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億萬梟寵:宋醫生,別來無恙 >第1074章我想和你談筆交易
    足足有幾分鐘,赫瑞言一聲沒吭。.biquge

    陸繹也不催,一動不動的坐着,客廳裏安靜極了,幾乎能隱約聽見手錶錶針滴滴答答的聲音。

    好半天,赫瑞言才忽然嘆了口氣,“陸二少,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但一定不要自作多情。”

    陸繹看着她,也不知道想什麼,良久,他拿起赫瑞言的腳,放在膝蓋上,捏住了,沒頭沒腦道:“這個穴位會有點疼,你忍不住就叫出來。”

    赫瑞言的表情,一時間難以用語言形容。

    在她還沒來得及感嘆這人的掌心真暖時,一陣劇痛傳來,她“啊”的一聲叫起來。

    “姓陸的,你會不會捏啊,公報私仇吧?”

    “對,因爲你剛剛不誠實。”

    赫瑞言愣住,按住了太陽穴,今天晚上的智商一定是停機了,沒有一句話她是能懟過去的,慫得都顯得蠢了。

    “二少啊……”“別說話!”

    陸繹攔住了她,手指在她腳底心緩慢的移動,一寸一寸的加大力道。

    一股熱流從腳底心緩慢上升,赫瑞言身體微微蜷縮着,她從未像現在這樣,深沉而清醒的認識到關於“自己其實挺享受”的這個悲劇。

    於是,她果斷決定“誰讓她不舒服,她就讓誰不舒服”的人生信條。

    “那個……剛剛赫瑞文打電話來,說他們已經找到證據,證明阮奕潔的精神病是裝的。”

    腳上的手,驟然停了下來。

    陸繹眼睛裏溢出來的恨意,連赫瑞言都感受到了,瞬間她就後悔了。

    早知道就不說了。

    “那個……這個官司的把握很大,你別太難過,凡事往好的方面想。”

    赫瑞言搜腸刮肚的想着安慰的話,畢竟她擅長的是懟人,哪知,對面的陸繹慢悠悠的來了一句。

    “你在陽臺抽菸就是因爲知道了這個消息吧?

    爲什麼喫飯前不告訴我?

    你是怕我知道了難過自己的被騙吧?

    還說對我沒感覺?”

    這王八蛋,做什麼老總啊,做警察得了!赫瑞言一腳踹開他,慌不擇路的回房間,關門前,還不忘順口囑咐了一句:“別胡思亂想,洗洗早點睡。”

    陸繹“嗯”了一聲,“你也一樣!”

    只是這一宿,大概是誰也睡不着的了。

    ……接下來的兩天,陸繹發現,赫大律師把辦公地點,搬進了房間,只有在飯點的時候,纔會拖拖拉拉的出來。

    赫大律師也發現,陸二少留在家裏的時間越來越少,出去“鬼混”的時間越來越多,但不論怎麼鬼混,一日三餐卻從來沒有馬虎過。

    兩人似乎都在儘可能的減少與對方碰面的機會,就算是在一個飯桌上喫飯,也秉承老祖宗“食不言,寢不語”的教導。

    整個公寓裏,驀然間生出一種隱隱約約的微妙來,這種微妙,如果非要往上升一級,應該叫曖昧。

    開庭前最後一個晚上,陸繹收拾完廚房,照例去實驗室“鬼混”,混到夜裏十一點的時候,他和實驗室裏的那些博士,博士後們告別。

    開車回公寓,一路燈影重重。

    在等紅燈的時候,手機嗡的震動了幾下,有電話進來,是個陌生的號碼。

    陸繹只當是推銷電話,沒接,哪知僅僅過了幾秒鐘,這個電話又打進來,他想了想,接聽。

    “喂?”

    “小繹,好久不見!”

    久違的聲音驟然響起,陸繹猛打一記方向盤,一個急剎把車停在路邊,從牙縫裏咬出三個字:“阮-奕-清!”

    阮奕清看着外面的夜色,彈了彈菸灰:“就不拐彎抹腳了,我想和你談筆交易。”

    此刻,城市黑沉沉的天空,正醞釀着一場新的暴風雪,陸繹的臉色,比黑沉的天空還要難看。

    他把車子打了雙跳,下車,後背不合時宜的躥起一層冷汗,當下深吸口氣,“說,什麼交易。”

    “很簡單,用你的自由,換阮奕潔的平安無事。”

    “做夢!”

    陸繹想都沒想,就回了他兩個字,“我就是拼着不要自由,都要把她送到牢裏。”

    “是嗎?”

    阮奕清輕輕笑了一聲,“你等得及,赫瑞言等得及嗎?”

    陸繹心裏猛的一沉,“我和赫律師,沒有關係,演戲給你妹看的,她要不受點刺激,又怎麼會露出狐狸尾巴?”

    “真的沒關係嗎?”

    阮奕清的聲音似乎很有把握,“要真沒關係,爲什麼替九爺出頭?”

    陸繹:“……”“別問我怎麼會知道的,帝都的圈子就這麼大,你陸二少有點風吹草動,消息自然而然會傳到我耳朵裏。”

    阮奕清輕嘆了一聲,“九爺跟你,可是八竿子打不着關係的人。”

    陸繹懸在嗓子眼裏的心,狠狠的摔回原處,他閉了閉眼,告訴自己必須冷靜下來。

    “二少我樂意,又怎麼樣?”

    阮奕清又呵呵笑了,“小繹,我和你二十幾年的兄弟。”

    熟悉到彼此一擡眼,一皺眉就知道對方想做什麼,騙,能騙得過去嗎?

    陸繹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他只猶豫了片刻,眉目間鬱郁叢生的火氣,漸漸消散。

    “你想怎麼樣?”

    “不怎麼樣,我只是想提醒你,赫瑞言前夫李乾剛剛收回他父親手上所有的股權,他現在是李家絕對的掌控者,他下一步要做的,就是追回赫瑞言。”

    “所以……”“他們既有感情的基礎,李乾也不乏追女人的手段,而且他是單身,追得光明正大,而你呢?”

    阮奕清嗤笑:“你是有婦之夫,只這一條,你就被踢出局。”

    陸繹掏出香菸,點燃。

    每一個字都像染了毒的針,多說一句,陸繹的心裏就多扎一排窟窿,自己已婚的身份,的確讓他沒有勇氣,心裏再喜歡,也只能忍着。

    “最主要的一點是,你們自以爲掌握了阮奕潔裝瘋的證據,但我要告訴你,她並不是裝瘋,她是真瘋!”

    “不可能!”

    陸繹斬釘截鐵。

    “這世界上沒有不可能的事情,間歇性精神病這個詞你可以瞭解一下,你們能拿出她裝瘋的證據,我也能拿出她當時殺孩子時精神異常的證明,你迫切想要自由,耗不起;她反正這輩子就這樣了,耗個三五年又怎麼樣?

    而三五年以後……說句不好聽的話,赫瑞言和李乾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阮奕清的聲音很輕,沒有一個字是重的,他彷彿是地獄裏伸出來的一雙鬼手,拼命了的想和陸繹同歸於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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