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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9章 想要你陪我

    說完,她也不等兩人回答,轉身款款回到了室內。

    傅西城這才又看向陸天擎,眼眸有些暗沉,“她這是真的衝你回來的?你可清醒着點,別給自己找事。蔣家現在是什麼情況我們都知道,跟吸血鬼似的逮誰吸誰,要是讓他們知道蔣程程跟你有什麼瓜葛,那不得一窩蜂地衝上來吸你?”

    說完他忽然又想到黎淺,忍不住狠狠吸了口煙,罵道:“你他媽這什麼毛病!淨招惹這種女人!”

    “至少我不禽獸。”陸天擎慢悠悠地回答,“連未成年的小姑娘都招惹。”

    傅西城一怔,忍不住又罵了一句:“扯淡!老子纔沒招惹她!”

    那之後一連幾天,陸天擎和黎淺都各自早出晚歸,幾乎就沒有同步的時候,更不用說正常的夫妻生活。

    黎淺對此並沒有什麼不適應,卻不知道陸天擎是不是因爲她對性事的迴避也對她失去了興趣。

    如果是這樣,那麼對黎淺而言無疑是輕鬆的,可是她既然要與他做這一年的夫妻,難免心存內疚,每每面對他的時候都覺得不能釋懷。

    安然無恙地又度過一週之後,黎淺手上的慈善晚宴善後工作已經完成得差不多,只是一直約不到卓建明見面,沒辦法當面向他致歉以及傳達他們爲了善後所做的工作。

    正頭疼的時候,卻忽然得到消息說卓建明每週末都會去高爾夫球會打球,黎淺彷彿看見了機會,一查卻發現那個高爾夫球會是會員制,普通人根本進不去。

    沒辦法,在跟陸天擎早晚交錯了很多天之後,黎淺終於在週五的晚上做足了準備等他回來。

    她提前吃了一顆藥,又在臥室裏點了特製薰香。

    一顆藥加上薰香,對她的影響不過是讓她身體稍稍熱了一些,其餘似乎都是一切正常。

    如果陸天擎有需要,那她盡力配合,如果他沒有興致,那她就安心等藥力過去再睡覺,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陸天擎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走進臥室的時候才發現黎淺還沒有睡,房間裏燈光朦朧,空氣裏有隱隱約約的陌生香味,而她坐在牀頭,安安靜靜地看一本書。

    聽見聲音,黎淺擡起頭來,看到陸天擎便放下了手裏的書,起身下牀來,“你回來啦?”

    她身上睡裙單薄,纖腰長腿畢現,陸天擎只看了一眼便移開眼去,脫下外套丟到旁邊,坐進沙發裏,這才問:“怎麼還不睡?”

    “等你啊!”黎淺走過去將他的外套拿起來掛好,隨後走到他身邊坐下,擡起手來幫他解領帶。

    陸天擎手指撐着額頭靠坐在沙發裏,看着她的動作,片刻之後才又問:“什麼味道這麼香?”

    黎淺解下他的領帶,又爲他解開兩顆襯衣釦子,這才擡起頭來看着他笑了笑,“忙了一週了,也該鬆鬆神經了,所以我點了薰香。你要是覺得不好聞,那我去關掉。”

    她嘴裏說着去關掉,身體卻沒有動,陸天擎眼波沉靜地盯着她看了一會兒,忽然伸出手來攬了她的腰。

    黎淺順勢就伏進了他懷中,陸天擎微微一偏頭,貼在她鬢角深吸了口氣,另一隻手忽地就鑽進了她裙內。

    黎淺身子不可控制地一緊,正努力試圖放鬆的時候,陸天擎卻已經收回手,鬆開了她。

    她擡眸,正對上他沉晦不明的眼眸,黎淺不由得頓了片刻才笑了起來,“你怎麼啦?”

    陸天擎鬆開她,站起身來,“我去洗澡。”

    黎淺微微有些僵硬地坐在沙發裏,看着他頭也不回走進衛生間的身影,心頭也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他剛纔像是在試探她,而試探之後,他似乎沒什麼興趣。

    哪怕他一個字都沒有多說,黎淺還是隱隱察覺得到,今天晚上他應該是不會碰她了。

    她安靜地坐了一會兒,正準備起身去關掉香薰燈,卻忽然聽見身下有手機響了一聲。黎淺起身來,就看見了陸天擎的手機,亮起的屏幕上有一條來自於蔣程程的信息:到家了嗎?

    黎淺盯着那條信息看了片刻,還沒回過神來,屏幕上忽然又多了一條信息,依舊來自於蔣程程:纔剛分開居然就開始想你,我一定是病了。

    黎淺無意窺探隱私,看到這裏卻還是忍不住在心底輕笑了一聲,隨後她站起身來走過去關了香薰

    燈,回到了牀上。

    陸天擎從衛生間裏出來的時候,黎淺還沒有睡,依舊坐在牀頭看書。看書之餘她擡頭看了一眼,只見陸天擎走到沙發旁邊,拿起自己的手機看了一會兒之後,很快回復了什麼,隨後就帶着手機回到了牀邊。

    黎淺原本想開口找他幫忙的那件事忽然就有些說不出口了。

    跟他的婚姻,她最大的心願就是努力不帶給他麻煩,其餘什麼付出也沒有,總是攤手問他拿東西,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陸天擎放下手機,除掉腕錶,這纔看向黎淺,“有事要跟我說?”

    黎淺原本有些發怔,聽到他的問話才擡起頭來,與他對視片刻之後,她緩緩搖頭笑了起來,“沒事,早點睡吧。”

    陸天擎又看了她一眼,坐到了牀上,依舊用手機查看着什麼東西。

    黎淺將手裏的書放到一旁,躺了下來,也拿着手機查看起了最近幾天的工作安排。

    想到約見卓建明的事情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黎淺有些惆悵,一失神手機沒拿穩,直接就砸到了臉上。

    這樣的清醒在此前僅有一次,卻也是最不歡而散的一次。

    這一次她不過是想要爲自己留幾分清醒好跟他說話,誰知道卻又一次陷入了那樣的境地。

    她在夾雜着些許痛苦的清醒中逼自己放鬆,卻始終不得其法。

    可是陸天擎卻並沒有像那天早上那樣輕易放過她。

    黎淺對這種事情並不瞭解,她不知道在一方痛苦的情況下,另一方會是什麼樣的感覺。如果快樂是相互的,那麼這種不快樂呢?

    黎淺第一次見識到陸天擎的狠,她清醒,陸天擎卻明顯比她更清醒,可是在這樣的清醒之中,他恣意揮灑,無所顧忌,彷彿非要將這種清醒的對峙拉到極致——

    當一切終於結束,黎淺仿若被剝去了一層皮,無力地汗溼全身,整個人卻彷彿更加清醒。

    陸天擎依舊置於她身上,呼吸微喘,沉眸與她相視。

    黎淺便輕輕笑了起來,帶了嬌嗔:“重死了,下去啊……”

    陸天擎眸色卻彷彿比先前更沉,依舊只是看着她,緩緩開口:“現在可以說你的事了?”

    黎淺心頭微微一震。他竟然是看出她有事想說,卻欲言又止,所以才這樣的麼?

    她怔忡片刻,到底還是笑了起來。

    既然他已經給了她機會,她沒有理由不抓住。

    “明天早上你有時間嗎?”她勾着他的脖子,嬌俏嫵媚地開口,“能不能陪我去打高爾夫球?”

    “就爲這個?”他伸出手來緩緩撫上她的下巴。

    黎淺便微微擡起下巴來,輕笑道:“怕你辛苦嘛。”

    他似乎是笑了笑,可是眼睛卻依舊是沉靜無波的模樣,只是聲音低沉地開口:“那你虧了。”

    說完這句,他才起身來,下牀走進了衛生間。

    黎淺依舊有些僵硬地躺在那裏,很久之後,才終於呼出一口氣。

    哪裏有虧?事實上,是她心中虧欠更多而已。

    第二天早上,黎淺被鬧鐘吵醒的時候,陸天擎已經起牀了。她簡單收拾了一通,很快就跟着陸天擎出了門。

    週末的早晨交通令人神清氣爽,車子在馬路上暢行無阻,車內卻是一片沉靜。

    陸天擎兀自閉目養神,而黎淺也不說話,只是低頭擺弄着自己的手機。

    司機好幾次從後視鏡裏看過來,都只見到這樣一幅情形,這在從前相諧和睦的兩個人來說,實在是有些詭異的。

    黎淺將手機裏的工作安排重新整理了一遍之後,這才轉頭看了陸天擎一眼。

    他就安靜地閉目養神,彷彿絲毫察覺都沒有。

    事實上,從昨天晚上開始,黎淺就隱隱察覺到了他們之間的這種趨勢。

    俗話說,夫妻倆,牀頭打架牀尾和,可見這個“牀”字有多重要。可是他們之間,這卻是一個永遠跨不過去的難題,所以有些情形似乎是不可避免。

    比如這一週以來他們各自的早出晚歸,比如他愈發清晰可見的冷淡眉目,比如此時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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