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當衆說,那東西他買了,有多少要多少。
這樣的行爲簡直是砸了自家招牌,給別人做廣告啊。
只有傻子纔會做的事情。
李南方偏就這麼做了。
而且做的相當快樂,相當幸福。
你這讓其他人怎麼想?
愛麗絲和上島櫻花是不會對李南方產生任何質疑的,哪怕是李南方說要把他們給賣了,他們也會流着眼淚點頭答應。
當然李老闆也不會做出賣老婆的人渣行徑。
這個比喻,只是在說愛麗絲和上島櫻花對李老闆的絕對服從。
但其他人不一樣。
例如大衛哥這種真把李南方當兄弟的,是無比擔心南方兄弟被毒品控制了思想。
再比如,銀三角那邊的人會暗暗嘲笑金三角的幕後老大,是個不成器的廢物。
更有刀哥這樣的人,絕對是興奮到極點,恨不得在拿出來兩支雪茄,給李南方抽個痛快。
刀哥感覺,他的目的達到了。
李南方的意志力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強大,僅僅是吸了一口,就喜歡上了他親自監督製造金新月一號。
從此以後,整個金三角不再是什麼月姐或者李老闆的。
而是他刀哥的。
他將是世界史上最偉大的毒梟。
冷靜,一定要冷靜。
必須確定,已經實現對那個李南方的完全控制之後,才能把野心表露出來。
絕對不能犯剛纔那種,調戲愛麗絲的低級錯誤了。
刀哥在心中告誡自己,深吸一口氣,努力壓制住興奮情緒,小心翼翼地笑問道:“李老闆,我沒有聽錯吧?你說,要喫掉所有貨?”
“你沒有聽錯,這種金新月一號,你們有多少,我要多少。難道你還擔心,我一個金三角的老大,付不起這些錢嗎?”
李南方再次把他剛纔的話重複了一遍。
刀哥的臉。
那張被繃帶纏了半邊,還帶着愛麗絲細嫩小手打出來指印的臉,綻放出比菊花還燦爛的笑容。
“不,金三角的財力,我當然不懷疑。我只是想說,有些東西,可不只是有錢就能買到的。我的意思,李老闆你能明白吧?”
“明白。我不只是出錢,還會用別的東西和你交換。”
李南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摟住愛麗絲的那隻手突然發力,把那隻花瓶大洋馬完全攬進懷中。
此時此刻,做出這樣的動作。
再配上剛纔那句話。
無論是誰處在刀哥的位置上,都會想當然的認爲。
李南方徹底喜歡上了金新月一號,不惜一切代價,哪怕是把身邊的女人送出來做交換都不是問題。
刀哥差點被這種突如其來的興奮砸暈。
他艱難嚥口口水,舔舔發乾的嘴脣,看向愛麗絲的眼神透射出無限狼性光芒,啞着嗓子問道:“不知道,李老闆打算用什麼東西和我交換呢?”
“你的命。”
“啊?”
刀哥懵了。
周圍在場的所有人也懵了。
正常節奏下,李南方不應該說出“愛麗絲”這三個字的名字嗎。
愛麗絲改名字了?
別人如何懵比,李南方不理會。
他就是饒有興致地看着刀哥:“我的話,你沒聽清楚嗎?”
刀哥下意識搖搖頭。
李南方不約而同地無奈搖搖頭:“我說的這麼清楚,你都沒聽明白。看來你腦袋上的耳朵真的就是個擺設,沒用的東西,要他幹什麼。”
話音落下,一把古老的五四手槍再度出現。
“砰”的一聲槍響,緊隨而至。
之前刀哥要求李南方證明自己時,出現的那一幕再次重演了。
唯一不同的。
就是這一次,刀哥丟掉了左半邊那隻耳朵。
刺激。
相當刺激。
這就是今天所有來到疏勒古城的大毒梟,在事後發出的同樣感慨。
試問誰能眼睜睜看着,一個最近三個月在全世界毒品界聲名顯赫的毒梟,短短十幾分鍾內,就被人打掉兩隻耳朵呢。
這種好戲,絕對是很多人窮極一生都看不到的。
更重要的是,被打掉兩隻耳朵的刀哥,疼的都快死了,卻在槍口下,連個屁都不敢放。
任憑他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進來保護他。
因爲剛剛那羣小弟竄過來表忠心,被他狠狠罵了出去。
只有傻子纔會傻呵呵的,跑過來第二次捱罵。
所以,儘管外面的人也聽清楚了屋內傳出來的槍聲,誰也沒去當回事的。
只當是刀哥又在和誰玩過家家呢。
刀哥心裏苦。
他後悔剛纔沒有來個魚死網破,讓人直接打死李南方。
現如今,只能是瞪大了眼睛,捂住右半邊腦袋上的傷口,做一個安穩的小羊羔等待宰割。
李南方心裏也有些發苦。
他後悔了。
後悔爲了給愛麗絲出氣,把刀哥的另外一隻耳朵打掉。
這一下,他想說什麼話,都不一定能被那傢伙聽清啊。
真是麻煩。
還不如直接把人弄死呢。
偏偏又不能現在就把這人給弄死。
刀哥死了,整個疏勒古城勢必會爆發巨大的混亂。
黑龍龍珠還沒有拍賣,應該吸引出來的,那些準備洗劫整座城市的匪徒還沒有露面。
現在引發混亂,實在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所以,這位刀哥還不能死。
現如今最好的解決方式,就是找件事情,轉移一下刀哥的注意力了。
“我給你十個小時的時間,去聯繫你們金新月的老大。
問問他,你的命能不能抵得上所有的一號毒品。
如果能,我們就在這裏做交易。
如果不能,十個小時之後,我來收走你的命。
當然,你也可以用這段時間好好做準備,想辦法把我弄死也行。
我們就來打個賭。
看看誰能見到明天早上升起的太陽。
你說怎麼樣?”
李南方像是在教育幼兒園的小朋友那樣,對着刀哥循循善誘。
讓刀哥明白一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