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一隻小手,懸在半空,輕輕觸碰李南方的脖子。
嚇得他還以爲是遇見了鬼。
不管你有意無意,嚇到了別人總應該道歉吧。
看在你年紀小不會說話的份上,道歉也免了。
李南方大人有大量,瞪你一眼,這事就算了結。
可那小屁孩咧開嘴,擺出一副哭樣是什麼意思,到底誰欺負誰啊,還能不能講點道理?
李南方清楚地記得。
剛纔就是秦龍宇一聲吼,把病房區裏的孩子給嚇哭了,才引來秦院長大義滅親的那種場面。
現在他爲了躲開記者,跑進病房區裏面,已經是違反了醫院的規矩。
要是再惹哭一個、不對,不是一個。
這間病房裏,擺着十幾張嬰兒牀,全都是熟睡中的小嬰孩,要是全都給吵起來,引發巨大的動靜,醫院裏的人不得集體打死他啊。
“哥,別哭,別哭。你贏了還不行嗎。我去,老子說話不頂用是不是?行,對不住了!”
李南方眼看那小屁孩徹底收不住大哭的架勢,當機立斷,一個健步衝上去,伸手就捂住了小傢伙的嘴。
將要爆發的哭聲瞬間止住。
總算是沒惹出來大麻煩。
可等低頭一看,嚇得他渾身抖個機靈。
那小屁孩翻起來白眼,明顯一副要憋死的樣子。
開什麼玩笑!
老子纔剛碰到你好不好。
李南方也沒什麼心情去吐槽了,撒手就撤。
這地方沒法待了,就算是被外面那羣記者擠死,也總比惹了這裏一幫小孩,被醫院的人打死強。
他一個轉身,抓住房門把手,在馬上要奪門而出的時候,又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就是這一眼,算是徹底把他的魂給嚇沒了。
那小屁孩在搖籃牀裏站立不穩,一屁股帥坐下去,裂開大嘴。
然後
“哇!”
放聲大哭。
刺耳的哭嚎響徹整個病房,屋裏十幾個搖籃牀上,原本安靜的孩子被這聲哭嚎給嚇醒了。
結果
一片哭聲席捲而來。
李南方也不敢多待,拉開房門就往外面衝。
門拉開了。
他人也出去了。
但是,哭聲也隨着他拉開的房門一起傳了出去。
一呼百應,整個病房區剎那間被哭聲瀰漫,無數醫生護士從其他病房裏探出身子來,朝這邊飛奔。
站在門口處的李南方,被逮了個正着。
躲都沒地方躲。
“這人是誰?誰讓他進來的?把他給我扔出去!”
衝在最前面的秦院長擡眼看見個陌生人,雙眼裏冒出來的怒火都恨不得把李南方給燒成灰。
兩個年輕醫生邁步上前,架起來李南方的胳膊就往外面走。
行了。
什麼也不用說了。
都是倒黴催的,這事還能怪得了誰?
李南方連反抗都不反抗,就這麼被人給扔出了病房區。
嘭的一聲摔在地上,就好像
明珠總院外,茶館的二樓包間裏。
那位烈焰谷的劉成基劉長老,站在窗邊,看向不遠處的醫院大門,回頭看向屋子當中,呵呵一笑:“嘿,又來了一批記者哈。你們說,這醫院怎麼這麼熱鬧呢?”
話是問出來了。
可惜沒有人搭理他。
大家都在想着各自的心事,又能有哪個和他這個老不正經的一樣,那麼心大。
荊紅命看着桌上的茶杯,輕輕嘆口氣:“各位,我們大家也算是知根知底了。
既然是坐在一起,開誠佈公地聊一聊。
那麼,也沒什麼不好說的。
我荊紅命身兼最高警衛局局長一職,此刻要說的話,代表的也是國家的意思。
自從陰龍脈一事開始,到現在。
國家一直以來的所堅持的原則就是穩定。
疏勒古城那樣的動亂,不能在發生在任何其他地方。
無論是烈焰谷,還是八百,或者丐幫目前遇到的麻煩,再或者是其他民間人士私下的恩怨。
我們不會主動干涉,但是影響到社會穩定,就不行。
所以,不管陰龍脈那樣的傳說到底是真是假,都必須在政口力量的嚴密監控之下。
哪怕是沒有陰龍脈,有關於李南方那小子的一切,也必須是在我們各方相互合作、相互信任的情況下解決。
現在問題的根結,出現在了一副、不,是一套古董字畫卷軸上面。
我們就從這方面入手,先把眼前的問題了解清楚。
現在已知的卷軸,總共有六副。
其中三幅,已經在我們的嚴密掌控之下。
剩下的,或是不知所蹤,或是落在反叛勢力手中,或是呵,扔進了海里。
根據我們的研究和調查,已經能夠確認。
卷軸是尋找到陰龍脈的關鍵。
同時,卷軸也和李南方有脫不開的關係。
找到這些東西是必須的。
但關鍵問題是,我們需要知道,這樣神奇的物件,究竟有多少,又都流傳到了什麼地方。
各位都是民間的奇人異士。
我相信,各位所知道的情況,絕對要比我和我們,多得多吧?”
荊紅命這一番話,算是把包間裏持續了很久的沉默氣氛給打破了。
他轉眼看向四周,目光在衆人的臉上來回流轉。
沒等最終定格,竟聽到一聲輕咳。
“咳,還是我來說幾句吧。”
這個聲音,瞬間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給吸引了過去。
焦點人物,正是那位曾在青山西梁山山谷內隱居的袁氏子孫。
這位袁氏子孫在西梁山時,一腳把李南方踹進池塘裏之後,就飄然離去。
當時,負責保衛整個西梁山的龍騰部隊,發現了他的蹤跡。
但是,並沒有人去追蹤他。
只因爲,負責這項任務安排的最高指揮官荊紅命,派出了唯一能和這種世外高人聊到一起去的重要人物龍騰二月殺人魔王胡滅唐。
胡老二怎麼和這位袁氏子孫接觸,又都聊過什麼。