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良民因生活所迫時,不得不去做賊偷東西時的心情,還要刺激。
不但李南方會有這感覺,她應該也有。
尤其在她假裝矜持的猶豫了片刻後,就緩緩地跪在地上,戴着手銬的雙手,慢慢去解李南方的腰帶時。
李老闆興奮的渾身發抖,只想高歌一曲《妹妹想哥淚花流》,完全忘記了他爲什麼會有這齷齪想法的初衷。
他爲什麼要有這齷齪的想法?
其實他本來沒有的。
但他必須得引導着嶽梓童,不要再提白靈兒。
白靈兒,很可能是他的六大妹子之一。
按照民間某個傳說中的說法。
在來審訊室內之前,嶽梓童對他說的那句話,讓李南方腦海中響起的那個炸雷,比現實中的炸雷,還要響。
就是震驚不已了。
李南方如此的震驚,可不完全是因爲他從沒想過要染指的白靈兒,極有可能是傳說中的六大妹子。
而是因爲傳說中的六大妹子湊齊後,就做實了他是個紙人投胎轉世的說法!
那些詭異夢境中的東西,李南方從來不敢去往深裏去想。
每次他去想,就能清晰感受到,蔵在他身體裏的魔性會興奮,人性則會顫慄。
他想當個人。
當個正常人。
儘管他也知道,哪怕他不去想那些事,那些事終究有一天也會發生,讓他必須得去面對的。
可能拖一天,就能過一天正常日子的想法,完全左右了李南方。
所以,他纔在倆人獨處後,故意用這麼齷齪的話題,來打亂他心中無言的顫慄。
但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嶽梓童居然同意了。
非但同意了,那雙眸子裏,還閃着瘋狂的亮光。
看來,再怎麼漂亮的美女,也會有齷齪的思想。
只是平時深深藏在了骨子裏,看不到罷了。
唯有被男人激發出來。
知道接下來將會有多麼酸爽感覺來到的李南方,閉眼,深吸了一口氣,把狀態調整到了最好。
可就在這時候,嶽梓童卻悄聲說:“離開花夜神。”
呼啦!
就像一盆涼水,當頭澆下那樣,所有的火焰熄滅,沸騰的血液凝滯,散亂的目光重新清明瞭起來。
這就是嶽梓童那句話,對李南方所起到的效果。
他沒問嶽梓童:“如果我不同意,你就絕不會讓我享受了,對吧?”
因爲他很清楚,就算他問了,嶽梓童也會點頭說是的。
這個妖女,完美利用了他的齷齪思想,故意展現出了她狐媚的一面,企圖達到她不可告人的目的。
睿智如李南方,怎麼可能會上她的當?
哪怕在這兒被她服務的感覺,能酸爽到讓李南方無法描述的地步。
可是,再怎麼酸爽的感覺,都無法破壞他忠於和夜神姐姐的婚姻。
“小乖,現在只要你輕輕點頭,你就會享受到世界上最超值的特殊服務。而且更重要的是,還是一輩子。”
“不行。”
李南方緩緩地搖頭,態度堅決,寧死不屈。
“哼,不行拉倒。”
嶽梓童輕哼了聲,麻利的站了起來。
看着她悻悻地樣子,李南方有了很大的成就感。
只是還沒等他充分享受這種成就感呢,轉身走向椅子那邊的嶽梓童,忽然擡腳。
閃電般的動作,快到讓人防不勝防。
“啊!”
胯下中腳的李南方,發出的淒厲慘叫聲,讓守在審訊室外面的小李,都猛地打了個冷顫,趕緊的推開了房門,厲聲喝問:“搞什麼呢?”
小李看到,窩囊廢雙手捂在胯間,佝僂着身子跪倒在了地上。
自凡是懂點格鬥技巧的人,在看到李南方做出的這個樣子後,就知道他怎麼了。
更何況,旁邊還有嶽梓童在恨恨地罵呢:“你個人渣,窩囊廢!爲什麼不爲我着想呢?我他麼對你這麼好,天地可鑑,你卻把我的愛情,當做驢肝肺狠狠地擦在腳下。我呸!我真是瞎了眼,才愛上你這種人渣。”
這娘們總算是開竅,知道這種窩囊廢不值得託付終身了。
唉。
可惜的是,你很快就要小李心中嘆了口氣,走到李南方面前冷冷地問:“你沒事吧?”
“她,她竟然打我。同志,我強烈要求不和她關在一起。我,我要離開。”
李南方疼地額頭都有冷汗冒出來了,擡起蒼白的臉,指着嶽梓童憤怒的說。
嶽梓童發現,這廝在藉着捂住褲襠的動作,又自個兒戴上了手銬。
不過這算不了什麼。
李南方就算是把手銬嚼巴嚼巴喫掉,嶽梓童頭也不會驚訝的。
她只是有些後悔:“剛纔那一腳,怎麼會用那麼大的力氣呢?這個混蛋,怎麼沒躲開呢?唉,我沒有給他踢壞吧?”
小李可不知道嶽美女心中在想什麼,只是鄙夷的瞥了瞥嘴角,冷冷地說:“你這種人就該去欠收拾。放你離開?呵呵,實不相瞞,你最好是做好被拘留七十二小時的準備。”
“什麼?”
李南方有驚訝:“我、我又沒打人,幹嘛要拘留我那麼久?”
小李懶得理他。
只是囑咐了句嶽梓童,在教訓這個窩囊廢時,千萬別惹出大事來。
囑咐完,小李閃人。
他覺得,他最好是把這件事告訴王表哥。
因爲事情的發展趨勢,正向着表哥所希望的那個方向發展。
當美女對男人徹底地失望,只想快點離開他時,表哥再趁機威逼利誘嘿嘿,估計今晚,她就會乖乖爬上表哥的牀上。
鐵門剛關上,嶽梓童就快步走到還跪在地上的李南方面前,正要埋怨他怎麼不躲閃時,話到嘴邊,卻又猛地意識到了什麼。
李南方當然能躲開她剛纔的撩陰腳。
他卻沒躲,實實在在的捱了她一腳。
這種很有腦殘嫌疑的行爲,當然不是爲了討好她,或者表示對她的愧疚,籍此方式來委婉表達他寧可被踹成太監,也不會離開夜神姐姐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