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初拍拍心口,“想沒用啊,得問這裏答應不答應,它要不答應,老子也沒轍啊。.biqugev”
“她哪裏好?”陸繹眼神平靜。
“哪兒哪兒都不好,可哪兒哪兒都特別。我跟你說,憑咱們這種男人,什麼樣年輕的妹子找不到,只要肯花錢,十六歲的小姑娘大把大把的撲上來了。”
趙明初喝了口啤酒,連連搖頭:“有意思嗎?一點意思都沒有,都跟特麼的白開水似的,沒勁兒。我家赫律師不一樣,連對你看一眼,你都能琢磨出幾百種意思來,那兩個字怎麼說來着--勾人!”
陸繹突然站起來,“我出去透口氣,你們慢慢玩!”
“怎麼說得好好的,就走了呢! ”趙明初一臉懵,“小楊,來,陪哥喝杯酒,我來和你說說赫律師是怎麼勾人的!”
再怎麼勾人,也不是勾的你!
楊奕琳無聲翻了個白眼!
……
陸繹走出會所,透了透風,心裏一下子敞亮了很多。既然明確了心意,那就往下走唄,她什麼態度沒那麼重要。
“二少?”車燈微閃,司機開着他的車轉彎過來:“現在回家嗎?”
“不回!”
陸繹上車,“去赫瑞文的小區。”
“這麼晚了?”
“不晚!”陸繹一語雙關。
車開到小區門口,拿出手機打電話,“赫瑞言,我在小區門口,下來。”
赫瑞言走出來,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
顯然,這半個小時是她衡量好的,爲的是讓他知難而退。她的這種冷靜自持,讓陸繹心頭莫名的動了一下。
赫瑞言走到距離車子十幾米的地方,不動了。
陸繹沉穩的走過去,把在半路買的水果遞過去:“沒什麼大事,給你送點水果來。”
赫瑞言沒去接,靜靜地看着他,彷彿在說“陸二少啊,你幼稚不幼稚啊!”
陸繹回以一笑:“我其實沒正爾八經談過什麼戀愛,也不知道要怎麼表達纔好,你不愛喫就扔了吧,垃圾箱就在那邊。”
喲,以退爲進啊!
赫瑞言挑挑眉,眼神都是“你看我扔不扔”的挑釁!
“還有!”
陸繹伸手,揉揉她蓬鬆的短髮:“看手機,回消息是一個成年人最好的品質。”
說完,他轉身離開。
背影像行走江湖的俠客,孤注一擲,天地無畏!
聖人動凡心,其實也挺接地氣的,一言一行都透着傻氣,赫瑞言摸着一頭亂髮,簡直哭笑不得。
……
早晨。
赫瑞言下樓,就聽到赫瑞文衝她嚷嚷:“姐,這水果是你叫的外賣?”
“嗯!”
赫瑞言含糊了一聲坐下,沈鑫把早飯端上來,“二姐,以後別外賣水果了,好多都是爛的,你被人忽悠了,回頭我來買!”
大半夜的送了袋爛水果來?
赫瑞言扒拉開塑料袋,噗嗤一聲笑了,陸二少的地氣接得不夠多啊!
赫瑞文:“……”被騙錢了還笑。
沈鑫:“……”二姐笑起來,真好看!
三人坐下喫早餐。
赫瑞文喝了口牛奶,“二姐,你昨天嘀咕什麼太平洋的,是不是陸二少要你幫他打離婚官司啊?”
“唔!”赫瑞言沒擡頭。
“我跟你說,他心裏有人了!”
赫瑞言一愣,掌心出汗。
赫瑞言低下頭,怪不得昨天特意交代她看手機呢。
赫瑞文:“二姐,你幫幫他唄!他這個婚如果離不掉,那真的一輩子都陷在當中,你就當發發善心,爲子孫後代積德。”
赫瑞言放下筷子,起身走到兩人中間。
這兩人,同時打了個寒顫。
赫瑞言扶着赫瑞文的腦袋,“姓赫的,你說,你的腎大,還是臉大啊?”
赫瑞文:“……”什麼意思,不敢隨便接話。
生死存亡之際,赫瑞文指着沈鑫:“二姐,我的腎沒他大,臉也沒他大。”
“知道就好!”
赫瑞言目光一斜,直直向沈鑫看去。
沈鑫想了想,一臉誠實道:“二姐,我從前不是很喜歡這個人,但就衝他攔下了朱其峯,我對他有改觀,你幫他一把行嗎?”
“弟媳婦開口,這個面子我要給。”
赫瑞言拿起包,“給他打電話,十點鐘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關門聲傳來。
沈鑫:“二姐好有愛心啊!”
赫瑞文:“她的愛心都給了你!”
沈鑫:“我的就是你的。”
赫瑞言笑得一臉得意,腎大先生越來越會哄人了!
……
十點鐘。
陸繹站在赫瑞言面前,兩手斜插在長褲口袋裏,嘴角含着笑。
“陸繹同學,你的羣衆基礎很紮實,連沈鑫這個人間水蜜桃都爲你說話,我考慮了一下,決定給他這個面子。”
“人間水蜜桃”阿嚏阿嚏,連打兩個噴嚏--孃的,誰在想我!
“我會感謝他的!”陸繹溫和淺笑:“最主要感謝你。”
“別謝的那麼早,醜話先說在前頭,案子成不成,我盡力,你看命。這是一。”
“二呢?”
“跨領域打官事,費用翻倍。”
“可以!”
“第三,我對你沒什麼感覺,你不是我的菜,喜歡收起來,日後好相見,別作賤自己!”
陸繹用了最大的定力,才讓自己表現的不那麼高興。赫瑞言這個人只有對自己熟悉的人,才用這種調調說話。
從陌生人到熟人,這已經是往前進了一大步!
他身子往前傾了下,伸手握住她的,“如果我非要作賤自己呢?”
“那……”
赫瑞言手用力抽了抽,沒抽回,咬牙道:“no作nodie!”
“那應該試試,死在你手裏,也算是段佳話。”
陸繹的手從她的指尖滑到掌心,然後用指腹輕輕摩挲了下。
肌膚摩擦而過的心悸,讓赫瑞言用眼睛瞪他,卻見那人眼裏盡是她的影子。
這王八蛋的,勾死人不償命啊!
“赫律師,外面……”
兩隻交握的手,像觸電般散開。
赫瑞言有些懊惱的瞪了陸繹一眼,後者大大方方靠回椅前,手插進口袋裏,大拇指和食指捻在一起,品味着剛剛的手感。
白羅羅揉了揉眼睛,剛剛沒看錯吧,他們的手是牽在一起的?
“什麼事?”赫瑞言問。
“那個……”
白羅羅把雜念甩掉:“赫律師,有位叫李乾的先生等在外面,他說要見你!”
赫瑞言的臉色,瞬間沉下來。
對面的陸繹手握成拳,心猿意馬了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