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這想法,倒不是嫌棄老胡“年老色衰”了。
相反,現在的老胡,有着年輕人沒有的成熟。
就像一瓶庫藏多年的陳酒,歲月的沉澱,讓他擁有了最能吸引女人的風度。
如果沒有死心塌地的愛上李南方,賀蘭小新在認識老胡,爲之着迷後,可能會施展渾身解數,搖身變成一個狐媚子,去勾搭他。
她現在寧死也不想被老胡糟蹋掉,是因爲他是李南方的二叔,她該尊敬的長輩。
新姐的性取向,被李人渣搞出了問題,但在倫理這方面卻很正常。
所以她才寧死,也要保護她的清白不被老胡玷污。
幸好,老胡並不是她所想象的那樣,讓她絕望。
老胡忽然撲過來,把她撲倒在牀上不是爲了要把她怎麼樣。
而是老胡近乎於變態的敏銳第六感,發現了危機,並搶在子彈把她這顆漂亮的小腦袋給打爆之前,及時把她撲倒了。
被老胡推在牀底下的賀蘭小新,過了足足三分鐘,心兒依舊砰砰地跳個不停,臉色蒼白。
後怕。
當前唯有後怕這個詞,才能形容新姐的清晰感受。
假如老胡的反應,再慢上哪怕零點零一秒,估計新姐也會掛掉了。
死後的靈魂,還一臉的懵逼樣:“握了個草的。是誰把老孃給搞掉了?”
不經歷過生死的人,是不會感覺生命有多珍貴的。
就像當前的新姐。
蜷縮着雙腿,側身躺在牀底下,左手輕撫着飽滿的酥胸,閉着眼喃喃說:“老孃最近流年不利啊,怎麼總有些不長眼的混蛋,總想幹掉老孃呢?我又沒有草他二大爺。幸虧老孃福大命大,造化大。總能在最關鍵時刻有貴人相助,逢兇化”
賀蘭小新用極低的聲音,剛自言自語到這兒,就被一個好像在笑着的女人聲音,給打斷了:“這次,就不一定了吧?”
就像牀底下的地板上,有哪根電源線漏電了,賀蘭小新皓腕剛好碰到,嬌軀立即猛地一顫!
剛要平靜下來的心兒,再次咚地大跳。
渾身的血液,也瞬間的凝固。
無法忍耐的寒氣,自腳底嗖地傳來,眨眼間就遍佈了四肢百骸。
絕望的恐懼,促使她慢慢地睜開了眼。
然後,她就看到了一雙鞋子。
很普通的鞋子,白底黑麪的旅遊鞋。
鞋子小巧,纖細,應該是三七碼左右,和新姐的小腳差不多大。
從鞋子往上看,則是一雙微微叉開的長腿。
黑色緊身長褲。
腿型修長,曲線玲瓏,但卻很豐滿,應該得有一米一二左右的樣子。
胯骨很寬。
直白的來說就是屁股很大,或者說是很豐滿。
到了腰部,曲線卻又迅速收攏,形成了優美凹形流水形。
但在到了胸部時,又是猛地突出因爲是藏在牀底下,視線角度的原因,賀蘭小新只能看到這兒。
這個黑衣人胸部以上的部位,就看不到了。
不過就憑她看到的這些,就能確定這是個女人了。
不過很明顯,這具軀體內蘊含着相當強勁的爆發力,無論是跑路,還是在牀上和男人做那種事,都要比賀蘭小新強很多。
“你、你是誰?”
這個看不到長相的女人,剛纔在新姐自誇福大命大造化大時,都說她這次不一定再好運氣擺明了是要結束她好運氣的敵人了,她還是不死心,希望這個女人就像爲老不尊的老胡那樣,只是和她開玩笑,嚇唬她。
“你不認識我的。”
女人的聲音再次響起時,賀蘭小新就看到了一張臉。
她的心,就再次砰地劇烈跳了下。
嚴格說起來,是看到了一張蒙着黑紗的臉,只能讓賀蘭小新看到她那雙很大的眸子。
看到一張蒙着黑紗的臉,這有什麼可害怕的呢?
大風大浪見多了的新姐,至於被嚇得小心肝兒再次狂震麼?
必須的!
只因這張臉,是從那張站着的美腿中間鑽過來的。
可那雙腿,卻沒有絲毫的動作。
蒙面黑紗女人,只是身子後仰,把頭從她的兩腿之間鑽過來,看着賀蘭小新罷了。
這姿勢很詭異。
本來就害怕的新姐,被嚇得小心肝兒發顫,也是很正常的。
但很快,她就不怎麼怕了。
姿勢確實詭異了點。
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一種柔功罷了,很可能是印度的瑜伽。
相比起男人來說,女人總能減少別人對她的敵意。
尤其這個女人,還有一雙黑白分明,又深邃的大眼睛時。
“你、你是來殺我的?”
賀蘭小新強迫自己笑了下,讓笑容儘可能的迷人,人畜無害中,還帶有一絲柔弱無助的可憐。
這樣的姿態,總能最大限度引起男人的呵護,女人的同情。
“是啊,我就是來殺你的。”
蒙面女人好像笑了下後,那張臉悠地消失了,接着擡起一隻腳,蹬在了牀上。
這棟主要是由木頭搭建的二層小樓,坐落在人跡罕至的箭扣長城腳下。
胡滅唐那天把賀蘭小新從賀蘭羣星手下救出來後,可沒以爲他是胡老二,就小看了某些人。
如果他真這樣自大,那麼他也不會活到現在了。
任何能揚名立萬的人,表面上看上去無比的灑脫,寫意,其實他們能取得當前的成績,所付出的要比普通人多太多。
諸葛孔明能被後人尊崇,除了他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的心計外,最大的一點還是謹慎。
民間有云,諸葛一生唯謹慎。
老胡也是這樣。
所以在救下賀蘭小新後,並沒有憑藉他超然的身份,小看別人,而是帶着她迅速來到了這棟深藏在山中的木樓中,和她過起了“隱居”生涯。
每天練練毛筆字,看看書,欣賞下成熟小御姐,相當樂哉。
人跡罕至的深山中,怎麼會有這樣一棟生活用品齊全的小樓,賀蘭小新纔不屑去費腦子去考慮這個問題。
哪怕有人說,老胡在月亮上還有一座行宮,她也不會感到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