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繹咬牙:“上班給你送過去。.biqugev”
赫瑞言回覆:“做人,言而有信。”
這女人總有本事潑冷水,陸繹冷笑,關燈,睡覺!
半夜,被電話吵醒。
“陸總,操作系統的研究有突發性進展了。”
陸繹蹭的一下從牀上坐起來,聲音幾乎是顫抖的,“我訂最快一班航班飛過來。”
……
李家,大宅。
燈火通明。
沙發上,李乾一隻手按在自個膝蓋上,一手拿着煙,沉默着。
他已經在這裏坐了近兩個時。
這時,一中年美婦從房間裏走出來,目光怯怯,“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去睡?”
李乾掐滅香菸,扭頭,眼神微涼的掠過周曉晴的臉,面無表情的轉身。
“李乾?”周曉睛叫住他。
李乾扭頭,目光沉了下來。
周曉睛了深吸口氣,“年底了,公司的分紅什麼時候可以下來,過年花錢的地方挺多的。”
“這不是你該過問的問題!”
李乾身子稍向前傾,“每個月給你兩百萬的零花錢,開銷都從公帳走,你有什麼花錢的地方?”
“打麻將總有輸贏的嗎?”周曉睛聲嘀咕,“再說,周奚和孩子那邊,有時候也要貼補的!”
李乾眸光微動,冷笑:“我一個月給她一百萬,孩子的費用另算,你需要貼補什麼?”
“我……”
“周曉睛,有粥喫粥,有飯喫飯,別肖想那些不是你這個身份該肖想的,看在我父親的份上,我賞你一口飯喫,還不知足,那你離滾蛋也不遠了。”
“你……”周曉睛的臉頓時漲紅了。
李乾冷眼等她下文,周曉睛卻是一個字都不敢再往下說的,灰溜溜滾回房間。
李乾的親生母親在李乾十八歲成人的時候,離婚定居加拿大,離婚的原因是父親李西平的出軌。
有錢人出軌,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李西平何止周曉睛一個。
他在外面養了五房外室,每一房都有兒女,只是沒過明路罷了。李家家規,外頭的私生子一律只養,不認!
周曉睛是個明星,演過幾部電影,在那個年代還算有點名氣,家世也清白。
母親離婚,她卯足了勁討好李西平,李西平也要有個能拿得出手的老婆撐撐門面,這才娶了她。
母親雖然離婚,但在李家的族譜上,她名字始終在,爺爺從頭到尾也只認她是大兒媳婦,周曉睛這種不入流的角色,根本不在李家當家人的眼中。
兒子好色不成器,只能把希望放在孫子身上,十八歲後,李乾一邊讀書,一邊跟在爺爺身邊學習做生意和爲人處事,並接手他的人脈關係。
二十四歲,他正式接手李氏,一晃十多年過去了,他只在一件事情上跌過大跟斗。
“大少爺?”老僕傅伯悄無聲息的上來,“這個月,周曉睛打牌輸了近四百萬。”
李乾冷笑:“給我看緊了她。”
“是。”
“周奚那邊怎麼樣?”
“老樣子,賭得也挺兇,孩子倒是挺好的,在幼兒園裏也很乖,就是周奚說要給他請個英文家教。”
李乾心神飄了下,扭頭看了傅伯一眼,後者立刻低下頭,“少爺,我已經拒絕了。”
傅伯看着緩緩上升的電梯,無聲的嘆了口氣,大少爺是故意要把那個孩子養廢了啊!
李家大宅共有三層,三樓整個一層樓都是他的,這裏曾經是他和赫瑞言的婚房,除了傅伯外,沒有人敢上來。
李乾拿出手機,看了眼今天上海的天氣,零度,怪不得她會感冒。
兩人確定戀愛關係後,每年李乾都要帶着她回兩次上海,一次是夏天,一次是冬天。
冬天去的那次,沒有哪次她不是感冒發燒回來的,都病成習慣了。
李乾拿出手機,猶豫了很久,“新年快樂”這四個字,始終沒有發出去。
……
新年第一天。
九點鐘,門鈴響,跟催命似的,赫瑞言從牀上爬起來,踮着腳看一眼貓眼,愣住。
門口,是趙明初春風盪漾的臉。
“你怎麼知道我住這裏?”
趙明初嘿嘿笑一聲,“言同學,這不是你要關心的問題,來來來,咱們進屋說。”
“在這兒說!”赫瑞言抱着胸,目光寒涼。
“這……”
趙明初低頭看了看她的腳,從身後變戲法似的拿出一束花,新鮮欲滴的紅玫瑰,象徵愛情。
“昨天晚上出任務,聽沈鑫說你受傷了,還發燒了,作爲一個稱職的男朋友,我當然,必須,肯定是要來關心的,感動嗎?感動就把花收下。請組織相信我,我會再接再勵,一如繼往,鍥而不捨的對你好的。”
赫瑞言沒去接,扭頭打了個噴嚏,“趙明初,你這種風格能活到今天,生命力相當頑強啊?”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趙明初笑彎了眼睛:“生命力頑強是我最大的優點。”
赫瑞言嘆了口氣,“在我這裏,你很快就會發現,你頑強的生命力不經打的!”
趙明初失笑,“言,你放心吧,在你把我逼瘋之前,我一定會先把你追瘋的!”
赫瑞言“砰”的一聲把人關在門外,在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後,嘴裏冷冷的咬出三個字--赫瑞文。
碰壁了?
趙明初臉色秒變,衝着門喊,“言啊,這女人一過三十,是一定要有男人的滋潤的,瞧瞧,脾氣多大,我就是老天派來滋潤你的!”
咦,怎麼感覺身後有道寒光啊!
趙明初一回頭,嚇了一跳,“我說這位同志,你怎麼能悄末聲的站在別人身後呢,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李乾走上前,在趙明初身邊停下來。
“趙隊是吧?”
“你誰啊,怎麼認識我?”
李乾雲淡風輕的開口,“你不用管我是誰,只想跟你說一句話,赫瑞言不是你能追的。”
“喲--”趙明初冷笑,“聽您這口氣挺大的,好怕啊,良性競爭懂不懂?”
“不是威脅,是好心提醒!”
李乾看了眼他懷裏的紅玫瑰,“紅玫瑰是她最討厭的花,因爲她有輕微的鼻炎,很容易引起過敏。”
這特麼誰啊?
趙明初火大,裝逼裝到天上去了,“不會是前夫吧?”
李乾沒理會,手按上門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