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那些大領導、大商人,尤其是某些家族勢力家的大人物,有個頭疼腦熱、絕症重傷的,基本都是要來這裏接受治療。
而這裏面。
那些從來都不在乎自己身體,甚至連生命都不在乎,喜歡飆車求刺激,出個車禍就重傷,或者是吸毒酗酒動不動就昏迷的大少爺們,一定是京華總院的常客。
總院的檔案室裏面,一定會留着這些傢伙的血型病例之類的東西。
蔣默然就是要找出來,那幾個和徐佳有染的大少爺的病例,根據血型確定一下孩子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
是男人就該勇於承擔自己的責任。
徐佳現在這個樣子,一個女人哪那麼容易就把孩子帶大,必須讓那幫傢伙付出應有的努力,絕不能提上褲子不認人。
大少爺不在乎這些,也不打算負責任?
那沒關係。
從不曾給荊紅命添麻煩的蔣默然,爲了她的乾兒子,不介意動用一下最高警衛局大局座的名頭。
不管是誰,就不信還能在荊紅命介入之後,還梗着脖子說不。
蔣默然以前很懂事的,也不應該拿這種小事情來麻煩荊紅命。
可想到那麼可愛的小生命,要生活在沒有爸爸的人生裏,她就特別的不忍心。
她就這麼任性一次了。
只要查清楚真相,蔣默然就可以想辦法給孩子起個名字,再去買一個厚重的禮物,送過去。
想想自己能夠幫一個小生命,找回他以後應有的快樂童年和幸福生活,蔣默然就無比的開心。
開心的,連身後有三個明顯是奔着她來的黑西裝身影,都沒發現。
自從被荊紅命關照起來,蔣默然也從不覺得她的人身安全會出現意外。
畢竟,荊紅命是負責整個京師重地安穩的大局長,如果他連寄宿在他家裏的女人都保護不了,誰還能期望着他保護整個首都。
另外,蔣默然被荊紅命罩着,這也是許多人早就知道的事情。
更不會有誰會傻到,去觸碰荊紅大局長的威嚴。
但今天不一樣了。
出自烈焰谷地獄道的人,被安排在這裏,就是要綁架蔣默然的。
上面下了命令,必須在明天正午之前,把人帶到三源鎮。
管你是誰呢。
哪怕是荊紅命的正牌夫人,這羣烈焰穀人士也不在乎。
更何況蔣默然只是荊紅命給別人養的情人。
婦產科病房在八樓,蔣默然一定是要坐電梯下去三樓的。
站在電梯門前,等待着。
可眼看顯示屏上的數字已經來到7了,卻突然停頓住,閃下了好幾下之後,徹底滅掉。
“哎?這電梯怎麼還壞了?”
蔣默然伸手按了幾下電梯按鈕,沒見有什麼反應,只能是無奈地搖搖頭,轉身向樓梯間走去。
從八樓到三樓,不就是下幾個臺階的事情嗎,走樓梯就當是鍛鍊了。
蔣默然心裏這麼想着,也走出幾步遠了。
她身後那三個黑西裝的臉上,也是露出舒心的笑容,準備追隨過去,就在樓梯間裏綁架蔣醫生。
地獄道在樓下的接應人員,破壞掉的電梯,竟奇蹟般重新運行,來到八樓,打開了門。
門分左右,一個穿着護士服的男青年邁步出來,衝着正往樓梯間走的蔣默然大聲喊道:“蔣醫生,原來您在這呢啊。一樓大堂裏有個自稱是您病人的人,好像有很緊急的事情找您。”
這男護士一邊說着話,一邊走到蔣默然的身邊。
眼看計劃成功的三名黑西裝,都恨不得一把扭斷那男護士的脖子了。
可是,不想引發太大騷亂的他們,唯有壓住心底的衝動,立刻分散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從蔣默然身邊走過去。
綁架人沒有大張旗鼓的。
尤其是蔣默然這種身份,一旦引發關注,後果不堪設想。
他們前腳剛出醫院,後腳就有可能被人堵在路口,再也沒辦法離開。
隨着那三個黑西裝的擦肩而過,蔣默然回頭看到了喊住她的男護士。
京華總院這麼大,有幾個男護士實在不算多麼稀奇的事情。
既然有病人找來,蔣醫生當然要以職責爲重,衝着那男護士笑着點點頭,轉身走進電梯裏。
眼看着電梯門緩緩關閉,那三個還留在八樓的黑西裝暗歎一聲“麻煩”。
爲首的一人立刻抓住衣服領子,衝着便攜式對講機喊道:“a計劃失敗,目標去了一樓,隨時報告情況,見機行事。收到請回答。”
“喂,收到請回答,a計劃失敗了。”
“喂,人呢,說話啊?”
那黑西裝衝着對講機喊了半天,竟然沒有任何回話。
正要檢查是不是對講機壞了,那邊總算是傳來一個聲音。
“人在這呢。”
無比陌生的話音。
更讓在場三個黑西裝感到驚愕的是,那句話不僅僅是從對講機裏傳出來,更是從身邊響起,引發了短暫的聲音共鳴。
三人猛的擡頭,就看到剛剛那個壞了他們大事的男護士,一臉和善的微笑看着他們。
沒等三人反應過來,男護士陡然出手。
一把軍刺扎進領頭那人的喉嚨處,另隻手裏一把帶着消音器的手槍,準確無誤地將子彈發射進另外兩人的眉心。
鮮血還沒流淌下來,三具屍體尚未倒地。
旁邊一間病房,房門開啓,四五個身穿軍裝的士兵,迅速上前,把死去的三個傢伙拖進病房裏面。
男護士把手上的武器收起來,又拿出來一瓶空氣清新劑,噴了兩下。
一邊走進樓梯間,一邊對着他那領口處的對講機說道:“笨豬報告,3號人物危險解除。”
隨着這句話,笨豬的身影消失在樓梯防火門外。
婦產科的護士站裏,一個小護士探頭出來,看看左右,莫名其妙地撓撓頭:“奇怪啊,剛纔好像聽到什麼聲音的。怎麼什麼都沒有?”
小護士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是退身回去。
與此同時,站在總院大廳裏的蔣默然,同樣是滿臉疑惑。
“不是說有病人要找我嗎,人呢?”
空蕩蕩的大廳裏,只有服務檯的值班工作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