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陸繹?”赫瑞言察覺到他的不對勁。
“沒什麼!”
陸繹沒再多解釋,擁着女人往車裏走。
赫瑞言卻狐疑地多看他兩眼,這個男人在火鍋喫到一半的時候,就一臉的心不在焉,話也沒說幾句,有心事嗎?
“回家告訴你!”
陸繹知道她起了疑心,趁幫她系安全帶的時候,輕咬了下她的耳朵。
回到家,張大龍直奔二樓客房,“兄弟們,姐妹們,晚上可勁的折騰吧,小爺我打遊戲,聽不見!”
赫瑞言在心裏豎起中指,目光一轉,落在陸繹身上。
陸繹幫她脫掉大衣,掛在衣架上,隨即拿出手機把老三的消息給她看。
赫瑞言看完,揉了揉太陽穴,“這事,你怎麼看?”
“老三不會隨便問那幾句,總覺得話裏有話。”
“要不,打個電話問問?”
“不了!”陸繹想了想,道:“他想讓我們過好這個年,咱們就裝一下糊塗,反正不急在這一時!”
赫瑞言點點頭,“那我先去洗澡,你要不要看會春晚?”
“不看!”
“那看什麼?”
“看你!”
赫瑞言踮起腳,雙手摟着他的頸脖,用膝蓋磨着他的膝蓋,“二少,全身上下都看過來,還沒看夠啊?”
陸繹咬着她的下脣,低聲道:“沒看夠,今天晚上打算再看一遍!”
“流氓!”
赫瑞言滿面通紅的跑了。
陸繹笑笑沒有跟過去,拿了根菸走到陽臺,踱了兩圈後,突然站定,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喂,帝都飯店嗎,請幫我轉……”
電話響了五六下,一個熟悉的聲音傳過來:“喂?”
陸繹明顯一愣,猛的掛斷。
所以……
剛剛那一晃而過的影子不是阮奕潔?
可爲什麼那麼像呢?
他看了看手錶,此刻已經是十一點,時間過去了四十分鐘,足夠時間從火鍋店到帝都飯店,尤其是在帝都空城的情況下。
陸繹點了根菸,尼古丁迫使緊張的心緒慢慢緩下來。一連串的事情,讓他對這個女人都有些神精質了!
他再次拿出手機,在羣裏問了一句:“都到家了嗎?”
陸紹:“早到了,在看春晚,兄弟們,新年快樂!”
厲寧:“剛到,新年快樂!”
陸續:“在洗澡,打算好好泡一泡,春晚沒看頭,新年快樂!”
斐不完:“我在侍候我家小祖宗喫宵夜,新年快樂,各位!”
赫瑞文:“我在回赫家的路上,零點的時候,紅包雨下一波啊,兄弟們!”
沈鑫:“感覺我今天的運氣和人品都好爆了,我媽給小文夾了三筷子菜呢!”
斐不完:“夾菜和你的人品有個毛線關係,沈sir?”
赫瑞文:“那是丈母孃對女婿的肯定,你不懂,滾遠點!”
斐不完:“姓赫的,誰不懂?”
厲寧:“你們幹一架吧!”
沈鑫:“斐少,和氣生財!”
陸繹看着一條條彈出來的對話框,慢慢勾起一抹笑容,感覺到難得的滿足--
每個人都好好的!
……
另一邊。
宋年夕敲了下衛生間的門,幫男人把替換的衣服送進去。
“寶貝,來幫我擦背!”陸續泡在浴缸裏,懶懶地看她一眼。
宋年夕走過去,臉都紅了。
兩人對彼此的身體其實都已經很熟悉了,但不知爲何,每次看到他的身體,總覺得臉上發熱,有點不好意思!
陸續的身材就像野馬一般,瘦卻很有男性的粗獷感,尤其肩背線條和大長腿,簡直誘人無比。
“好像瘦了一點!”
“想你想的!”
宋年夕在他肩上拍一巴掌,又覺得拍重了,趕緊小手揉揉,陸續被她的動作逗樂了,長臂一伸就把人弄進了浴缸。
“好冷啊!”
宋年夕一進浴缸就哀嚎,“爲什麼不泡熱點!”
“這樣……你就可以抱着我取暖了!”
話落,陸續的脣吻了上去,這麼多天,真的憋死他了……
宋年夕其實心裏早有準備,這男人上樓時看她的眼神就已經發直了,似要把她喫下肚似的。
然而,到緊要緊頭,他突然不動了。
“寶貝,等過了年,咱們還是找個保鏢在身邊放着,這樣也安心,好嗎?”
這混蛋!
宋年夕真想咬死他,哪有這個時候說這種掃興的話的。
……
別墅裏。
羅雪琪一邊擦着溼發,一邊走進臥室。
陸紹伸長雙腿,像大爺一樣坐在牀上,目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牀頭櫃上,是那枚玉色浸潤的玉扳指。
原本房間的牀是一米八的,後來有一次男人半夜沒摸着她,第二天就換成了一米五的。
這人長手長腿往牀上一躺,能佔大半張牀。
羅雪琪把毛巾扔給他,陸紹接過來,把女人拉坐在自己腿上,幫她擦頭髮。
“我今天感覺老三的情緒不是很高。”
“高不了!”陸紹低聲道:“他雖然是自由了,但後面的事情還沒有結束,那個指導員再違法亂紀,老三一個監管不力是逃不掉的!”
“那會怎麼樣?”羅雪琪心裏一緊。
“看在我的面子上,很可能背個處分!就怕老三自己心理過不去。”
羅雪琪垂下眼睛,愣了一會:“我倒希望他辭職,這個工作太危險了,總讓人擔驚受怕的。”
陸紹:“我也這麼認爲!但做消防員是他的理想,咱們想沒用,看他自己的決定吧。”
說完,他把毛巾往地上一扔,“老婆,我餓了。”
羅雪琪一愣,“嗯?沒喫飽嗎,那你想喫什麼?”
陸紹側過頭,摸到了女人的下巴,又順着她的下頜骨摸到了耳朵,湊過去對女人的耳朵輕輕道:“喫你!”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窩很深,眼珠很黑,讓人有種“目光十分深情”的感覺。
羅雪琪覺得自己的靈魂都在那樣的眼神下戰慄。
她挑眉勾笑,“明天一早還要去我家拜年呢!”
陸紹關了燈,“老婆,咱們努力造個女兒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