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她是堂堂的岳家家主,身份地位在世界上都具備一定影響力,絕對是屬於那種只可仰視,而不能褻瀆的。
二來她當前正爲沒能及時阻止林康白髮瘋而後悔,滿肚子怨氣正不知道往哪兒發呢,忽然有人從後面鑽進她的套裙下,窺探她的裙下春光,這就是個找死的。
所以,嶽梓童向後撩起這一腳時,沒有留絲毫的餘力。
能把某個混蛋下巴直接擊穿,或者把眼珠直接換掉,最好。
可是讓嶽梓童萬萬沒想到的是,她這迅雷都不及的電閃一腳,居然被裙下之人橫肘擋住不說,還又在她白嫩的大腿根,重重親了一口。
人渣!
嶽梓童氣瘋了。
真想張嘴噴出一口老血。
被人窺探裙下風光也還罷了,本該只屬於小外甥一人的部位,居然還別人強吻!
這,這還有沒有天理?
“無論你是誰,你都死定了。你們全家都死定了!”
狂怒中的嶽梓童,猛地轉身低頭看去的同時,正要再飛出一腳時,動作卻忽然僵住。
望着那人呆愣片刻,脫口說道:“是你?”
嶽梓童再次做夢也沒想到,這個膽敢窺探下她裙下春光,又強吻她白嫩大腿的登徒子,居然是李南方。
所有的怒氣啊,殺氣啊之類的,隨着李南方躍然出現在她視線中,悠地煙消雲散。
只有說不出的驚喜,還有嬌羞。
本來氣急敗壞下有些發白的臉上,更是迅速浮上紅雲,雙眸中亮晶晶地嚇人。
小外甥當衆非禮她太好了。
嶽梓童又開始後悔了:“早知道是他的話,我纔不會起腳踢他。我只會雙腿一夾,夾住他的腦袋,把他捉個現形。讓全世界的人都看到,他思念哀家思念到了何種地步。到時候,他如果再離開我,還不得被世人的口水給淹死?”
小姨在這兒思想不純潔的胡思亂想時,李南方則是後悔不迭。
更多的,則是鬱悶。
天地可鑑,無論嶽梓童是不是嶽梓童,隨便是哪個女孩子,他鑽進人家裙下的動作,完全是因爲那堵該死的牆。
真心不願他的。
他是被迫的。
被迫的
但有誰會相信,他是被迫的呢?
因爲他們四目相對後發出的驚叫聲,已經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尤其是宗剛。
嶽梓童剛擡腳,試圖踢碎李南方滿嘴的牙時,宗剛就已經有所察覺,迅速回頭了。
恰好,他看到有個男人,鑽進了大小姐的裙下。
裙下忽然多了個人後,要說岳梓童只是怒火填膺的話,那麼宗剛則是被這一幕給氣的眼前發黑!
有道是君辱臣死。
君主受辱後,還能效仿阿斗劉禪樂不思蜀,把臉埋在褲襠裏,說當前的生活好幸福啊。
但他的臣下,則會感覺收到了奇恥大辱,不抄傢伙和人拼個同歸於盡,也要橫刀自刎。
爲什麼要自刎呢?
因爲沒能保護好君主,導致他受辱,這就是做臣子的不對了。
唯有以死謝罪纔行。
別看嶽梓童不是君王,宗剛也只是她的大管家。
可從某個角度來說,嶽梓童就是宗剛的君王。
現在君王被登徒子窺探裙下風光,擺明受到無法彌補的羞辱,宗剛能不氣的眼前發黑,瞬間就想到了至少十八種無痛死亡法讓這廝快樂的勇赴極樂嗎?
宗剛也有資格配槍的。
只是很少有人知道,也沒誰看到過他亮出過傢伙。
他,纔是岳家主安全的最後一道防線。
所有人都不會把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當回事,正爲幹掉嶽梓童身邊所有保鏢而沾沾自喜時,這老傢伙卻忽然亮出了手槍。
叭狗!
一切都結束了。
故此,人們纔會常說,最不起眼的人,纔是最危險的人。
最不起眼的宗剛,眼前一黑過後,伸手掏槍!
剛抓住藏在後腰的槍柄,宗剛正要展現他不次於職業殺手的高超槍法,先把某人渣左腿打斷手,一下子就鬆開了。
因爲李南方已經從他小姨的裙下爬了出來,正腆着一張無辜的臉,和嶽梓童大眼瞪小眼呢。
如果說岳梓童發現裙下之人是李南方後,在呆愣瞬間後就是驚喜,羞惱。
那麼宗剛則是徹頭徹尾的狂喜:“李南方,居然當衆非禮大小姐!”
假若可以,宗剛真想抱住李南方,張大嘴在他臉上狠狠親個三天三夜。
人,確實是一種非常奇怪的生靈。
同樣是非禮,如果把李南方換做是呂明亮之流,這會兒左腿肯定會被宗剛一槍打斷了。
可就因爲此人是李南方,宗剛卻在感謝各路大神保佑。
並稍稍有些埋怨大小姐,幹嘛要動手動腳的反抗李南方呢?
幹嘛不趁機用腿夾住他的腦袋,再尖叫着坐在他身上,讓全世界的人,都親眼看到他在大庭廣衆之下,是怎麼非禮不,是忘不了您!
哪怕已經和花夜神結婚了,卻仍然不顧一切的來追去您呢?
真要這樣,我完全可以順勢運作一下,以無法更改的事實,迫使他和花夜神分道揚鑣,重新迴歸您溫暖的懷抱。
如此一來,您的個人安全不但能得到大保障,而且更間接取得了荊紅命等人的支持。
就算岳家兩大公子再怎麼恨死您,咬牙發狠的把您給拉下馬,您也是穩如泰山了啊。
唉,大小姐,您失策了啊,失策了!
宗剛暗中連連惋惜頓足時,就聽嶽梓童脆生生的說道:“南方,你想看我,咱們回家去看。我會讓你仔細的看。想看哪兒,就看哪兒。想看多久,就看多久。可你怎麼在大庭廣衆之下,就這樣看我呢?你、你讓我情何以堪?”
剛纔還不是所有人都看到李南方鑽進了嶽梓童裙下,畢竟那邊發生了流血事件。
大家正在楞到不行呢。
可現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嶽梓童的說話聲吸引了過來,齊刷刷的回頭,看向了這邊。
地上應該有道裂縫的。
依舊雙膝跪在地上,腆着個臉好像在給嶽梓童跪地求饒的李南方,心裏這樣想。
地上有裂縫,他就能嗖地鑽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