又止。

    沈鑫扭頭問,“又有什麼事?”

    楊奕琳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問:“鑫哥,他不要你,我要你,你值得更好的。”

    沈鑫眉頭一皺,冷笑着掏出煙盒和打火機,輕描淡寫道:“什麼是更好的?”

    “……”楊奕琳挺了挺胸脯,“我就是那個更好的!”

    “扯淡!”

    沈鑫頭一回在女生面前爆了句粗口,把煙一絲不漏的全吸進肺裏,目光又深又冷:“楊奕琳,我和你說,我這輩子都遇不到比他更好的了。”

    “可是你們分手了!”楊奕琳說這話的時候,額上青筋都冒出來,眼睛亮得嚇人。

    “那又怎麼樣?”沈鑫眉眼冷如寒霜,脊背挺直直的。

    “你……”楊奕琳頭一回看到這個男人眼裏的冰凍,話都說不出來。

    沈鑫彈彈菸灰,平靜的語氣之下,是一種冷到極致的殘酷。

    他說:“楊奕琳,我和他不可能,和你更不可能。”

    “沈鑫!”楊奕琳氣急敗壞,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沈鑫避開她的目光,扭頭就走。

    “沈鑫,你真是個混蛋,爲什麼就不能看看我,我那麼愛你……嗚嗚……”

    沈鑫腳步頓了頓。

    罵得對,本來他就是個混蛋。

    ……

    天氣越來越冷,十一底的時候,帝都下起了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

    週一,沈鑫按事先預約好的,陪沈爸再次去人民醫院複查。

    複查的結果並不好,專家匯診後,一致決定手術放入兩個支架。

    沈鑫一邊找宋年夕幫忙安排牀位,一邊籌錢。

    這時候,他纔想到自己還有一張銀行卡在赫瑞文那裏。銀行卡關聯工資,裏面應該多了一個月的工資。

    在去銀行掛失重新辦卡和找赫瑞文之間,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後者,原因很簡單,就想看一眼他好不好。

    看一眼,他就死心。

    念頭一起,他開車直奔診所,到了門口,傻眼,大門緊緊鎖着,連招牌都不見了。

    不見了?

    沈鑫心裏壓抑太久的孤獨,自責,痛苦一下子迸裂開了,他一個踉蹌,差點一頭栽下。

    他衝進車裏,拉響了警車的報警器,在車流裏呼嘯而過。

    車子駛到赫瑞文的公寓,他以百米速度跑到電梯口,隨着電梯一路往上,他的心也跳得快蹦出胸膛。

    電梯叮一聲打開。

    他一步一步走過去,顫着手按下幾個了熟於心的數字。

    門,嘀一聲打開。

    沈鑫推門進去,整個人被釘在了原地。

    玄關處,兩人的拖鞋七零八落的散在一起;

    衣架上,掛了兩件風衣,一件黑色,一件米色,黑色的是他的,米色的是赫瑞文的,買的是情侶款。

    沙發上,厚毯子還在,應該是那天他們在沙發上做的時候,自己怕他膝蓋疼,抱來墊在他身下的……

    茶几上的菸灰缸,菸灰缸邊煙盒,煙盒邊的雜誌,雜誌上一盒拆封過的避孕套……

    “小鑫,幫我點根菸。”

    “菸灰缸拿來啊,笨蛋!”

    “過來,親我一下。”

    “別搶我的雜誌……哎啊……你壓疼我了!”

    “混蛋,你能不能輕點……戴套啊……”

    淚,從沈鑫眼角劃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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